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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的族群是這一片最大的部落,由於河邊的空地非常肥沃,所以他們已經逐漸擺脫了以狩獵和採集為主的原始生活,正在轉變成一個農業小村落。而他們倆現在待的這個部落歷史更古老,圖的部落很多年前就是從這個部落分離出去的,所以兩邊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這裡的長老是位有名的巫醫,世代傳承,周圍部落有人生病了,都會來這裡看病。可是自打兩個部落之間的雨林中出現了黑色的美洲獅之後,這條通道就被掐斷了。美洲獅在美洲並不罕見,但純黑色的美洲獅卻很不多見,對於信奉大自然的印第安人來講,黑色美洲獅就是神靈,它咬死誰都算活該,誰也不敢去捕殺。於是雨林里的部落遷走了,那條小路也荒廢了,每年只有在雨季的時候,才有人敢從那裡通過,其它時間沒人敢走。

圖的父親就是部落的長老,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沒有兒子,這讓老人很苦惱。兒女再好也不是男人,不能當部落的長老。圖不太服氣,她從小就和部落的男孩子一起進入雨林練習狩獵,學會了一切,可是部落里的其他長老還是不願意讓她當部落首領。這次洪濤來了,還帶來鋒利的短刀,大家都很眼饞。有了這些武器,不僅可以用於日常生活、狩獵,還能用作部落間的衝突。這裡也不是一片祥和,再往上遊走,還有兩個大部落,它們和圖的部落相互之間不是很友好,經常發生戰爭,互有輸贏,誰也奈何不了誰。其實這個時代的戰爭充其量能算械鬥,每次死幾個人就算傷亡很大了。

可是洪濤要換的治療瘧疾的樹皮,只有這裡的巫醫長老才有,那是部落的絕密,除了下一任長老之外,死也不會告訴別人的。更別提外人,所以要想得到這些短刀,就必須有樹皮,要想有樹皮就必須穿過雨林中的小路。可是部落種最勇敢的戰士也不敢在旱季帶着洪濤通過這片雨林。他們不怕死,但是怕觸怒了神靈死後不得安寧。圖很聰明,她懂得富貴險中求的道理,於是站了出來,自告奮勇要帶洪濤來。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如果她能活着回到部落,長老們就必須讓她當部落的首領,因為她是部落里最強的人,受到了神靈的護佑。

“你確實很強,不光在部落里,在床上也一樣……我會讓你成為這片雨林的女王,不光要統治這條河流,還有更北邊的山脈、河流和土地。”對於這個在重病時看護過自己,還間接救了卡爾命的圖。洪濤很感激。有沒有肌膚之親不重要,她一個女孩子,能有這份男人都沒有的勇氣,本身就是能力的體現。洪濤很看好她來當部落首領,不光看好,還要幫她一把,讓她成長得更順利。

第二天一早,巫醫長老問過圖的意見之後,就帶着兩個族裡的年輕戰士,跟着洪濤和圖一起踏上了歸程。樹皮雖然有了。但是怎麼用洪濤不清楚,圖也不會,這裡的人並不容易得瘧疾,所以使用這些樹皮的次數非常少。必須巫醫親自上陣。其實就算巫醫不去,洪濤也會想辦法讓他去,除了卡爾之外,還有十幾個病人在金河號上等死呢。雖然他們都是奴隸兵,賤命一條不值一罐子白糖錢,但洪濤還是願意給他們治好。只要不是特別麻煩,這種捎帶手的善舉沒必要偷懶。

出發之前,圖背上了一個藤簍,裡面是兩隻黑乎乎的小貓。這是幾天前的晚上,部落戰士回去找黑美洲獅屍體時,在它身邊發現的兩隻美洲獅幼崽。雖然大美洲獅曾經禍害過這裡的人,但他們認為這都是神的旨意,不能怪到小美洲獅身上,為了避免它們餓死或被其它野獸吃掉,就把兩隻小獅子帶了回來。不過這種神獸部落的人可不敢養,是專門給殺死神獸的英雄準備的,在他們看來,能殺死大美洲獅的人,養小美洲獅再合適不過了,一物降一物嘛。

“它……圖!它……洪老鼠!”圖指着一隻耳朵上有點白毛的小獅子,又指了指她自己,然後指着另一隻,又指了指洪濤。

“哦,一公一母是吧?得嘞,看在你面子上,我養這隻母的吧。”洪濤明白了圖的意思,她要把其中的一隻送給自己,是不是定情信物誰知道啊,反正大概沒準保不齊就是這個意思。做為一隻大老鼠,養一隻貓科動物,這也挺有點意思的,洪濤覺得為了給老鼠正名,也得接受這個任務。

再次回到圖的部落時,卡爾正在和長老喝茶呢。他倒是挺清閑,把金河號上的摺疊床都給弄過來了,還帶着廚師。雖然金河號上的廚師手藝只能說是大食堂水平,但做出來的菜肴也讓印第安人流哈喇子。再加上隨便喝的朗姆酒,卡爾已經被這裡的印第安人接受了,他還有了個印第安名字,噗噗瓜!是大魚的意思。

“我他娘的為了給你找葯,看到沒,臉都破相了,你個孫子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我都走了五天了,你就不打算去找找我的屍體?”看到卡爾這幅德性,洪濤是火從心中起、氣向膽邊生,一甩手就把手弩扔了過去。

“他們不去……我每天要犯兩次病,沒人帶着我也找不到路啊……你這是真的受傷了?”卡爾伸過手想把洪濤臉上的布條掀開,他不太相信洪濤會受這麼重的傷。

“上帝啊!你對我真的太好了……我……”洪濤沒阻攔,讓卡爾看到了傷口,然後卡爾立馬不淡定了。洪濤自打穿越過來之後,基本不生病,也很少受傷,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這位半仙掛了彩,還是臉上。

“你這個毛茸茸的傢伙離我遠點!萬金之軀豈是你想抱就抱的?去床上躺着吧,你這條小命我給你撿回來了。看到沒,醫生來了,他讓你吃啥你就吃、讓你喝啥你就喝,我去把船上的病人也接過來。”洪濤用手指頭頂着卡爾的腦門,把他推離自己一臂之外,這個傢伙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這個味道,直腌眼睛。

巫醫長老治病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把樹皮放到石臼里鑿碎,然後用涼水泡一天,等誰發病的時候,就給誰連水帶樹皮絲灌下去一大碗。連續灌三天,你猜怎麼著?都好了,全都不發病了,再觀察了三天,確實沒有一個人再發冷發熱。洪濤很賊,他大概看出來這位巫醫長老的治病手法了,關鍵就在灌藥的時機上。病人發冷的時候不能灌,要等病人發熱到最厲害時再灌才管用,具體這是什麼原理,天知道,有機會回到現代社會再去查查吧,如果回不去,這輩子都解釋不清。

在病人觀察的這幾天時間裡,洪濤帶着圖回到金河號上待了兩天,讓她好好享受了一下啥叫席夢思床、啥叫沙發、啥叫綾羅綢緞,順便也在真正的床\上再領教領教她的腰功。這次洪濤可恥的失敗了,不管是耐力還是強度,他都完敗。圖的身體太強悍了,沒有了第一次的痛苦感覺,她把這種優勢發揮到了極限,一次又一次的把洪濤碾壓榨得********。

對於自己女兒和洪濤這個外族人的關係,圖的父親更是寬心,他不干預,就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圖鑽進洪濤的帳篷,一個字兒都不說。不過他好像找圖談過了,就在病人們紛紛離開村子返回金河號上時,她在帳篷的地上給洪濤畫了兩幅圖畫。一幅是好多小人圍着火堆跳舞,中間是兩個大腦袋小人,每個人的腦袋上還長着兩隻貓耳朵。另一幅里還是這兩個大腦袋小人,不過中間多了一個更小的小人,兩大一小站在一座印第安人的帳篷前面。

洪濤明白圖想表達什麼意思,她想嫁給自己。第一幅畫應該是印第安人婚禮的場面,那兩個長着貓耳朵的大腦袋小人就是圖和自己,至於為啥長着貓耳朵,估計是因為那兩隻小獅子的緣故。第二幅畫則是自己和她還有以後的孩子一起生活的場景。

願望是好的,可惜不能全部實現,結婚可以,但自己不能留下來。於是洪濤也給圖畫了四張畫,一張是兩個長着貓耳朵的人坐在大船上向著太陽航行、一張是這兩個貓人在很多高大的房子中間帶着個小貓人、第三張是一個貓人站在岸邊另一個貓人坐船走了、最後一張是一個貓人站在岸邊,另一個貓人坐在大船上又回來了……

“天……一天!升起……落下,劃一道……畫滿,我就坐着大船回來了!”圖肯定不會離開她的部落,做為殺死黑美洲獅的英雄,她已經是部落的首領了。放洪濤走,她又不捨得,咬着嘴唇吧嗒吧嗒掉眼淚。洪濤覺得還得安慰安慰她,於是就用紙畫了很多小表格,再指着太陽告訴圖一天和一個小格的關係。總共三張紙,六百個格子,最後的格子下面,是一個貓人坐着船進入河道的畫面,自己會回來找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