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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嚇死我啊!這麼大的個子,走路咋沒聲呢!還要糧食和武器?你當你叔我拉屎拉糧食是嗎?沒有,愛遠征不遠征,活該!”羅有德看着斯萬那張布滿了青春痘的臉,要多煩有多煩。-.這個傢伙整天就知道要糧食、要裝備,然後就啥事都不管了,十天半個月不露面,一露面還是這一套。

“這可是您說的啊,沒有黑油可別讓我找去,總不能餓着肚子去給您搶吧!”斯萬挨了一頓罵,也不急,嬉皮笑臉的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玻璃瓶。

“唉,這個慈祥也是,鍊鋼就鍊鋼,幹嘛非用黑油練,這玩意臭烘烘有什麼好!”看到斯萬手上拿的東西,羅有德的表情立馬就緩和了。這裡啥都好,土地肥沃、有山有水有大海、有砍不完的樹、捕不完的獵物、采不完的金銀,吃喝拉撒都不用愁,唯獨找不到洪濤所說的石油。

自打洪濤走後,這幾年來羅有德一直在致力於尋找產石油的地方,斯萬也沒閑着,每吞併一個新村落,他第一件事就是拿着石油標本去問那些俘虜誰見過,光看不成,還得聞。誰能找到這種神油,就可以直接去神國過好日子,不用當兵也不用去挖礦。可惜三年了,依舊沒發現一絲一毫石油的蹤跡,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見過這種臭烘烘的黑油。

“這您就不懂了吧,這叫科學!慈祥說必須用黑油才能煉出造火槍的好鋼來,要是用煤煉啊,還得反覆加熱、鍛打上千次,一斤鐵打不出來二兩好鋼,就算有水車帶動的大錘子,也弄不出來多少。而且這個黑油不光鍊鋼能用,布什也整天喊着要弄,沒有它,您那個裝神弄鬼的天火都燒不起來啦!”斯萬繼續在羅有德面前晃悠着裝石油的小瓶子,以前在金河國的時候真沒感覺到石油會這麼有用,反正想鑄炮有銅、想打造兵器有鋼鐵,啥也不缺。

到了這裡萬事從頭來之後,才明白洪濤當年打下的基礎是多麼堅實,幾乎把有用的資源全占齊了。和這位神使比起來,大家確實都算是凡人,沒有石油,只能眼巴巴看着壘好的平爐變成了老鼠窩。

別人急不急斯萬不管,他非常急,因為他手裡有五支洪濤留下的火槍,還是有線膛的。經過這幾年的使用,他已經愛死這幾支火槍了,一直想讓自己的軍隊里擁有更多這種火槍。但是慈祥那邊沒有足夠的好鋼來造這些槍支,好不容易弄出一點來,造兩支就又沒了。

洪濤走的時候也沒說要大量製造火槍來裝備部隊,所以慈祥根本就不會抽出太多精力去用手工鍛造出來的好鋼滿足軍隊的需求,他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比如說生產農具、日用品,這些都是神國向外擴張的主要貿易產品,耽誤不得。剩下的時間還得為造船廠鑄造銅鐵配件、為礦山製造採礦工具,騰不出時間來專門伺候斯萬。再說了,沒有火槍斯萬的軍隊一樣能打勝仗,火槍就更不急了。

“去,別等明天了,現在就出發,要多少糧食我給多少!”羅有德心裡也急啊,洪濤走了三年多,圖的部落發展速度是不慢,可是發展得很不均衡。光靠農業和捕鯨業支撐着,造船業還能湊合慢慢發展,可是冶煉和化工兩個最重要的行業卻因為缺少原材料而停滯不前。既然已經拋家舍業的來到這裡了,羅有德就把這裡看成了自己家的一部分,這是將來要留給兒孫的產業,哪怕有一點不如金河國,他都不樂意。

“要是捕鯨船回來了,我還用等到現在?我問過啦,最早也得今天晚上回來,明天能不能走還是問題,您總不能讓我划著獨木舟去吧?”斯萬撇了撇嘴,對羅有德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做法很鄙視。

“你說這個慈善也是,就不能多造幾艘船?明天就明天,這次去可別多耽誤時間,找到了馬上回來,我把木桶都準備好了,就等你的好消息。唉!你說你那個洪皇帝咋就這麼想得開呢,連自己兒子都不要了,一走三年,都不知道回來看看!”斯萬的難題羅有德解決不了,慈善的造船廠不是不想造大船,而是熟練工匠太少,一直都在用捕鯨船練手。前幾個月才開始建造第一艘鮭魚級武裝貨船,把人手都佔了。

“嘿嘿嘿,陛下最好還是別來,他一來又得整天訓斥我殺人太多。現在我多自由,想去打誰就打誰,哪兒有那麼多講究啊。”斯萬一聽洪濤的名字就咧嘴,他就像是瘋玩慣了的孩子,一聽上學受約束就不想去。

“我說你這個腦子裡面全是空的吧!長它有什麼用啊?陛下不來,誰給你鍊鋼去?誰給生產槍炮?你他娘的連子彈都弄不出來,還好意思說呢!去年是誰和我抱怨來着,說是如果能每人發一支陛下身上帶着的手槍,那再打起仗來就能少死好多人。我不指望他我指望你?給你削點木頭槍,你拿着打仗去吧!”羅有德罵洪濤,是因為他急着等洪濤來處理問題,和斯萬的小九九尿不到一個壺裡。

“……也對啊,陛下來了也就待幾個月,然後還得走。讓他把鋼煉出來,就能造槍了,要是我的士兵都拿上火槍,再有了足夠的馬騎,我一個月就能打到托族人的首都去!嘿嘿嘿……羅叔,還是您老奸巨猾,對對對,陛下趕緊來吧!”斯萬讓羅有德這麼一罵,突然想通了,覺得洪濤還是來了比不來好處多。

“噹噹當……噹噹當……”斯萬的話音剛落,東邊的瞭望塔上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鐘聲。

“你快去吧,怎麼還有人敢來攻打咱們?誰那麼大膽子啊!”這是警鐘,說明瞭望哨發現敵情了,羅有德捅了捅仰着臉發愣的斯萬,催促他趕緊集合隊伍迎戰。

“羅叔,您說陛下不會真的是神仙吧?”斯萬沒動地方,而是沒頭沒腦的問了羅有德一個問題,眼睛更是望向了金字塔頂上那個純金打造的老鼠頭,怎麼看怎麼覺得那隻老鼠正在向著自己笑,不是正常的笑,而是洪濤那種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