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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是容易受到身邊的環境所影響。

就如同小昭以及曲非煙。

若是放在以前,忽然接觸到百曉閣的閣主百曉生以及天機老人孫白髮,或許曲非煙以及小昭都還能激動好一陣子。

可現在,不管是現在就在院子裡面的水母陰姬還是東方不敗以及邀月,身份以及實力皆是常人難及。

長時間相處下來,自然也讓曲非煙和小昭都習以為常了。

因此,現在和楚清河交談了一會兒後,便已經是將孫白髮和百曉生的事情甩到了腦後轉而進入到廚房裡面做飯。

而水母陰姬則是已經在院中開始以真氣引動木雕之中的劍意種子入體。

水母陰姬現在雖然在楚清河看起來人畜無害,可當初能夠輕而易舉地在邀月面前玩了一手燈下黑,就足以看得出水母陰姬的聰慧。

因此,水母陰姬也清楚現在的情況。

東方不敗雖然暫時解決了,但邀月那邊才是最大的問題。

以此前兩次邀月給水母陰姬的感覺,一旦發現了水母陰姬悄悄地偷家,而且還以瞞天過海這樣的方式先騙過了邀月再登門的方式後,邀月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加上此前同為宗師境圓滿時,邀月展現出來的實力,水母陰姬清楚即便是現在有了應對邀月的方法,但實力卻是差上了不少。

自然。

水母陰姬這邊則是拿着楚清河之前給的木雕便到了院中開始調動引入木雕之中的劍意種子。

靜靜的欣賞了少許時間後,楚清河忽然想到了自己剩下的那些黑玉天蠶絲。

不過,看着此時院中的水母陰姬,楚清河又是搖了搖頭。

相比起東方不敗和邀月而言,就水母陰姬這種甜美乖巧型的,倒是和黑玉天蠶絲有些不搭。

相對而言,若是白色的更加合適一些。

只能等後面從系統這邊抽取其他適合的再說了。

想着,看了看這院子,思索了片刻後,楚清河緩緩的站起身來向著外面走去。

…….

十五,驚蟄。

時至驚蟄,陽氣上升。

伴隨着此時春回大地,氣溫回暖。

近些時間亦是春雷乍動、雨水增多,天氣也是說變就變。

明明上午的時候還是陽光正好,可到了中午的時候,天空之中已經是有着陰雲凝聚。

在這細雨靡靡之時。

屋內。

楚清河坐在書桌之前,隨着手中的刻刀落於面前的木料,一道道刻痕也是在這木料之上浮現,明明手中正在雕刻,可當視線落在楚清河身上時,又是給人一種莫名的神韻,讓人看起來尤為的舒心。

在這書桌旁邊,水母陰姬坐在一張椅子上,手中皆是拿着一塊木雕不斷吸收着之中的劍意感悟從而增強自身的劍意。

只是,此時的水母陰姬身體之中散發的真氣波動,已經不是大宗師境初期,而是達到了大宗師境中期。

不過那明顯還帶着幾分紊亂的真氣波動,足以表明了此時的水母陰姬這修為突破的時間並不長。

片刻後,等到感悟這劍意的時間有些乏了之後,水母陰姬便會抬眸看向楚清河,臉上的專註之意漸消,轉而被柔和以及甜美所覆蓋。

待到欣賞完後,才會再次閉眼繼續吸收這木雕裡面的劍意種子。

小昭和曲非煙則是脫了鞋趴在楚清河的床上下着五子棋,時而面露沉思之色。

整個屋子裡面反而只有刻刀落於木料上時的“沙沙聲”以及屋頂上積攢的雨水順着屋檐滴落在地面的聲音響起。

使得整個院子以及這屋子之中,都是帶着一種靜謐而平和的悠閑。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波動驟然從楚清河的身體之中迸發,引得房間裡面的三女均是不禁偏過頭。

片刻後,在幾女的感知之中,此時楚清河身體之中的內力波動,已經是從原本的一流中期邁入到了一流後期。

而見楚清河依舊沉靜在這木雕的雕刻之中,水母陰姬才是重新收回了視線轉而閉目修鍊,小昭和曲非煙則是繼續下着棋。

一刻鐘後,隨着一塊新的木雕完成後,楚清河才是將這刻刀以及成品木雕放下。

感受着此時身體之中那一流後期的修為波動,楚清河嘴角輕挑。

所以說,根骨提升後的好處便來了。

此前楚清河的根骨尚且還是“可堪造就”時,即便是每天喝着藥酒,內力的增長也極為有限。

而現在,隨着天賦達到“天賦出眾”,加上每次木雕時身體內力的自主運行間那宗師心境的加成,即便是楚清河並未主動修鍊,但這段時間積累下來,到底也是讓楚清河的修為提升了一個層次。

稍稍適應了一下身體之中這一流後期的內力後,楚清河抬眼看了看屋內的三女。

目光在屋內三女的身上掃了一眼後,楚清河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笑容。

待到休息了少許時間後,楚清河才是從地上拿起一塊新的木料放於桌上。

視線在這木料之上打量的同時,楚清河的腦中亦是有着一個個靈感快速地浮現。

“呼~”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風帶着幾分潤意以及涼意忽然從旁邊的窗戶吹進,拂過了楚清河的臉頰以及脖子。

在這清風之下,楚清河偏過頭看向窗外。

視線凝聚間,窗外從空中不斷飄落的朦朦細雨清晰可見。

長時間的積攢下,屋頂之上積攢的雨水亦是順着那些瓦片而滑落然後順着邊緣滴落下來。

清風徐徐,帶起院中那花草以及山茶花的香氣拂人心脾。

而在這窗外的位置,亦是能夠看見山茶花樹的細長的樹枝隨風輕擺。

當時春雨綿綿好時節。

在將這窗外春雨之景收入眼中之時,此時的楚清河眼神竟是漸漸地多出了幾分迷濛之感。

同時,方才觀看木料之時,楚清河腦中那些踴躍而出的靈感快速的隱去,但卻有一處光亮以及感悟越來越清晰。

幾息後,福至心靈一般,楚清河視線微微下落,在將原本桌上的木雕微微移動了少許之後,手中的刻刀直接落於這木料之中。

伴隨着木花片片灑落,楚清河手中的刻刀在此刻宛若那畫師手中的畫筆,在這木料之上勾勒出一道道痕迹。

或輕或重,或直或彎。

每一次落在木料上時留下的痕迹都是渾然天成,充滿了自然流暢之感。

同時,伴隨着腦海之中的畫面漸漸開始被楚清河以這木雕之法留於這木雕之上時,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驟然在楚清河的心間浮現。

漸漸地,在這獨特的感悟之下,自楚清河的身體之中,驀然多出了一種獨特的氣息。

而那每次下刀之間,其木料之中的劃痕,相比起之前的圓潤流暢之外,更是多了幾分鋒銳稜角分明之感。

可對於這一切的變化,楚清河卻如同完全沒有察覺一樣。

視線時而放在面前的木料上,時而落於窗外。

手中的刻刀下刀時,時而如同那輕擺的枝條,但更多的卻像是那自空而落的細雨,帶着連綿朦朧之意。

並且楚清河身上,彷彿也像是置身於那院中細雨之中。

身上竟同樣多出了一份朦朧之感。

同一時間,此時房間之中閉目修鍊的水母陰姬在察覺到了此時屋內這忽然多出來的特殊氣息後快速的睜開眼睛看向楚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