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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金枕山怎麼突然撤資了?”

容棲棲他們三人蹲在牆角,看着馮函氣急敗壞地沖電話那頭怒吼。“你的符咒能撐多久?”

三人有了符紙的庇護,馮函暫時看不到他們。

容棲棲斜了許渾一眼,“質疑我?”

“噓,馮函要去找金枕山了。”

馮函打了幾百個電話給金枕山,話筒里傳來的永遠是不在服務區。

“老夏——帶幾個人,去找金枕山那小子算賬。”

等到馮函他們去海比斯,門上卻被貼了封條。

這一切全是容棲棲和許渾的安排。

一天前。

許渾憑藉金枕山的身體,在辦公室找到了金枕山進行非法交易的憑證。

容棲棲拿到U盤後,到醫院跟蘇瑞文做一筆交易。

“喲,蘇市長日子過得挺舒服,還在吃飯呢。”

容棲棲讓看護先出去。

萬年不近女色的金枕山身邊多了一個女人,這個消息醫院昨天都傳遍了。

看護不敢質疑容棲棲,端着飯就跑了。

“你來做什麼?金枕山呢?”

蘇瑞文如今看見許渾和容棲棲就來氣。

“跟你談筆生意。”

“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蘇瑞文不指望這個蠢女人能拿出來有用的東西。

“這裡有金枕山這些年的交易記錄和財務報表。”

蘇瑞文一改之前的輕蔑,“你怎麼拿到的?”

容棲棲撥弄來一下耳邊的頭髮,洋洋得意地說:“金枕山那個傻子,只要哄他兩句,他就找不着北了。”

蘇瑞文內心狐疑不決,金枕山的智商不至於這麼低,但是這個女人是第一個被他帶在身邊的,她的話里究竟有幾分可信度?

容棲棲自然清楚這個理由有些站不住腳,緊接著說:“既然這個生意你不想做,那我就去找馮函咯。”

又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這裡面還有一些蘇市長的艷照,真辣眼睛。”

容棲棲假裝起身,走了兩步,蘇瑞文喊住容棲棲:“你的條件。”

那個U盤絕不能落入馮函手裡。

“八千萬。”

容棲棲伸出五個手指。

“我一時間去哪裡給你湊這麼多錢?”

“老傢伙,你當我是白痴嗎,你海外賬戶的錢數都數不清,人馬上要嗝屁了,還這麼小氣。”

容棲棲一臉鄙夷不屑。

“先給你三千萬,你把有關我的照片給我。”

“五千萬,只給你金枕山的那一部分,等你解決金枕山後,剩下的我們再談。”

“你別太過分。”

蘇瑞文氣急敗壞,床單都被扯皺了,沒想到眼前的女人那麼不好對付。

“金枕山沒你想得那麼好對付,要動他,我需要時間。”

容棲棲的語氣不容置疑,道:“一天之內,我要知道結果。”

又說:“你的手機,幫你偷過來了,不用謝。”

堵死了蘇瑞文的路。

以蘇瑞文的手段和勢力對付一個金枕山來說,綽綽有餘。

時間拉回到現在,馮函一行人在海比斯門口乾瞪眼。

“給我去查,金枕山人到底去哪裡了!”

馮函在門口轉來轉去,思前想後給蘇瑞文打了一個電話:“蘇老,海比斯封了。”

馮函已經準備好承受蘇瑞文的怒火,使他預料不及的是,話筒那邊傳來的聲音卻異常平靜。

“嗯,知道了。”

“是您動的手?”

馮函不理解蘇瑞文居然親手封了海比斯。

金枕山沒了,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在警方抓到金枕山之前,你必須封住他的嘴。”

馮函遲遲沒有回話,蘇瑞文猜到他的擔憂,說:“海比斯的錢一大部分在我手裡,等你把這件事辦好,晟全還是你的。”

馮函對蘇瑞文的話半信半疑,但他的承諾無疑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馮函會按照蘇瑞文說的做嗎?”蘇舒問道。

“他會的,因為只有蘇瑞文能救晟全。”

許渾的話是一針強心劑。

果不其然,馮函吩咐老夏幾句,那一群分成兩撥。

容棲棲戴上墨鏡,“我跟着馮函,你們監視老夏。”

“他們能找得到金枕山嗎?”蘇舒十分質疑他們的辦事效率。

容棲棲抬頭看了一下太陽的方位,“如果下午五點之前他們還找不到,到時候再想辦法。”

說完,三個人兵分兩路。

老夏帶着那批人輾轉在各個賭場、酒店,翻個底朝天依然找不到金枕山的蹤跡。

一天找不到金枕山,蘇舒的心就安定不下來。

“C市不靠海,金枕山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出市,幾率不大。”

許渾計算他們搜查一個賭場的時間,按照這種速度,在五點前找到金枕山簡直是痴人說夢。

許渾問蘇舒:“你和金枕山相處那麼長時間,你想想他會去哪?”

蘇舒的眉毛扭成兩條毛毛蟲,過去的記憶在腦子裡翻江倒海。

“有一個地方,金枕山以前說過,以後退休了,要去那裡定居。”

“無論在不在,我們都要去走一趟。”

許渾伸出自己的拳頭,“這裡面是容鬼給我的屍粉,把它灑在你身上,不管你去哪裡,她都能找到你。”

“你不跟我一起去?”

“我要去通知容鬼,為了節省時間,你先去,我和她馬上就來。”

蘇舒不疑有他,接過屍粉。

許渾親眼確定屍粉落在他身上後,才放他走。

蘇舒走後,容棲棲從一邊的巷子里出來。

被蘇舒騙了那麼多次,容棲棲和許渾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他撒了屍粉後,魂體發生變化了嗎?”

“挺正常的。”

蘇舒身上的屍粉其實是惡鬼的鬼氣,容棲棲提煉身體里殘留的鬼氣,磨製成粉。然後讓許渾找機會把它交給蘇舒。

惡鬼們依靠鬼氣找尋同伴,因此容棲棲用鬼氣試探蘇舒與惡鬼有無關係。

“他們兩個還沒翻臉之前,金枕山在蘇舒面前人模狗樣的,鬧掰之後,蘇舒巴不得殺了他,怎麼會在一起養惡鬼。”

“蘇舒心思多,不能輕易相信他。”

容棲棲手捻着一些屍粉,食指和中指伸直,以大拇指為定點,畫出半圓,屍粉凝結成餅狀的粉塊,朝蘇舒離開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