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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江竹意,拜見先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規矩這麼定的,聽了洪濤的問話,綠意女子站起身,給洪濤側身拜了拜,這才又坐下。

“江竹意……名字不錯,很有詩意啊。”這一起身,立馬就讓洪濤有了反應,如果坐着,只能看到她裡面的繡花肚兜,事業線並不太明顯。但一起身,洪濤突然發現這個女孩子確實不矮,外面的薄紗下面穿着一條很薄的長褲,好像還有點低腰,很好的勾勒出了她下身的曲線。至於她的名字,洪濤真沒聽出什麼詩意,甚至覺得有點滑稽,江竹意?改個姓,叫餿主意多好!

這個古話講啊,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其實在宋人看來,纖纖細細、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才是美,像江竹意這樣高高大大、大胳膊長腿的女人很另類。如果不是因為她有特殊身份,今天根本就輪不到她上來陪這桌最高級的酒席。可惜洪濤並不清楚其中緣由,他就是覺得這個江竹意看着順眼,於是多一半兒注意力全放她身上了。不光和她聊起了生意經,還有點來者不拒的意思,只要是她敬的酒,杯來酒干,頂多是調笑幾句,然後讓人家坐在他腿上,來個交杯酒啥的,順勢過過手癮。

那幾位海商也是明白人,一看洪濤喜歡,剛才的呵斥立馬就翻篇了,再出口的全是讚美之詞,就快把江竹意說成西施了,隨便念兩句詩、唱一曲詞,滿屋子都是叫好聲。這個場捧得。太到位了。洪濤也不能含糊。在抱着江竹意肉乎乎的身體在大腿上坐了幾次之後,眼睛裡的綠豆就更圓了,於是他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一瓶香水樣品,就這麼跑到江竹意的手裡去了。他還親自把幾滴香水滴在了人家的胸脯上,用他的話說,這是最佳散發香味的地方。

這一次,洪濤又可恥的斷片了。這家酒樓里已經有了產自寰球公司的朗姆酒。價格頗高,既然是高檔次酒宴,當然是少不了的。和南宋的低度酒相比,雖然是淡朗姆酒,但喝多了也照樣頂不住,洪濤可是沒少喝啊,那位江竹意也沒少灌他。至於是從什麼時候斷的,洪濤也不記得了,反正往人家胸口滴完香水沒多久,後面的事情就都沒印象了。再一睜眼的時候。是被尿憋醒的,身體正躺在一張床上。鋪蓋都是滑膩膩的絲綢,聞着也是一股子幽香,不像是男人的屋子。

“完蛋艹!這下估計要娶第四個老婆了,只是不知道她干這行兒多久了,但願是個生手吧……”洪濤這種雞賊性格的人,清醒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先琢磨自己身在何處,盤算好了一切之後才會決定下一步行動。在此之前,他連眼皮都沒睜開,只是用手悄悄的向兩邊探了探。

“哎呀……沒人啊!”可惜都快把胳膊伸直了,都沒摸到身邊有人,但右邊靠窗邊的地方確實有人躺過,還留有溫熱的氣息呢。這時洪濤終於把眼睜開了,眨巴了一小會兒,逐漸適應屋子裡的黑暗之後,才算看清楚。自己確實躺在一個女人的床榻上,但床上確實沒人,床前拉來着帳幔,看不清外面。

“……”撩開幔帳,屋子裡稍微亮堂點兒,雕花的窗戶外面透進來几絲月光,還是沒人!洪濤也沒找到鞋,衣服更沒有,只能用床上的薄被當浴巾這麼一裹,就赤着腳踩着厚厚的地毯,摸向了隔斷外面。這間屋子是個裡外套間,中間用一個月亮門相隔,很講究。

外屋依舊是黑着燈,只是窗戶更多,比裡面看得清楚。洪濤終於在這裡看到人了,活人!不過離死不遠了,她正站在一張圓凳上,把腦袋往樑上掛的繩套里鑽呢。

“這尼瑪都哪兒跟哪兒啊!怎麼喝酒還帶自殺的呢!難道說我酒後亂性了,把人家姑娘給禍害啦!不至於吧,雖然說大酒樓的**不是娼,一般都賣藝不賣身,但也不至於如此剛烈啊,有這麼大脾氣何苦來做這一行呢?”洪濤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里簾一把,以確定這不是夢。當眼前的情景沒像幻境一般消失之後,他很無奈的從月亮門裡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搖晃腦袋呢,想不通啊!

可是想不通歸想不通,總不能看着人家上吊自殺吧,就算她和自己沒啥關係,要死也得等自己走了之後,有人證明不是自己殺的,再死啊。其實洪濤既然走出來了,就是不打算讓她死,昨晚酒桌上那種手感還殘留在腦海里,感覺不錯,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和洪扒皮說,大爺幫你琢磨琢磨。

圓凳上的姑娘好像沒發現洪濤的靠近,她把腦袋伸進了繩圈,嘆了一口氣,像是打定了主意,然後雙腳用力一蹬圓凳……圓凳紋絲沒動!再蹬、還是沒動……姑娘生氣啊,這個人要是倒霉,喝涼水都塞牙!死都死不利落,還有天理嘛!懷着一腔悲憤,姑娘把腦袋從繩套里又縮了回來,想低頭看看這個圓凳為啥就是不倒,可是當她低下頭時,看到的不是圓凳,而是一雙又細又長的狐狸眼和一張色眯眯的男人臉,他正從肚兜下面盯着自己胸看呢。

“唉……啊!……”連驚帶嚇,估計還得加上羞,姑娘一口氣沒倒上來,剛驚呼了半聲兒,就一頭栽了下來,暈了!

“哎呦……我去,至少得有一百二,您可別有心臟病啊,我有那麼難看嗎?”洪濤這個壞傢伙,一直都在姑娘身後站着呢,你說你要救人就直接救吧,他偏不,他用腳踩着人家圓凳,可不蹬不動嘛。你說你這個時候還逗啥悶子啊!現在倒好了,姑娘一暈正好合了他的意,抱了一個滿懷,他一邊往屋裡走,還一邊評價人家的體重呢。

“火柴是必須要有的!”把姑娘放到了床上,洪濤忍住了給她做人工呼吸的衝動,開始滿屋子找火源,想點亮蠟燭。可惜轉了好幾圈,居然沒找到任何一點火苗,真是廢物啊,離開了現代工具,連根蠟燭都玩不轉,太丟人了!此時他對自己發明了自燃火柴就更有成就感了,這得拯救多少穿越者啊,說不定哪天就從未來竄過來一個呢,有了自己的這些發明,他的起點就高多了!

“火摺子在蠟燭旁邊……”就在洪濤像小偷一樣滿屋亂竄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嘆,然後就是一個幽幽的女聲。

“哎呀我的媽啊!嚇死我了,我這個小心肝啊,撲通撲通的!”洪濤確實被嚇了一跳,他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思考如何點火的問題上了,冷不丁身後出現一個人聲,還是軟綿綿、輕飄飄的,讓他的心臟差點沒蹦出來,冒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一猜就是你!餿主意……哦,不對,是江竹意,是吧?”知道是床上的女人醒了,洪濤才算安下心來,從蠟燭旁邊找到了一個圓圓的金屬盒子。打開一看,裡面分兩層,上層是一段手指粗的草繩,直冒煙沒火苗。這玩意他會用,電影里演過,小心吹幾下就冒火了。點亮了蠟燭之後,洪濤才回過頭,看了看床上那位。幸好是她!為啥是幸好呢?因為洪濤潛意識裡確實覺得她不錯,要是換個人,他還不樂意呢,白給也不樂意,咱可不是隨便的人!

“……”江竹意沒動,只是把腦袋扭向了里側,看樣子是不打算搭理洪濤。

“你冷吧?不是我要佔你便宜啊,你看床上就這麼一條薄被,我又沒找到衣服,要不我分你一半?”洪濤這個臉皮厚度啊,比金河號的硬木船體還高,155毫米的實心彈、全裝葯、一百米之內都打不穿!人家不搭理你,你就老實外屋坐着去吧,他不,他又蹭到床邊上,居然和人家一個只穿着薄紗**的女孩子商量躺一起合蓋一床被子的問題。其實屋子裡一點兒都不冷,五月份啊,廣州!能冷到哪兒去?

“該占的你都占完了!這是老天懲罰江家,我們一家父子兄弟都毀在你手裡了,現在還加上我!”聽了洪濤這句一點臉都不要的話,江竹意突然爆發了,披頭散髮的扭過頭,大聲嚎叫着,手裡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個金屬利刃,反手就刺向了洪濤的胸口。

“啊!……”洪濤真不是武林高手,頂多是比別人反應快一點兒,不過此時他正在目測江竹意的背影呢,百分之九十的眼神和腦子都放到那層薄紗下面去了,意識到危險時,那個金屬利刃已經刺進了他右胸的皮膚。疼啊,雖然他用左手抓住了江竹意的手腕,使她不能再向內用力刺,但已經晚了,還是感覺到了刺骨的疼。他非常沒品的慘叫了起來,那個聲音都快成武器了,極其凄厲,嚇得江竹意手一松,直接捂着耳朵縮到了床腳。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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