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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九龍城寨的特殊情況,九龍城及周邊地區,從未出現過那個社團一家獨大的局面。

始終都是群龍無首,多強爭鋒,幾個傳承久遠,底蘊深厚的頂級社團相互對峙,其下各種分支堂口與後起之秀百花齊放,你爭我奪。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亂中有序,序中有爭!

除去幾個頂級社團的固定堂口,其他地方一直是血雨腥風,各大社團你爭我奪,今天你踩我場子,明天我掃你堂口,就看誰有本事佔得住這些會下蛋的金雞。

忠義信,就是這樣一個社團,雖是後起之秀,但也拜過堂口,名義上屬於號碼幫14K,所以在九龍城區也頗具實力,不僅在城寨內設有堂口,城寨外還有三條街的地盤,分別經營着最為賺錢的三門生意。

黃!賭!毒!

方才許陽“問路”的時候,提的問題中有一點小小的差錯,那就是九龍城區內的場子,並不存在“最大”的概念,只有“最好”這個說法。

為什麼這麼說?

最大是規模,最大的場子,代表最強的實力,九龍城區內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一家獨霸的情況?

所以,九龍城區內的場子,並沒有最大的說法,各個社團的場子規模都差不多,只有服務質量有差別,實力強的服務好,名聲好,收入自然也更高。

忠義信的場子就屬於這種“服務好”的優質場所,其“坐館”頭目連浩龍不僅個人實力強悍,心狠手辣,手下還有五大猛將,號稱忠義信五虎。

義龍五虎,這便是忠義信最大的招牌,也是憑着這一張招牌,忠義信打下了今日的地盤,論實力在各個分支堂口,二流社團中已是頂尖,只遜於幾大老牌社團。

實力強悍,自然罩得住場子。

罩得住的場子,那肯定比罩不住的場子穩定安全。

穩定安全的場子,就是一個會下金蛋的金雞,只要管理者腦子沒出什麼問題,那肯定會好好經營,做大做強。

這樣的因果關係之下,許陽來到了“信記”的店門口。

也不知道忠義信裡邊哪個傢伙這麼有才,竟然將自家的招牌拆開給這三條街的場子命名,毒的叫忠記,黃的叫義記,賭的叫信記。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多鐘,夜生活邁入火熱的時刻,信記賭場早已掛起了招牌,亮起了燈,堂而皇之的開門做生意,一點顧忌都沒有。

畢竟,現在是港島的非常時期,那些英國佬不僅不管事,甚至還有默許放縱,推波助瀾的意思,竭儘可能的惡化環境,以達到自己的正治目的。

再加上各大社團原本就有的底氣與依仗,做起事來自然是肆無忌憚,沒有大白天掛牌經營,公然作態,就已經是給那些英國佬面子了。

剛好,那些英國佬要的就是這樣的面子,所以……

“喂!”

“站住!”

站在門口的幾名小弟,攔住了提着行李包的許陽。

雖然因為忠義信的強悍實力,這三條街的場子已經好幾年沒有被人掃過了,但忠義信並沒有因此放下警惕,對於一些生面孔,該做的排查還是要做的。

許陽也不在意,直接將行李包丟在了幾個古惑仔面前,接着舉起雙手示意他們搜查。

“嗯,挺識路嗎!”

“混哪裡的?”

幾個古惑仔見此也放鬆了許多,兩人上前給許陽搜身,兩人打開行李袋查看。

許陽也是一笑,用國語說道:“內地過來的。”

“喲!”

“省港旗兵!”

“歡迎歡迎啊!”

幾個古惑仔一聽他說國語,頓時陰陽怪氣的調笑了起來。

“卧槽!”

又聽一聲驚呼,幾名古惑仔回頭看去,只見翻看行李袋的兩人眼中滿是驚訝:“這麼多?”

許陽一笑,問道:“怎麼,不歡迎?”

“歡迎歡迎!”

“原來是大客戶!”

“快,帶這位大佬上二樓,好好招待!”

幾個古惑仔聽他這麼說,立馬擠出了笑臉,但搜查並未停止,只是喚來了兩個兔女郎,仔仔細細的給許陽摸了一遍,確認他沒有攜帶武器之後,才將行李袋交還給他,讓兩個兔女郎將他迎上二樓。

“這大圈佬這麼有錢啊?”

“剛才袋子里起碼兩百多萬吧?”

“也不知道搶了哪家金鋪。”

“聽說昨天在尖沙咀有輛運鈔車被搶了……”

幾名古惑仔一邊目送着許陽走進賭場,一邊低聲議論着他的身份。

許陽也不介意,直接同身邊的兩個兔女郎說道:“我只賭現金,有沒有大一點的台?”

說著,還將幾張鈔票塞了過去。

“喲!”

“老闆!”

兩個兔女郎見許陽這麼大方,立馬摟住了他的手臂,用廣大的胸懷接下他的鈔票,同時嬌滴滴的問道:“你想玩多大啊?”

許陽一笑:“越大越好!”

……

五樓,經理辦公室內。

“亨哥,下面來了個大圈佬,提着兩百多萬現金,說要賭大的,越大越好。”

一名身穿西裝,經理模樣的男子正點頭哈腰的彙報着。

在他面前,老闆椅上,一名外套灰色西裝,里內卻不見襯衣,露出健壯胸肌的青年男子正百無聊賴的躺着,散漫浪蕩之間又隱約透着一股令人心驚的戾氣。

“嗯!”

青年男子望了那經理一眼,懶洋洋的問道:“所以……?”

經理靠上前來,請示問道:“要不要當水魚……”

說著還比了個“宰”的手勢。

“哼!”

青年男子不屑一笑:“你是經理,你來處理,總之,不能壞了忠義信的名聲,不然……”

說著,便站了起來,眼中透出幾許嗜血的意味,俯視着那名經理,森然笑道:“你知道後果的!”

“是是是!”

經理顧不上額上的冷汗,連連點頭,繼續說道:“還有,洪泰的太子和新記的喪波也來了,同那個大圈佬,剛好能湊一個局,亨哥你看是不是你親自出面,不然太子和喪波那個脾氣,恐怕不好收尾啊。”

“太子?”

“喪波?”

青年男子不屑一笑:“兩條廢材而已,算得了什麼,給他們十個膽也不敢在我的地頭鬧事,不過……好吧,打發打發時間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