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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渾哪裡真正握過女孩子手,直接從脖子紅到後耳根,口罩下面的臉泛出密密的汗珠,不知是天氣熱的還是緊張的。

直到容棲棲的背景消失在轉角處,許渾的手還懸在半空中,稍稍合攏了一下五指,好似在回味什麼。

突然口袋裡的電話響個不停,一接通,話筒里就傳來一道女聲:“你好,請問我的外賣什麼時候到?”

許渾本着外賣小哥的職業精神,帶着歉意道:“不好意思,剛剛迷路了,我馬上到。”

陸墨也不是刻薄的人,說了一聲好的,就掛斷了電話。

許渾騎車在體育館門口等容棲棲,只希望她能快點。

大約幾分鐘後,體育館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這妹子長得真漂亮。”

“身材也超好。”

“我們大學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大美女了?”

換上衣服的容棲棲,活脫脫就是一位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

一身天藍色的啦啦隊服,襯得她肌膚越發雪白,在人群中一站,像顆明珠似的。

原本隨意挽在腦後得一個髮髻現在梳成一個高馬尾,隨着容棲棲下樓地動作,一跳一跳地,就這麼跳進了許渾的眼睛裡。

容棲棲沒穿過這樣的衣服,有點不自然。

想到這套衣服是許渾借過來的,剜了許渾一眼,道:“你借的什麼衣服?”

許渾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又被容棲棲勾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也沒看,給了她們兩百塊錢就走了。”

許渾偷偷地瞟了一眼容棲棲,發現她上半身的衣服好像有些小了,緊緊貼合著容棲棲的曲線,順着脖子往下…….

不敢多看,連忙又把視線移開。

“上車,陸墨打電話催我了。”

儘管裙子有些短,好在是裙褲,斜坐在后座上,用袋子擋一擋,不會再有走光的風險。

容棲棲調整好姿勢,道:“我好了。”

許渾手忙腳亂的地發動了車子,沒注意地下的減速帶,突如其來的大幅度震動差點把容棲棲掉下去。

容棲棲不想摔下車,手提溜着許渾衣服的一角,提醒道:“看路。”

許渾鎮定心神,揮走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專心開車。

騎摩托比走路速度快多了,一下子就到陸墨宿舍樓下。

許渾打電話給陸墨,讓她下來拿。

在尾箱里拿奶茶時,發現容棲棲還穿着細高跟,道:“你在這裡等我就行,別把腳崴了。”

這年頭,小姑娘這麼穿那麼高的鞋子,也不怕受傷。

許渾忘記了第一次見面時,容棲棲就是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跟他鬥法的。

他還是灰溜溜逃走的那一方。

容棲棲對許渾莫名的關心有點不太習慣,在她心裡,他們好像沒熟到這種地步吧。

正打算問許渾什麼意思,餘光看到一個女生下樓。

“你好,是中華茶味嗎?”

中華茶味,是這家奶茶店的名字。

許渾眉尾抽了抽,心道,這家店野心很大。

“是陸六六女士吧,抱歉晚了幾分鐘。”

陸墨沒那幺小心眼,道:“這麼熱的天,我理解。”

她等這麼久,是論壇里有人爆出學校有一位超級帥的外賣小哥,她點開圖片一看,就對照片里的人產生了巨大的興趣,多方打聽才知道那個人專門負責送那家奶茶店的外賣。

今天她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給這個男人留下深刻印象,最好還能加個微信。

陸墨看到許渾帽子下全是豆大的汗珠,把袋子里的紙巾掏出來,給許渾,道:“你流了很多汗。”

怎麼還是紙巾!

許渾不敢接。

“謝謝你的理解。”容棲棲抽走陸墨的紙巾,當著陸墨的面為許渾擦拭鬢角的汗。

許渾更加不敢動了!

僵直着身體,手指不自覺地摩擦兩邊的褲縫。

陸墨尷尬地笑了笑,道:“不客氣,再見。”

這兩人明擺着關係不純,她也不會自討沒趣,毫不留戀地轉身上樓離開。

容棲棲親眼看到陸墨上樓後,才與許渾拉開距離。

“搞定,走了。”

完成任務的容棲棲心裡滿是輕鬆。

經她剛剛搞這麼一出,陸墨絕不會自降身價,搶別人的男朋友。

許渾暗自做了上百次深呼吸,才與容棲棲並排走。

“這算搞定了?”

“嗯哼。”

容棲棲把譚楊放出來,道:“事情解決了。”

譚楊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慶幸。

許渾開解道:“開心點,你們的人生中不再有彼此,陸小姐才會收穫更大的幸福。”

拿了譚楊那麼大一筆報酬,肯定要做好售後服務的。

許渾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售後工作非常到位,這年頭有他這麼敬業的人不多了。

容棲棲沒見過這麼自戀的人,不,魂體。

譚楊艱難地扯出一道微笑,道:“只要墨…….陸小姐比我幸福就好。”

容棲棲:“以防萬一,去七年後再確定一下。”

這也是譚楊此時最在意的。

容棲棲嘴唇蠕動,默念口訣,如同原先一樣,一陣天旋地轉過後,一人兩魂體落在了陸墨家外。

“譚楊,你跟在我和許渾後面,但不要跟得太緊,如果有變故,立刻遠離這座房子。”

容棲棲內心也有點忐忑,她畢竟從沒打開過時間裂縫,改動過去會增加許多意想不到的變故,她也不能百分百確定成功。

許渾見狀,靠得離容棲棲更近了一些,道:“有我呢。”

從沒有過同伴的容棲棲,第一次有了被人支持的感覺。

浮躁的心有些安定下來,捻了個隱身咒,就進到陸墨家裡去了。

映入容棲棲他們眼帘的既然還是剛才離開時的場景,陸墨躺在沙發上,身上蓋着容棲棲離開時順手披上的外套,茶几上依然擺着幾個空酒瓶。

許渾也沒料到是這種結果,道:“怎麼會?”

許渾不信邪,衝到二樓主卧,方言書果然被五花大綁在床上,嘴角流着口水,房間里一股揮之不去的嘔吐味。

容棲棲去隔壁房間,那個人暈在原來的地方,旁邊就是那些屍體。

跟在容棲棲身後而來的譚楊,看着滿屋狼藉,問:“發生了什麼?”

“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