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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曉。

三個賭鬼見此,心中也是驚疑。

這麼痛快就答應了?

剛才那三個倒霉蛋也就算了,肉眼凡胎,不知這惡鬼詛咒厲害,又被他們五迷三道,上當那是理所當然。

可他……是一個道士!

惡鬼詛咒的恐怖,別人不清楚,他還不了解?

他哪裡來的底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三鬼心中,陣陣驚疑。

「嗚嗚嗚!」

後方三人見此,也是一陣驚慌。

但許陽卻絲毫不顧,將買命的黃金掃到一旁:「開始吧。」

「……」

「……」

「……」

三鬼相視一眼,沉默一陣,隨即推手開始洗牌。

「完了完了!」

「不要啊!」

「怎麼還跟它們賭?」

「這幫撲街鬼出老千的!」

「這人靠不住啊,那位道長呢,快來救命啊!」

這一幕,讓牆角里的何芬妮三人急得不行,但又沒有辦法改變局面,只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住跳腳。

此時,賭桌之上,牌已派好。

許陽兩手在麻將牌上一划,不算熟悉但卻行雲流水,起開了這生死賭局的牌面。

「這……」

「又是這副鬼遮眼的牌!」

「完了,完了,全完了!」

「別跟它們打啊!」

三人縮在牆角,賭桌之後,正好能看到許陽的牌面,竟然和之前他們拿的一模一樣,東南西北四字成刻,獨釣一張發財的大四喜十八羅漢牌聽。

絕對的好牌,甚至可以說是逆天的運氣。

但三人沒有半分歡喜,只有一陣絕望與哀嚎。

因為他們剛才就是這麼輸的,輸在了這鬼遮眼的炸胡牌上。

如今,場景重現,眼看這唯一的救星也要掉進那三個賭鬼的坑,他們怎能不絕望。

許陽卻不管這麼多,直接伸手摸起了牌。

「東風!」

「完了!」

看着許陽摸開的第一張牌,後方的三人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杠!」

許陽一笑,直接杠開,又摸一張。

結果不出意料,南風上手。

「杠!」

「杠!」

「杠!」

東南西北,四杠落地,只剩下最後獨聽的發財。

一如方才,絲毫不變。

見此,後方三人更是絕望。

但賭桌之上,三鬼卻不見欣喜,也未像之前一般陰惻出聲,冷笑警告。

牌,是他們洗的。

局,是他們設的。

這個發展,也在他們意料之中,計劃之內。

但他們心中卻很是不安,很是忐忑。

不安什麼?

忐忑什麼?

他們也說不出來,他們也搞不明白。

他們的計劃條理很清晰,先把何芬妮那三個倒霉蛋拉進來,然後將他們作為人質,威脅這個道士跟它們賭,利用賭鬼的詛咒解決對方,再不濟也要拖住時間。

很簡單,很實用的計劃。

他們可以保證自己穩贏,因為他們是賭鬼,千術高超,出神入化,玩的又是麻將,三個打一個,怎麼也不可能輸。

什麼,詛咒不能出老千?

誰告訴你詛咒不能出老千?

詛咒不講公平,只

講條件,只要條件滿足,詛咒就會觸發。

他們這三個賭鬼的詛咒條件是什麼?

就是賣命賭錢,賭贏了拿錢走,賭輸了把命留下。

兩個關鍵條件,第一賣命,第二輸贏。

除此之外,其他什麼都無所謂,別說做手腳出老千,就是直接用法術迷惑對手都可以。

玩麻將,三打一,再加上賭鬼的千術,這賭局怎麼樣他們都是穩贏的。

可這個道士……

他哪裡來的底氣?

他哪裡來的依仗?

敢這樣跟他們賭?

難道……他扛得住自己等人的惡鬼詛咒?

三鬼相視一眼,皆是驚疑。

但驚歸驚,疑歸疑,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一鬼冷笑,出聲說道:「好大的牌面,不過要看好,可別炸胡啊!」

「冚家鏟!」

「又來這一招!」

「大佬,千萬別上當啊!」

見此一幕,角落裡的何芬妮三人也瞪大了眼睛。

許陽一笑,伸手摸牌,結果竟摸上了一張三筒。

三筒發財,牌不成對。

「呼!」

「還好還好!」

「不是發財,不是發財!」

見此,角落裡的三人才松下一口氣來。

但卻不想……

「胡!」

許陽將牌一推,平靜說道:「十八羅漢!」

「……」

「……」

「……」

看着許陽推開的牌,三鬼沉默,三人震驚。

「胡什麼?」

「他胡什麼?」

「發財三筒你胡什麼?」

「難道他也被鬼遮眼了?」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三人目瞪口呆,滿眼絕望。

三鬼一陣沉默,久久無語。

好一會兒,才見一鬼出聲:「一張發財,一張三筒,你胡什麼?」

許陽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左右兩鬼:「一張發財,一張三筒?」

「……」

「……」

兩鬼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才出聲說道:「一張發財,一張三筒!」

「不!」

許陽搖了搖頭:「是兩張發財!」

說罷,便向對面那鬼,直接逼起命來:「你們輸了!」

「……」

「……」

「……」

三鬼沉默,滿眼驚疑。

後方三人見此,更是目瞪口呆。

這……也可以?

當然不可以!

對家那鬼,直接起身:「不,是你輸了,一張發財,一張三筒,你炸胡……」

「砰!!!」

一聲轟鳴,如雷炸響,擊斷了所有話語。

那鬼僵在原地,滿眼錯愕,不可置信的望着許陽,眉心之間一個槍洞橫踞,金色電光噼啪作響,轉瞬蔓延,炸裂開來。

頓時一聲……

「轟!!!」

頭顱炸碎,煙消雲散,左右兩鬼尖叫一聲,瞬間現出了鬼身原形。

青面獠牙,鬼身原相,但卻不見半分恐怖,只有一片驚恐駭然。

兩個賭鬼,驚怒交加,望着驟然發難的許陽:「你……怎麼可能!!」

許陽坐在椅子上,手中銀白的槍械飄散着縷縷青煙,雷火的氣息瀰漫開來,那樣的刺鼻,那樣的嗆人

面對驚怒暴起的兩個賭鬼,他卻巋然不動,平靜說道:「輸了輸了,連這點賭品都沒有,還好意思跟人賭命?」

「你……!!!」

兩鬼被他的話嗆得不行,憤怒非常但又不敢反駁,更加不知道怎麼反駁。

他們輸了?

當然沒有,他們可以肯定,那兩張牌百分之百是發財三筒,而不是三筒發財。

他這是炸胡,他這絕對是炸胡!

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是這種結果?

他們是賭鬼,賭桌上的輸贏,決定詛咒的觸發。

現在,這人炸胡,便是輸了,輸了就該把命賠出來。

可為什麼他沒有事情,為什麼他們的詛咒沒有發動,這裡邊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兩鬼搞不明白,更不敢輕舉妄動。.五

許陽見此,也未動手,只道:「不賭了是嗎,那我們就來談談別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