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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從鄧管帶用着全身的力氣,嘴裡高喊出了一句‘開炮’後,致遠號上的所有人,莫名就是進入了一種強烈亢奮的狀態。

在這樣一種狀態下,在之前時間裡就已經將戰艦打橫的他們。

飛快地轉動炮口,將艦首一門雙聯裝的210毫米艦炮,艦尾一門單管的210毫米艦炮,一共三根炮管。

都對準了此刻甲板上的建築,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的荷藍人旗艦:戈爾蘭德號。

整個調整和開炮的速度,比起平日怕不是要快上了三分之一。

最終,在致遠號上電發火管的電控火炮齊射系統之下,一共三發炮彈在船身猛地一震之中,帶着巨大呼嘯砸向了目標。

在這一刻,當前正在貴妃號上的楊東籬、小美等一行戰隊五人,他們皆是淚流滿面。

因為對比起了有些懵逼的北yang艦隊的水手們,他們到了這一個時候,已經是清晰地意識到了一點:

自從道光二十年,第一次鴨片戰爭時期。

那些洋鬼子們,用艦炮砸開了種花家的國門後。

在時隔53年,這麼半個世紀的時間之後,這一個飽受屈辱民族的軍隊,終於用着艦炮在洋人的地盤上對着白皮門開炮了。

這不僅代表着,是本次戰鬥開始的炮響。

更是這個民族在巨大恥辱中,充滿了不甘心的怒吼。

帶着心中那一種巨大激動,小美這妹子的嘴裡帶着破音,喊出了一句:“炮口抬高1度、向左調整0.5度,向著信號彈升起的方向,開火~”

頓時整個玄戈營艦隊,進入了對岸全力開火的支援狀態。

至於來自荷藍人一方的威脅,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用絲毫的擔心了。

之所以敢如此放心,那是從致遠號上發射,三發時隔了53年的炮彈,似乎擁有着神奇的魔力一般。

居然在驚人的精準度下,全部擊中了荷藍人的旗艦‘戈爾蘭德號’。

其中一發,剛好正中了這玩意最重要的司令塔,直接將整個司令塔就打塌了;荷藍人一方的艦隊司令,連遺言都沒有一句就掛了。

最多遲了二十秒,來遠號上三發210毫米艦炮,同樣是打出了一個齊射。

雖然只有一發命中戈爾蘭德號,但是剛好擊中了關鍵的水線位置,在船身上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讓大量的海水灌了進去,荷藍人的旗艦很快之後就開始傾斜。

上面的一眾水手,沒命一般地向著海中跳了下去後開始逃離,根本沒有在船上繼續還擊的準備。

短短時間裡,就解決了一個重要目標。

兩艘巡洋艦上的艦炮,則是開始轉向了荷藍人,最後剩下的一艘老式鐵甲戰艦,哈哎號。

當然了,在致遠號和來遠號上,各自配置了兩門150毫米口徑的副炮,在這樣一個過程中也沒有閑着。

他們各自將自己的目標,對準了那些荷藍人的小船。

這些小船雖然也是蒸汽動力,不過噸位大的也就是五六百噸,小一些才只有二三百噸而已。

150毫米口徑的副炮,只要擊中這些目標。

甚至僅僅是一發近失彈,已經足夠給他們帶來一場滅頂之災;不長時間,已經打出了一傷、一沉的戰果。

總之,致遠號和來遠號的主炮才是開了四輪。

最先在旗艦戈爾蘭德號上,一張白色的床單已經被一個水兵,賣力地揮舞了起來,表達着他們想要投降的迫切願望。

那一個狼狽的模樣,哪裡還有這些荷藍人的先輩,昔日號稱‘海上馬車夫’縱橫四海的模樣。

時隔的年頭不長,這個西方的小郭嘉,如今早就破落得不成樣子。

連旗艦都投降了,其他船上的荷藍人水手見狀之下,哪還不馬上照做。

甚至一時間找不到白色床單,他們直接取下了其實一點都不白的白色褲衩子,拿在了手裡用力搖晃了起來。

總之在開戰之後不久,荷藍人的整支艦隊就投降了。

哪怕到了現在這一刻,他們都很是懵逼着一點:

穌哥已經遺棄他們了嗎?不然這些腦殼後面。尚且拖着一條難看豬尾巴的青人,怎麼有勇氣對着他們這些高貴的白人開炮?

在荷藍人的艦隊投降後,致遠號和來遠號兩艘戰艦,依然沒有停止開火。

而是一邊機動,一邊與岸上的五個岸防炮台,繼續進行着一場炮戰;算是讓玄戈營的三艘戰艦,再也沒有了任何威脅。

於是,振作起了精神的眾人,將一發發大口徑的艦炮。

帶着他們的愛恨情仇,還有之前心中承受的壓力、委屈、無助等等情緒,在炮彈中全力地招呼向著泗水城。

整個炮擊的過程中,除了有意避開了三處安全區,還有城西李家的莊園。

每一處煙火升騰而起的位置,都是他們打擊的方向。

當這些炮彈落下了後,最終讓也玄戈營戰隊,泗水城中的一眾華裔同胞們,從掉進地獄深淵的邊緣被挽救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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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條不知道名字的街道上,李三揮舞着一支帶刺刀的步槍,一瘸一拐地與對手拼着刺刀。

心中無比清醒的知道:特么!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雖然當他每一次在嘴裡,暴喝着一個響亮‘殺’字,將刺刀狠狠捅出去了之後;靠着肌肉記憶一般本能所帶來的速度、力量,都能將一個荷藍人捅死在了當場。

可是他自己依然清晰地感覺到,雙臂上、甚至是全身的肌肉,都在過於勞累的情況之下,已經達到了生理上的極限。

每刺出一槍時,都需要咬緊牙關才能做到。

也許再刺出幾槍,到時候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反而在他身邊的位置上,那些荷藍人的數量反而像是無窮無盡一般,到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而李三當前的情況,不過是在這一片戰場上,所有玄戈營戰隊成員的縮影而已。

除了癱坐在後面一點位置上的胡彪,所有人到了如今都陷入了苦戰之中。

並且有一個算一個,心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悲涼之意;因為他們知道,若是沒有奇蹟地發生,今天死定了。

一兩分鐘之前,他們幾乎所有人都打光了子彈。

然後倉管、羽漢楓、AT、黃逸之等,一個又一個玄戈營戰隊的成員,扔掉了手中打空了子彈之後,還沒有一根燒火棍好用的衝鋒槍和手槍。

抽出了備用的冷兵器,又或者是空着雙手,沖向了挺着明晃晃刺刀的荷藍人。

李三瘸着的左腿,就是在這樣一路衝上來的時候,因為大腿上中了一槍後導致的結果。

身後的位置上,則是鄭孝祖、黃耀宗、謝飛等華裔漢子和少年們,嘴裡大聲號叫着也跟着衝上。

在這一刻,他們心中再也沒有對於這些高高在上的洋大人,平時那一種本能的恐懼。

才是一照面,戰隊眾人就是靠着強悍的身手,打翻了好些荷藍人。

不過隨着很快之後,因為之前數個小時的高強度戰鬥,導致了戰隊體力和力量的下降,不斷有人開始受傷。

那些配合他們作戰的漢子們,更是傷亡巨大。

這不!李三才是靠着一腳蹬出去,才將手中步槍的刺刀,從一個剛捅死荷藍人的屍體中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