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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鼠,原本已經有些放棄掙扎的謝峰似乎看到了最後一絲活命的希望,不但再次開始劇烈掙扎,甚至還強撐着那幾乎都要被切斷的喉嚨,強撐着向老鼠呼救。

誰知沙皮聞言不但不慌,反而衝著謝峰獰笑出聲道:“姓謝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卧底這事堂主是怎麼知道的?”

得知葛志輝已經知道了自己便衣的身份,並安排沙皮來除掉自己的時候。

謝峰想過無數可能。

卻唯獨沒想過是老鼠出賣的自己。

再聯想到老鼠一天到晚想的都是往上爬,再看看隨手撿了一塊石頭逼近的老鼠,謝峰更是滿眼絕望,心說如果有下輩子……

自己就算是死,也一定不會對一個矮騾子太好。

畢竟這幫傢伙,真的就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老鼠,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或許是也感受到了謝峰的絕望,沙皮得意的是哈哈大笑道:“所以姓謝的你就別負隅頑抗了,乖乖受死吧!”

“這樣你少受點罪,我也能省點力氣!”

聽到這話,謝峰如同認命一般的閉上了眼睛。

畢竟僅僅是一個沙皮他都無法擺脫,更何況現在還要加上一個老鼠。

“嘭”的一聲如同軀體被鐵錘砸中般的悶響之中,以為是自己被砸中的謝峰開始渾身放鬆,等待死亡的來臨。

但讓謝峰意外的是,自己渾身似乎並沒有任何被砸中的麻木劇痛,反倒是脖子上套緊的鋼線,在快速鬆開。

同時呼吸也在這一刻快速的暢快了起來。

意識到什麼的謝峰這才一把扒拉開套在脖子上的鋼線,一邊看向老鼠。

然後他便看到老鼠正手持一塊四處滴血的石塊,如同錘砸着肉丸一般,不斷重擊在沙皮的身上。

“老鼠你踏馬瘋了嗎?”

“老鼠哥別打了,饒命!”

連挨幾下,感覺渾身不知道多少骨頭都已經被砸斷的沙皮這才算是回過味來,一邊對老鼠苦苦哀求一邊衝著謝峰嘶吼道:“姓謝的,你踏馬趕緊想辦法攔着這個瘋子!”

“要不然老子要是死了,那姓趙的小崽子也一定活不了!”

聽到這話,謝峰這才趕緊起身,掙扎着想攔着老鼠。

誰知老鼠只是隨手一揮,便已經將他掀翻到一旁,然後才指指沙皮道:“既然姓葛的已經抓住了趙炳強,那麼就算我們放了他,趙炳強怕也非死不可!”

謝峰聞言有些認同老鼠的看法。

不過看到現在的沙皮已經渾身是血。

要再給老鼠砸幾下,沙皮怕是想不死都不行。

謝峰不得不強撐着上前想繼續阻攔道:“既然放了他也救不了趙炳強,那伱幹嘛還非得殺了他?”

“為了他這種人沾上殺人官司,你覺得值當嗎?”

“誰說我現在要殺他?”

老鼠聞言一臉納悶道:“你沒看我現在是想通過他查出葛明輝的下落,然後以葛明輝為要挾,逼迫葛志輝放人么?”

聽到這話,不等謝峰迴答,沙皮便已經氣急敗壞的尖叫起來道:“你想知道葛明輝在哪兒,那你踏馬直接問不行嗎,幹嘛非得把老子往死里打!”

老鼠聞言一愣,回頭瞅瞅謝峰道:“我沒問嗎?”

謝峰聞言簡直哭笑不得,點頭道:“你的確沒問!”

“……”

老鼠聞言似乎有點尷尬,然後轉身又是一石頭砸在了沙皮的身上。

沙皮疼的滿地打滾,悲憤欲絕的吼道:“都說了是你自己忘了問,可不是老子踏馬不告訴你葛明輝在哪兒——你踏馬怎麼還打啊你?”

“我是忘了問!”

“可我覺得就算我問了,你也肯定不會說!”

“畢竟你們這些矮騾子都那麼講義氣!”老鼠道。

看着老鼠在說著這些的時候又舉起了石頭,沙皮都快要瘋了,三言兩語便交代了葛明輝藏身的位置,同時看着老鼠一臉悲憤道:“下次能不能先問,別踏馬那麼自以為是的你覺得你認為……”

話音未落中,沙皮的嘶叫戛然而止。

卻是老鼠在這時隨手丟出了手中的石頭,但那石頭卻如同炮彈一般的砸中了沙皮的腦袋。

在被砸中的瞬間,沙皮便像是被砍倒的樹樁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瞅着就活不成了。

“老鼠你踏馬瘋了是吧?”

看到這一幕的謝峰簡直有些氣急敗壞。

但現在一切已成定局,即便謝峰也無可奈何,只能表示這麼大動靜,待會兒沙皮的人聽到回來,怕絕不會放過他們。

所以催着老鼠趕緊跟他走,先離開這裡再說。

老鼠卻在這時淡淡的道:“用不着這麼害怕,那些傢伙要能回來,現在怕早就回來了……”

正欲帶着老鼠離開的謝峰聞言一愣道:“老鼠,你這話什麼意思?”

老鼠沒有回答,只是指了指不遠的拐角。

謝峰走過去已看,然後便是汗毛直豎。

因為他發現跟着他們同來的那些人在拐角之後,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大片!

想到老鼠雖說為了上位,平時沒少在背地裡拳打腳踢。

但這麼多矮騾子,別說是老鼠那點瞎練的身手,怕便是字頭裡的那些雙花紅棍,那都壓根沒有可能在無聲無息中做到,謝峰便忍不住的渾身冰寒,回頭看向老鼠道:“你不是老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

“你只需要知道要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

說到此處,老鼠微微一頓才繼續說道:“而且除了這兩點之外,你還可以知道一點,那就是如果你能假裝這一切你都不知道的話,我還可以送你一樁潑天富貴!”

謝峰聞言一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老鼠聞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謝峰道:“聽說隨着漁村被收回日期的日益臨近,並且被收回的結果不可避免……”

“攪屎棍家的那幫人現在正在對漁村一些原本的政策進行調整!”

“比如原本的政策,不僅是官員一切由攪屎棍那邊指派,而且還特別規定一定級別的官員,只能由大陰佬出任,你們漁村人不得染指!”

“現在卻會改成什麼投票!”

“比如原本的政策,無論是電視報紙報刊,那都得經過審核才能發表!”

“否則就要坐牢!”

“現在卻打算改成什麼第四權……”

“這些事別人不知道,但你作為便衣,內部人員,相信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吧?”

說到此處,老鼠微微一頓之後,這才反問道:“你知不知道攪屎棍在這個節骨眼上做出這麼多的調整,其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儘可能的給國內埋雷!”

“不但讓國內的收回變成一句空話!”

“更可以讓漁村在需要的時候,變成搞亂國內的橋頭堡!”

這些傻子都明白的道理,謝峰當然不可能不明白。

但他卻壓根不接茬,只是盯着楊振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老鼠依舊沒有搭理謝峰,只是自顧自的掰着指頭對謝峰進行分析道:“能被派來干便衣,說明你本身在上頭沒什麼背景關係!”

“畢竟你要有關係的話,那也不至於被派出來干便衣!”

“也是因此,要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機會!”

“你就算成功破獲大案,功成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