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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時候,朋友多了,路就廣了。

蘇舒對別人大方,別人自然對她也大方。

轉眼到了八月底,蘇舒和同一批出來的同學已經在準備回國了。

得益於蘇舒的交際圈擴大,清單上很多東西蘇舒都不用回別墅里買,明晃晃的就送到了蘇舒的手裡,也就這麼出現在了出境物品清單里,直接過明面,那個朋友好人做到底,甚至讓家裡長輩幫忙和海關打了一聲招呼告知了蘇舒回程物品攜帶情況,讓人通融一二。

有道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得了話,蘇舒就不擔心要找什麼理由把這些東西不受人關注和懷疑的帶回去。

蘇舒懷孕已經五個多月了,但由於她原本就瘦,後來有營養師精心照料一日三餐,蘇舒把衣着換成寬鬆的運動裝,竟然也無人知道她有身孕的事。

八月的最後一天蘇舒從學校領完蓋了章的證明和祝檁一起從校長辦公室里走出來,祝檁問起蘇舒下周的她們學院的模擬法庭比賽。

“我聽說你也參加這個比賽了,現在會緊張嗎?”祝檁問。

這個比賽是所有大學聯合比賽,若是拿了獎,履歷上都能添上一筆光榮戰績。

“我不緊張。”蘇舒笑了笑,“上一屆冠軍就在蘇氏集團法務部呢,這一整個月她一有空就給我傳授經驗,上周米勒小姐還把她的學長約出來和我見了一面,聊的也是這個大賽的事,這位學上是上上一屆的冠軍。”

蘇舒靠着人脈堆積出來的資源,這一個月里大家給她進行了好幾次現場比賽的模擬,蘇舒到了這裡以後也跟着蘇氏集團和這邊學校的老師參加過好幾次正式工作,所以蘇舒如今也是一個有工作經驗的新人選手。

“那就好,等你們這個大賽結束以後就到了我們該啟程回國的時間了,來的時候怕思想祖國,怕時間難熬,到了這裡以後,卻又怕時間過得太快,不夠我學到更多的知識,如今一想,六個月時間真的好快。”

祝檁看向蘇舒,但這半年時間裡他和蘇舒見面的次數比在國內加起來的次數都更多。

蘇舒已經有了家庭和孩子,在國內,祝檁雖然一直關注她,但是會刻意和她保持距離,不想給她帶來任何負面的影響。

到了這裡,他不用顧忌太多。

祝檁曾經湧起過一個念頭,要不然乾脆就在這裡,梁振國不在的地方,向她敞開埋藏心裡多年的秘密吧。

祝檁想着,他和她足足有六個月獨處的時間,他也許有機會打動她的。

但讓祝檁意外的是蘇舒竟然懷孕了,且看她的樣子,她是愛極了這個孩子,並且十分期待她和梁振國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

是蘇舒對孩子的愛讓祝檁清楚認識到,他當時永遠都打動不了蘇舒,因為她心裡有人了,並且那個人的位置他永遠都撼動不了。

哪怕相隔萬里,他都沒有機會。

想開了以後祝檁也就放下了,他給自己的時間是,等回了國,就要和這段深藏的感情正式告別,也和蘇舒這個他終是相遇了卻沒有緣分的女孩正式告別。

“對了,留學生圈裡明天要舉辦一個聚會,大家邀請我們一起參加,他們聯繫不上你,就讓我轉告。”祝檁道,“除了我們這一批出來的,還有後面出來的學弟學妹們,聚會發起人是我們的同胞華人。”

“行啊。”蘇舒問了時間和地點,然後道,“我明天從家裡出發,然後過來學校接了你,順路再接上另外兩個同學,我們四個一起過去。”

“好的。”祝檁點頭,然後目送蘇舒跟着蘇家的保鏢離開。

範金婷的案子拖到現在還沒有新的進展,所以蘇天榮對蘇舒的保護一點不敢含糊。

蘇舒回到家的時候蘇天榮已經在了,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看就是心情很好。

“有什麼好事?”蘇舒放下手裡的文件袋隨口問着。

“貨輪定下了。”蘇天榮道,“我們從利亞港口出發,然後在R國港口停留一夜,並且換一批船員,再回國到津城港口,到港口以後,我會以邀請船員等人去放鬆為由找人帶他們離開港口,林國河會安排人提前在那等我們,然後再由他安排的人把船開到另外一個指定的港口,由我們的可愛的同志們親自卸貨。”

這個安排是蘇天榮想了很久以後想出來做妥帖的。

R國港口換船員,而且換的不是同一家的,所以R國換上來的船員也不會知道貨輪上一開始到底載了些什麼。

在R國停靠進的是私人港口,船上貨品也不下船,所以也沒人會查船上有什麼。

再者,用錢開路,只要錢給得夠多,甲方爸爸有再多奇怪的要求,人家看在錢的面子上也不會多嘴亂問。

“米勒表姐的丈夫夫家是做醫療器械的,我從他公司里購買了一大批醫療器械,正好可以裝上貨輪裝裝門面。”

這要不是看在關係戶的份上,人家醫療公司根本看不上蘇舒這種單槍匹馬的野生買家。

“我明天下午吃完午飯要去參加留學生聚會。”蘇舒說了句。

蘇天榮一聽到這個名頭眉頭一皺。

“這種聚會有什麼可去的?”蘇天榮之前參加過,“簡直就是大型洗腦現場,你們去了,就會告訴你們這裡的月亮比家鄉的圓,這裡的屁都比家鄉的屁更香,然後給你們開出一堆誘人的條件把你們留下。”

畢竟這些別選送出來留學和交流的學生可都是各個學校的天之驕子,可都是現成的人才。

人才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行走的搖錢樹。

蘇舒這樣的倒是還好,留不留的,人家其實也不是很在意。

那些做研究的人才是這些人的重點關注對象。

能邀請蘇舒去參加,估計看上了蘇舒的蘇氏集團繼承人身份或者是她現在的人脈。

“反正我也不可能留下,那就去開開眼,我倒是要看看這次有誰會動留下這個念頭。”

蘇舒不在意地擺擺手,吃了塊桌上的點心就拿好東西回房間了。

昨天和你們說的事還有個很離譜的後續,晚上十一點多那個司機竟然給我打騷擾電話。

然後早上五點多還給我打。

簡直一個大寫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