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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漓本在一旁聽着八卦美滋滋。

還感嘆夜豐燁原來中過兩次斷情散。

怎麼一眨眼,陳初音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肚子?

“我真的沒偷人,也沒給爺戴綠帽子!”

難道這位婆婆懷疑她肚子里的種不是親孫子?

“胡說什麼呢?!”

夜豐燁拿了一個點心就堵住她的嘴。

陳初音目光審度,雖笑卻戾,“……他不認寡人這個母親,但寡人卻認他這個兒子。為何他中了斷情散還能生兒育女?你又怎麼解釋呢?”

當初她聽得這個消息便氣惱不已,恨不能將雲漓碎屍萬段。

她要親自到臾國來一趟,不知遭到多少人反對,最終誰都沒能攔住她。

陳初音的霸道,讓平靜的湖面都動了動。

金燦的湖面映得她皮膚更為白皙如玉,堪比聖靈之女,格外誘人。

“斷情散雖是陳國皇室的秘毒,卻並非無解,她也沒必要向你解釋,我信她便已足矣了。”

夜豐燁不容雲漓開口,直接幫她擋了。

陳初音抿了茶,“若她不貞,你也願意?”

“你險些毒我致死,我也還沒抽刀殺你呢。”夜豐燁冷漠直言。

陳初音笑出了聲,“虞瀾之讓你殺寡人,你還沒動手?你打算怎麼與他做交代?”

雲漓一怔,她居然知道?

夜豐燁想到了夜震川,又立即搖了搖頭,“不會是他,他根本不敢再見你。”

父親的膽子他太清楚。倘若陳初音已經猜到虞瀾之的計謀,再動手便只能孤注一擲,以命駁命。

陳初音的傲氣不容褻瀆,“寡人敢光明正大帶千人到臾國,就證明寡人能安然無恙的走……寡人只想知道,她肚子里的是不是我的親孫子?你若不肯給這個答案,寡人便親自去查了!”

陳初音仍揪着此話題不放。

她和夜豐燁一樣,皆沒什麼耐性。

夜豐燁稍顯緊張,“我已說了,與你無關。”

“此事你做不得主,寡人想做到的事情,從無一件失手過!”陳初音也杠上了。

“是是是,絕對是,侯爺蓋世無雙,如此英俊,我得多缺心眼兒才會跟了旁人?這張臉看一萬年都不會膩的!”

雲漓笑眯眯,直接給了答案。

她也沒說怎麼解的毒,只拿出一顆琉璃蓮果子,朝着湖中拋去了。

一道巨蟒身影浮現水面,一口吞去果子,眨眼不見蹤影。

空中的“疾雲”十分不滿。

嘶鳴着俯衝落下,也叼了一顆果子便離去……

巨蟒一動,水漾千層。

胖隼疾馳而下,拍打船隻,哪怕是陳初音的大船也蕩漾劇烈,險些翻了。

四位侍者驚得立即泛舟到船邊。

陳初音十分不滿,“下去!”

侍者們穩了船動,立即抽身退下。

陳初音再看雲漓的眼神充滿疑惑,特別是剛剛這群龐然大物都是從哪兒出來的?

雲漓也遞了一顆琉璃蓮果到她面前,“也請國主嘗一嘗,這果子甚是香甜呢。”

雲漓掌心攤開,想看她有沒有膽子吃。

陳初音拿了果子入口,頓時沒了剛剛的坦然之色了。

“原來如此。”她的笑容真誠了些,“原來寡人真的有後了。”

果子入腹的舒爽感,瀰漫了每一個毛孔。

她拼搏一生,也落下了不少頑疾,僅僅一瞬之間便康愈,再無一絲疼痛糾結之感了。

雲漓聳了聳肩。

她的果子真能忽悠人。

其實能治癒夜豐燁的人是她本人,但這個答案沒必要告訴陳初音……

夜豐燁摸了摸她的頭,還是女人對付女人更有手段?

陳初音此時已不再理睬夜豐燁,直接看向雲漓道:“你可願隨寡人回陳國?想要什麼條件儘管開口,寡人都可答應你。”

雲漓愕然,這就不顧兒子只要孫子了?

“你別痴心妄想,她只會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能去。”夜豐燁早已料到她會抓雲漓。

陳初音平心靜氣,“我的確多年之前傷過你,你恨我,我絲毫不願,但我也真心希望你們能回到我身邊。”

她改了自稱,此時才似一個母親,不再是君王。

“我在陳國掙扎了十七年,手上染了不知多少人的血,只是為了奪得君主之位,拿到斷情散的解藥。”

她拿出一個罐子,裡面只有指甲大小的一堆粉末。

“我此次前來,一是想知道子嗣之事,二來也想幫你祛除毒根兒。卻沒想到,奪了這麼多年的物件,用不上了……”

她看向雲漓,“但我仍然高興,你的眼光的確很不錯,難怪你如此痴心深愛,你比娘親更有福氣的。”

“說完了?我們這就回去了。”夜豐燁牽起雲漓的手,他已經得到答案,沒必要繼續停留。

雲漓連忙湊近夜豐燁耳邊,“就這麼走了?不再問問去陳國的好處了?”

夜豐燁驚了,“你剛剛還說不去陳國,怎麼這會兒反悔了?”

雲漓:“這不是婆婆長的太好看了么,而且你殺不掉婆婆,虞瀾之也不會放過你的啊!”

夜豐燁:“……”

顏控要這麼瘋狂嗎?

眨眼就改了主意?

以為這是選哪家的炖肘子更香嗎?!

“我有辦法向他交代的,你不用擔心。”夜豐燁仍舊不打算跟陳初音離去。

雲漓只能撇撇嘴,“好啵,到手的王位就這麼沒了,反正妾身只圖您的這張臉,吃糠咽菜也跟着了……”

夜豐燁受不得她胡說八道。

拿了木筏親自划船上岸。

陳初音也沒再攔着,拽雲漓坐在身邊,仔仔細細問起琉璃蓮果的來歷了。

婆媳二人嘰嘰喳喳,很快打成一片。

夜豐燁划船的速度並不快,他陡然心底湧起一股家的味道。

心底的結雖沒全解,但一直懸着的疑惑也得到答案了。

再寬泛的湖泊,也有到岸之時。

夜豐燁本要帶着雲漓下船上岸,卻見到一個十分意外的人——夜震川。

原本以為他不敢出現,卻沒料到他竟然出現?

“十七年不見,也不知我現在是否還有資格與國主同作飲茶,泛舟小敘?”

夜震川並未理睬夜豐燁和雲漓,只看向了陳初音。

陳初音微微頷首,“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