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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渾睡在床上,手不停地撫摸容棲棲送給他的怨魂元珠。

她在做什麼呢?是不是去到下一個世界了?會不會有危險?

“你好吵。”

許渾噌得一下坐起來,“誰在說話?”

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手中的珠子亮着微弱的光。

許渾小心翼翼地說:“高人,是你嗎?”

“我在休息,你可不可以鬆開元珠?你一直捏着,我腦子裡都是你的聲音。”

容棲棲也是第一次給別人怨魂元珠,早知道那顆珠子還有這樣的功能,說什麼她都不會給許渾。

許渾心裡莫名的開心,他以為再也見不到容棲棲了,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聯繫。

“你為什麼突然興奮?”

許渾鎮定心神,說:“回家了,當然開心。”

“不說這個了,高人,你下一次行動有計劃了沒?”

容棲棲敷衍道:“沒有。”

“我這裡有一單,不然一起?”

容棲棲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謎,許渾需要更多接觸她的機會。

“說世界代碼。”

每一個世界分別都有屬於它的代碼,要穿梭這些世界的人必須得到世界代碼。

容棲棲一向不喜歡在浩瀚的卷宗里找怨魂,有現成的她當然不會拒絕。

就算和許渾一起,她也不怕許渾有壞心眼,大不了一掌拍死。

“代碼是0056489456,這是一個熟人拖我幫忙,我先去查探情況,你到了那裡再聯繫我。”

容棲棲哈欠連連,“睡了。”

許渾把怨魂元珠放在書桌上,一隻腳剛在床上伸直,轉念一想,這樣放着很容易被偷吧。

又折返回來,把珠子塞進床頭櫃里,但是許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入睡不了。

他想:放在柜子里也不算…….安全吧。

又又又坐起來,在枕頭旁邊用圍巾繞了一個圈,把元珠安置在那個小圈裡,還貼心地把自己被子的一角分給它。

然後許渾以極其微弱的氣流聲說:“晚安。”

“陸小姐,你會去參加前男友的葬禮嗎?”

“陸小姐,請問你婚後與譚楊還有私下聯繫嗎?”

“陸小姐——譚先生搭乘失事飛機之前是不是發信息給你了?”

混亂之中,陸墨的拖鞋不知道是誰踩掉了,手中的購物袋也不小心被刮破,衛生紙和幾卷垃圾袋散落在地上。

陸墨的臉色冷若冰霜,說:“請尊重逝者,也尊重我。再讓我看見你們守在我家門口,我會報警。”

便不再理會八卦記者的提問,慌忙撿起東西跑回家。

一回家,陸墨關緊房門,把東西放在茶几上。

“咕嚕咕嚕——”一下子灌了半瓶威士忌。

而陸墨的家裡多了兩個不速之客,容棲棲和許渾又一次隱身在角落。

“這裡沒有怨魂,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先出聲的是容棲棲。

“我們要找的屍體叫譚楊,坐在沙發上的是他前女友。前幾天他坐的那班飛機墜毀了,屍體還在搜尋…….”

“屍體都不在,來這裡有什麼意義?”

許渾安撫容棲棲:“這幾天陸墨家周圍無緣無故失蹤了好幾個人,在外面咱們也不太安全。”

主要是下一個理由:“而且據我收到的情報,譚楊祖上曾經受過佛祖的恩惠,世世代代都佩戴舍利子。如果我們找到譚楊帶的舍利子,這不比收十個怨魂來得快。”

容棲棲當然知道舍利子,舍利子是得道高僧普渡怨魂後保留怨氣的容器。

舍利子本就難求,只有譚楊願意主動把舍利子轉贈給他們,容棲棲才能得到那些靈力。

這麼好的事,許渾不自己獨吞,卻跟她來分享,他們的關係應該沒好到這種地步。

“你的條件。”

許渾一回頭,發覺眼前的少女,眼睛微微眯起,滿是猜忌狐疑,身體還往後稍微退了一步,像極了赤芝養的那條狐狸。

“我一個人肯定找不到譚楊的屍體,需要你的幫忙。”許渾解釋道,“至於條件,肯定是有的。”

容棲棲提前說出自己的條件:“你三我七。”

“沒問題,並且完成譚楊的願望後,他的怨氣流全歸你。”

有那三成,對於許渾的身體來說足夠撐一段時間了。

看到許渾的轉變,容棲棲的疑心更重了。

許渾補上一句,道:“以後你去別的世界收集怨氣流的時候,也帶上我就行。”

這才是許渾的真實目的。

有了許渾的助力,確實比之前單打獨鬥的時間少很多。

容棲棲稍稍思索了一下,說:“成交。”

“我八…….咳咳,查了一下資料,譚楊生前公開的女友只有陸墨一個人,一個是國際巨星,一個是豪門千金,兩個人郎才女貌,可惜陸墨後來因為家族聯姻嫁給了別人。”

“說這麼多八卦有什麼用?”

“傳言譚楊為了趕回來參加陸墨的婚禮,特意坐了私人飛機,結果在半路墜毀。我覺得她在以後說不定是關鍵人物,帶你來探探路。”

“我沒來之前,你一直蹲在她家?”容棲棲問。

“怎麼可能,譚楊國內外的家,我都用怨魂元珠試過了,沒有你說的那個東西。”

要想找到譚楊的屍體,必須拿到對譚楊來說最重要的物品。

原主人的珍愛之物會殘留更強的氣息。

而怨魂元珠在靠近怨氣流較強的地方會放光,這也是容棲棲告訴他的。

許渾之所以在這裡,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認為譚楊的東西最有可能在陸墨這裡。

容棲棲攤開手掌,說:“把怨魂元珠給我。”

許渾的頭搖得像撥浪鼓,道:“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

“等一下還你。”

許渾不情不願地交給容棲棲。

“躲在這裡不好施法,這裡好像只有陸墨一個人,你附身在她身上。”

等到許渾附身後,容棲棲也現身在客廳里。

“我去門口守着。”

陸墨喝多了酒,導致許渾也暈乎乎的,站都站不起來。

容棲棲看見許渾軟弱無力的樣子,說:“算了,你先顧好自己。”

容棲棲用狼毫毛筆在身體周圍畫了一個圓,雙手以鳥翼的姿態置於怨魂元珠之下,嘴裡默念着口訣。

怨魂元珠慢慢騰空而起,朝着二樓的方向飛去。

容棲棲在許渾身邊躊躇了幾秒,還是跟着元珠上樓了。

珠子最後懸在兩個相鄰的房間中間,容棲棲正猶豫打開哪一扇門,右邊的門把手忽然往下在按壓。

裡面有人!

容棲棲在那人開門的一瞬間閃進左邊的房間,房間里黑漆漆的,容棲棲悄悄打開一條門縫,觀察開門的人。

是個穿西裝的男人,他一邊下樓,一邊喊:“陸墨,陸墨。”

容棲棲正要阻止男人下樓,卻被一股力量拉進衣櫃。

“砰——”

隨着衣櫃的門重新關上,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許渾自己的酒量就很差,更要命的是,陸墨之前的喝的酒後勁太足了,導致他渾身上下像一攤爛泥。

“陸墨,你怎麼在這裡躺下了?還喝了這麼多酒。”

許渾的身體被橫抱起來,感覺有人正抱着他上樓,用手去推,卻怎麼都使不上力。

男人以為許渾在挑逗他,懷裡香軟的軀體讓他早就把持不住,說:“馬上就到房間了,等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