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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竽回到學校,免不了要被室友圍觀。

她們很快發現她中指上多了枚戒指,還是鑽戒!

何施燕拉起她的手湊近看,發出嘖嘖的感嘆聲:“你的大帥哥男朋友不會跟你求婚了吧?”

陸竽抬眼望天花板,真該讓江淮寧聽聽,不止她一個人會產生這種錯覺。

“不是求婚,是生日禮物。”陸竽摸了摸戒指,凸起的立體花紋輕輕划過指腹,“我周二生日,他要上課來不了,提前幫我慶祝了。”

何施燕艷羨地捧着臉:“江校草好貼心好細緻,我高中的時候怎麼沒遇到這種同學?要不然我也發展一段兒戀情。”

“別說高中同學了,你先接着聊你旅遊時遇到的那個男生,你們加了聯繫方式,聊得怎麼樣?”汪雨拽下何施燕的胳膊,遞上一個用本子捲成的“話筒”。

陸竽沒聽說過:“哪個男生?”

汪雨說:“你回來之前,何施燕跟我們講她假期旅遊時在火車上遇到的男生,小奶狗類型。”

“真的啊?”陸竽終於不再是那個被八卦的人,立刻加入討論,“快給我講講,你們聊了什麼,那個男生是哪裡人,有發展的可能嗎?小奶狗好啊,小奶狗溫柔。”

何施燕崩潰地抱住頭:“我不知道,總共就沒聊幾句,他在北城讀大學,以後估計沒交集了,就當個普通網友吧。”

“陸竽的男朋友就是北城的,戀愛還不是談得甜甜蜜蜜。”典型的例子就在身邊,汪雨說得頭頭是道,“只要有愛,距離不是問題。”

陸竽深有同感,現身說法:“沒錯。以前我也覺得異地戀狗都不談,我現在的想法是距離產生美。”

每次與江淮寧見面,她都有足夠的新鮮感,視線恨不得黏在他身上,怎麼也看不夠,而且越看越上癮。

她以前沒發覺自己這麼痴心。

“你還八卦我呢。”何施燕撥開她的衣領,雪白的鎖骨處印着幾枚斑駁的紅痕,可不像是蚊子咬的,“你先說說你這怎麼回事吧。”

陸竽拽回衣領,背過身去不給她們看,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蚊子咬的!”

“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啊。”何施燕知道她怕癢,攻擊她的腰部,陸竽側身閃躲,何施燕邊笑邊審問她,“快說你和江校草到哪一步了?你們倆鬼混好幾天了吧。”

陸竽捂住耳朵假裝聽不見,大喊大叫,干擾何施燕的思緒。

——

陸竽生日那天,下午後兩節有課,上完課,整個宿舍的人出去聚餐,幫陸竽慶祝生日。這是她們宿舍的傳統,不管誰過生日都是一起聚餐。

何施燕提前訂了蛋糕,先去取蛋糕,再到吃飯的地方。

好巧不巧,在餐廳門口的台階下遇到了陳嘉林和室友過來吃飯。何施燕頓時感到頭痛,看了看陸竽,又看了看臉色微變的趙芮。

陸竽神色與平常無異,只當遇見一個普通朋友,朝對方頷首。

陳嘉林自上次大醉一場,這段時間,除了學生會活動不可避免地遇到陸竽,其他時間沒再見過她。

校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兩人在不同的院系,以前刻意製造機會,才會有那麼多“偶遇”。如今他刻意避開,自然不會有接觸。

眼下確實是偶然碰見。

時間能治癒一切不是謊言,再見面,陳嘉林釋然不少,沒以前那般情緒波動難平。

他平靜地過來打招呼:“你們誰過生日?”

他看到何施燕提了個蛋糕,透明的盒子,輕易就能瞧見蛋糕上面用黑色巧克力醬寫的“小仙女18歲生日快樂”。

何施燕乾笑着指了指陸竽。

陳嘉林瞭然,視線轉回陸竽臉上,她化了淡妝,長發蓬鬆披在身後,穿了件白色翻領襯衫,胸前的衣襟有刺繡花邊,下擺扎進牛仔褲里,勒出一截細腰,高挑而纖瘦。晚上涼,外面套了件中長款的淺卡其風衣,透着文靜內斂的氣質。

“生日快樂。”陳嘉林把目光收回來,淡淡地笑了下。

陸竽說了聲謝謝。

陳嘉林身後的室友不明情況,瞎起鬨:“要不一起聚個餐幫陸女神慶祝吧,我們正準備吃飯。”

陸竽周身充斥着尷尬的氣氛,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陳嘉林有眼色,站出來解圍:“你們跟人家又不熟,蹭什麼飯。”

室友笑嘻嘻地反駁:“我們不熟你熟啊。再說,怎麼能叫蹭飯,我們可以AA,不然咱們男生請客也行。”

陳嘉林為了陸竽買醉那一回,他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為陸竽拒絕了他,不知道陸竽已經有男朋友了,還想製造機會撮合他們。

陳嘉林三言兩語打發了室友,轉頭對陸竽說:“你們玩得愉快。”

陸竽抿唇點了下頭,跟室友去樓上的包間。

趙芮坐下以後,幾分鐘過去,臉還是白的。過了那麼久,她依然能回想那一天的全部細節,陳嘉林語氣涼涼地跟她說,以後別做這些了。

為什麼?

他都知道陸竽有男朋友了,還能對她溫聲細語,道一句生日快樂,卻對她送上去的關心視而不見,甚至冷言相待。

她比起陸竽差在哪裡了?

“趙芮。”陸竽叫她的名字,把菜單遞到她面前,“我們都點過了,你看看你想吃什麼。”

趙芮看到她右手中指一閃而過的璀璨亮光,抿了下唇,不止陳嘉林,連江淮寧那樣優秀的男生也對她那麼好。

她私下搜了很多關於江淮寧的信息,知道他如今是清大的校草,很多女生喜歡他,更有女生在迎新晚會上唱情歌表白。那些女生他統統看不上,唯獨喜歡陸竽。

可能是有點嫉妒吧,她無意間說起過江淮寧被女生追求的事,沒想到陸竽不在意,一笑置之。

菜端上來後,幾個女生戰鬥力一如既往的厲害,每盤菜都掃光了,帶過來的蛋糕也解決了一大半。

來的時候坐的公交,返回改成步行,為了消食。

快走到女生宿舍樓前,陸竽的手機進來一通陌生來電,她盯着看了半天,上面有標記是快遞送餐類的電話。

她最近沒有在網上買東西,猶豫着接通了,對方禮貌地開口:“您好,請問是陸竽小姐嗎?這裡有您一束花,需要簽收,我現在在南門。”

陸竽愣了下:“哪個南門?”

“女生宿舍樓的南門。”負責跑腿的小哥說。

陸竽稍稍安心,幸好不是學校南門,不然還得繞一大圈子:“稍等,我馬上過去。”

何施燕問她,誰打的電話。

“跑腿小哥,說有我一束花要簽收。”陸竽把手機揣進口袋裡,兩條腿掄得飛快。

跟她一起走的室友們不自覺加快腳步。

何施燕“哇哦”了一聲:“不用懷疑,肯定是江校草送的花。”

陸竽晃了晃右手,即使在路燈不怎麼明亮的林蔭道上,戒指的光芒依然閃閃發光,亮得灼眼:“他已經送過我生日禮物了。”

“誰規定生日禮物只能有一個。”何施燕說。

陸竽走着走着小跑了起來,須臾,南門出現在視線里,門側果然有一個穿統一服裝的小哥,戴着頭盔,手裡捧着一束包裝精美的鮮花。

過來過往的女生都會看一眼,猜想是哪個男生訂的花送給女朋友或是喜歡的人。

陸竽跑到小哥面前,微微喘了一口氣:“你好,我是陸竽。”

確認了手機尾號,陸竽簽收了鮮花,是粉色和白色相間的玫瑰,點綴滿天星和尤加利葉,包裝紙也是粉白相間的,清新淡雅。

陸竽在花里找到一張卡片,抽出來翻開。

沒錯,是江淮寧送的,落款是JHN,寫着祝他的寶貝生日快樂。

陸竽抱着花,明明沒見到他,卻紅了臉頰。

室友們詢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陸竽回過神,笑得嬌俏靦腆而不自知:“是我男朋友送的。”

何施燕挑了下眉梢:“我說什麼來着,準是他送的。”

陸竽回到宿舍,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個寬口瓶子把花養起來,然後給江淮寧打電話,站在窗前與他聊了很久。

為了不影響室友休息,十點前結束了通話。

陸竽從衣櫃里翻出前幾天新買的衣服,掛在上鋪的圍欄上,請大家幫忙參考:“我下周要去北城,你們覺得我穿哪套比較好?”

穿搭方面何施燕最在行,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指着左邊那套:“紅色,你皮膚白,穿紅色好看死了!不過,下面別搭牛仔褲,搭小短裙,露出你的大長腿,保證讓江校草眼前一亮,把持不住!”

陸竽:“……”

前半句還很正經,越說越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