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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振國笑了。

“我是一句沒罵他,省得他又寫文章說我為師不尊,不過學生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太笨了,課後題一題都答不出來,我講課的那些內容,他可能一句沒聽懂。”

蘇舒樂了,“我們班學生在智力上直接碾壓他,我挺自豪的。”

蘇舒摟住梁振國的腰,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輕聲道,“忽然有一種被所有人保護着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棒。”

說完,蘇舒又突然哈哈笑了一聲,“大家說你好損,感覺陳榮祖臉上早就寫了兩個字,想跑。”

晚飯之後章建偉和黃明果然來了小河街採訪了鄰居,從鄰居們口裡知道文章里蘇老師辱罵老人的真相以後,兩個自認為見識不短的大男人,回到招待所以後都忍不住心驚肉跳。

明明是自己先上門為難蘇老師的,還先罵了蘇老師,卻在文章里倒打一耙,反過來指責蘇老師辱罵老人。

第二天章建偉和黃明又去找了教育部的領導了解了調節情況,確認昨天學校快班學生說的是事實以後,章建偉和黃明便離開了農場。

兩人來的時候總覺得是被脅迫才來的,是抱着一種我看你們能怎麼把黑的洗成白的心態。

可等走的時候,兩人在心裡罵罵咧咧了一路,罵陳榮祖文章里沒有一句是說真話的。

歐歲歲和祝檁兩人這邊,為了不耽誤替蘇舒澄清,採訪完歐歲歲就先行回了京市,留祝檁在這裡繼續採集農場相關新聞。

祝檁也親眼見證了讀者一封又一封的譴責信從五湖四海飛向農場。

蘇舒每天去上班都有寫着她收的信,校長那,褚國平和梁振國那,每天都有五六封,多的時候十幾封的信。

蘇舒一封都沒打開看過,直接全扔了。

祝檁得了空就會去學校當蘇舒課堂的旁聽生,離開農場的時候都還十分不舍。

慌亂又荒誕的一周工作日總算是過去了。

難得休息日蘇舒在床上賴了會兒。

天氣一涼,抱着被窩抱着梁振國簡直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周學軍帶着三個孩子晨跑完回來,三個孩子看爸爸媽媽還沒有起床,便去敲門。

“媽媽,你是不是生病啦?”三個小傢伙小心翼翼問着,敲門的聲音也不大,怕蘇舒還在睡會被吵醒。

幾秒鐘以後梁振國起身來開門,三個孩子一看到梁振國便開始數落他了。

“爸爸你今天竟然偷懶沒有去跑步,媽媽,你快批評爸爸。”梁志超拉着弟弟和一一跑進去。

“好,媽媽批評他。”蘇舒笑着道,等梁振國走回來以後,她抬手拍了梁振國胳膊一下,“竟然敢偷懶,看你給孩子們做了一個壞榜樣,該打,打完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梁振國:“……”

他媳婦兒連做人最基本的要臉二字都沒有。

他早醒了,剛要下地就被蘇舒抱着腰拖回去了。

他一走,她沒暖源,和三歲孩子似的耍賴皮,毫不講理,硬是讓他躺回去給她再抱一會兒。

抱一會兒又再一會兒,然後就到現在了。

“爸爸你要記住媽媽給你的批評,並且要好好反省哦,你快去跑步吧,我們陪媽媽再睡一會兒。”

梁志強把梁振國往邊上推,給梁志超使了個眼色。

不愧是雙胞胎兄弟,心有靈犀。

梁志超鞋子一脫就爬上床,再把一一拉上去,然後喊着梁志強也快點上來。

三個孩子眨眼功夫就貼着蘇舒躺下了。

一個大暖爐換成了三個小暖爐。

然後三雙圓溜溜的眼睛還打量着梁振國看他有沒有生氣,也怕他會把他們三個拎出去。

等梁振國瞪了他們一眼轉身出去了,三個孩子就像打了一場勝戰一樣躺在那手舞足蹈噢耶噢耶的喊着。

五歲孩子嘛,睡醒了不困的情況,怎麼可能還睡得着?

就像是三隻皮猴一樣在蘇舒身邊一頓折騰,像極了好動症。

蘇舒再大的困意也給攪和散了,給三個孩子小屁股一人一下,她也起了。

蘇舒去洗漱,三個孩子也不窩在房間里,也跟着出去在院子里玩了。

一會兒後三個孩子領着肖力和付明姝進屋了。

“蘇老師,這麼早你們應該還沒有吃早餐吧?給我和明姝也做一點。”肖力朝着在廚房的蘇舒喊着。

“當我家是食堂?”梁振國在廚房探出頭,又問,“怎麼這麼早?”

肖力厚顏無恥地應着話,“來吃早飯可不得早,食堂哪裡有你家早餐香。”

“蘇舒,別聽肖力胡咧咧,我吃了早餐的,不過他還沒吃是真的。”付明姝進了廚房。

“吃了飯那一會兒一起喝點豬肝湯。”蘇舒回頭看了付明姝一眼,問她,“怎麼這麼早來農場?”

“我和我爸一起到市裡的,然後我爸又讓小同志開車把我送到農場來。”付明姝道,“我來看看你。”

付明姝雖然沒有提及,但是蘇舒知道她是因為看到報紙的文章所以擔心她會受影響。

“放心吧,我好着呢,澄清應該下周一就能登報了,還是南方報社的記者親自來的農場了解事情。”蘇舒壓根就沒在意這事。

客廳里肖力捏了片孩子們的小餅乾吃了一口,嘖了聲,誇了句好吃,看梁振國又在瞪他,肖力直笑,“你不是吧?這麼小氣?就吃你們家孩子一口餅乾而已。”

“這是一口餅乾的事嗎?我這純粹是看你這人嫌棄。”梁振國給他倒了杯水,問他,“命案的事查得怎麼樣了?昨天不是有點線索了?”

“何止是有線索了,直接定了嫌疑人了。”肖力道,“我早上特地回了單位一趟,安排了人去市裡把人帶回來接受審訊。”

“說來還是要感謝你提供的思路。”肖力感慨了聲,問,“你要不要猜一下嫌疑人是誰?”

“楊業?”梁振國問。

“不是他。”肖力搖搖頭,“你上次和我說了楊業的事,我們不是派人盯着楊業了嗎?也查了楊業近些時間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