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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普通人來說,逢年過節,不過是走親訪友,吃喝玩樂。

可對於到了一定地位的人來說,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畢竟這樣的日子,對於這些有地位的人來說,有時候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交際籠絡的日子,同時更是一個乘機斂財,還不怕被人閑話的好機會。

畢竟問就是相互人情。

誰還能沒個相互人情不是?

趁着過年的時候乘機斂財這事,對於楊振來說當然是不存在的。

之所以如此,並不是說他有的是錢所以不屑於斂財。

更多的還是因為他現在雖說已經有了一些身份和地位,但他的這些身份和地位,壓根就不適合於斂財。

不過即便如此,楊振卻依舊如那些成天都待在家裡,就等着人送禮上門的人一樣,一天都沒有出門。

之所以如此的原因也不僅僅是因為從一大清早開始,來給他拜年的人就絡繹不絕。

同時也是因為以他現在的身份,再去拜見某些人的時候,已經不需要再通過年節這樣的機會。

再這種情況之下,他自然可以老實的在家裡待着,安安心心的處理自己的事情。

等自己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同時那些需要他上門拜訪的人也忙的差不多了。

到時候他便可以慢悠悠的登門拜訪,該彙報的彙報,該聯絡感情的聯絡感情。

來給楊振拜年的人,除了振安集團下轄的一些大小頭頭之外,其餘的便幾乎全都是一些舊廠街的街坊鄰里,以及如原棉紡廠,現在護舒寶廠和軋鋼廠的一些職工和家屬。

每個人過來,都帶着些自家稀罕到甚至都捨不得吃,但楊振家整整一間屋子都快要給堆滿了的罐頭啊,麥乳精之類的禮物。

不過不光是楊振任玉華楊安這些,便是連最不懂事的楊蘭蘭,那都沒對此有任何不滿。

見人便雙手接過禮物,說些都自家人,或者街里街坊的。

來就來,還幹嘛這麼客氣之類。

一邊讓人進屋喝茶吃瓜子吹空調。

不過並沒有多少人進屋。

原因也非常簡單,那就是來拜年的人都排成了長龍,都知道楊家現在根本接待不過來。

也是因此,簡單送上禮物,說完吉祥話,然後在院子里溜達一圈之後,除了一些至親摯友之類,絕大多數人便直接準備從側門離開。

不過每到側門,離開的人就會被沈強沈盛和沈啟蘭攔下。

攔下的目的,除了是為這些準備離開的人奉上同樣如麥乳精罐頭之類的回禮之外,同時還會根據離開的人的年齡大小,各自發上一個紅包。

小孩子兩塊,成年人五塊,上了年齡的人,則是十塊。

雖然不多。

但每每接過紅包,總有不少人眼淚汪汪,表示自己之所以過來,那都是為了感謝楊振這兩年幫着大傢伙兒做了多少事,又或者在下屬的廠子啊工地啊之類的給自家安排了多少的工作,讓家裡有口飯吃……

不至於像某些地方那樣下崗了沒人管,一家大小的就沒了生計。

沒想到這提着兩手來又提着兩手走不說,還得拿着紅包回去。

所以推辭不肯要。

不過最終卻還是收下,同時對着沈強三兄妹一頓猛誇,說些這這麼年輕就能跟着楊振干,將來一定全都有大出息之類。

仗着自己是任玉華的兄弟,楊振親舅舅的關係。

任玉山任玉海李華英尤麗敏兩家子來了那自然是不肯走的,舔着臉的各種要幫忙。

只是很顯然別說是給人回禮發紅包之類的活,便是連端茶倒水之類的活

,那都用不着他們操心。

看着楊振那淡淡拒絕,沒有一絲溫度的表情,碰了個軟釘子的兩家子扭頭便開始向鍾翠霞抱怨,表示現在楊振真是發財了就不認他們這些舅舅舅媽了……

平時讓安排個好點的能多賺點錢的工作不肯也就罷了。

便是連這年節待客,都寧可讓沈強他們三個外人幫忙,都不讓他們幫忙之類。

「你們那是想幫忙嗎?」

「你們那根本就是乘着這機會在大傢伙兒面前多露露臉,讓人都知道你們是小振他們的舅舅舅媽!

說到此處,鍾翠霞也懶得再說什麼你們就別再想着打什麼楊振舅舅舅媽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主意之類的事情,而是從懷裡拿出幾個厚厚的信封偷偷塞給任永等幾個孫子孫女,表示是給幾個孩子的新年紅包。

不等任永幾個拿到手,李華英尤麗敏兩妯里就已經一把搶過準備開始數。

鍾翠霞氣的直翻白眼猛打眼色。

倆妯里立即心領神會,一邊直接往懷裡揣一邊偷偷捏了捏厚度,在眉開眼笑的同時又欲求不滿,嘟囔着說些楊振對你這個當外婆的都這麼大方,對他們這些舅舅舅媽卻摳門至極……

也不知道自家到底是哪兒得罪了他!

「哪兒得罪了人家,你們自個兒心裡難道還沒數么?」

鍾翠霞聞言無語的想要呵斥。

只是一想到這幾個那一天到晚就知道佔便宜,從來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到的腦子,鍾翠霞便沒了呵斥的興緻,只是低聲交代幾人,表示聽楊振他們平時聊天,貌似現在這什麼生意都好做。

再加上順風貨運在城裡有幾個各種商品的批發點。

真要做生意的話,貨源不成問題。

有她給的這些錢,再加上自己湊點,看看來年是不是考慮考慮做點什幺小生意。

「他們家掙錢那就跟大洪水往家裡淌似的!」

「隨便從牙齒縫裡摳出點來,那都夠讓咱們家吃的滿嘴流油了!」

「你居然讓我們去做小生意……」

「錢掙不到多少不說還受氣!」

「媽你到底咋想的啊你?」

聽到這話的任玉山任玉海沒好氣的抱怨,讓鍾翠霞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還是想辦法看能不能幫他們在楊振跟前說說情,讓他們當個護舒寶之類的代理商啥的。

畢竟護舒寶廠的衛生巾供不應求。

只要楊振點頭,那他們就等於是在撿錢,而且還輕鬆。

怎麼也比去做什幺小生意要強。

對於這些嘀咕,楊振幾人雖然聽不清楚,但對於鍾翠霞借口給任永幾個壓歲錢的功夫,偷偷給兩家錢的事,幾人卻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過對於這事,不僅是任玉華,便是連楊振都沒有任何反應。

畢竟他很清楚自己每次給老太太零花,老太太都捨不得花,攢起來的目的那就是為了有機會幫補任玉山任玉海兩家。

但他還繼續給,那就已經說明了他根本不在意。

畢竟他給鍾翠霞錢,那是他的孝心。

至於鍾翠霞怎麼花,那是她自己的心意。

對於這事,楊振根本不會強求。

這一忙,就足足大半天。

直到下午半天,前來拜訪的人才算是逐漸的少了下來。

就在楊振以為自己總算可以坐進空調屋裡歇一會兒,跟來了沒走的王安邦徐俊陽孔祥君等閑扯幾句親熱親熱的時候……

又一男一女過來了。

「朱老師!」

認出來人居然是朱廣

志和朱時,楊振在趕緊上前招呼道:「我們安安在學校多虧朱老師你照應着,本來還想着過兩天帶着安安來給你拜年呢,沒想到你倒是跑過來了,你說你這,讓我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