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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慧文,女,39歲,網絡上關於她本人的並不多,但她的父親卻是一位名人——夢山市市長古新建!

雷震說:“我知道古慧文是因為她年輕時沒少搞事兒,她屬於官二代里最囂張的那一批,那幾年我沒少經手和她有關的鬥毆案件,不過她後來出國了,回來之後就老實多了,漸漸地我都快忘了夢山市還有這麼一位二世祖。”

“她怎麼會和管蓓蓓的死有關?”孟遠直接問出眾人心中最大的疑惑。

“她的老公是張驚濤,傑越地產的老闆。”不等夏嵐回答,王蘭看着手機給了一個提醒,王蘭皺了皺眉頭,“我記得1901房間是傑越地產的財務李聯興給管蓓蓓租的。”

硬要將管蓓蓓和古慧文扯上關係,只有這一條線索了。

眾人看向夏嵐,他們此刻被好奇心驅使,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兩人會有聯繫,但孫羽一定已經告訴夏嵐了。

夏嵐深吸一口氣,先是把管蓓蓓屍體被藏在冰箱里的疑點拋了出來,還有宋臨異常的表現,以此來引出兇手另有其人的可能。

以宋臨不是兇手為前提,當孫羽知道李聯興的時候便猜測案子和張驚濤有關係。

懷疑張驚濤源自孫羽對胡筱的揣摩,他知道胡筱喜歡玩弄人心,正巧之前在跟蹤顧聞燕的時候孫羽已經查到了張驚濤。

試想一下,查了一圈兒,最後發現管蓓蓓的死和張驚濤有關,而且在胡筱的安排下孫羽還知道張驚濤這個人,到時候孫羽一定會氣急敗壞。

這很像是胡筱能做出來的事兒。

當然,讓孫羽確定張驚濤和案子有關自然不只是因為這個,孫羽仔細調查了李聯興。通過調查李聯興名下另一個微信的聊天記錄他發現李聯興在外面確實有女人,是一個年紀比他大的有夫之婦,是公司內部的員工。

孫羽找上了這位有夫之婦,隨便嚇唬一下就從女人的嘴裡問出了李聯興的情況,李聯興屬於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人。雖然是傑越地產財務部的高管,他十分害怕自己的老婆,找外遇也只敢在公司里找,有了工作之便不容易被發現。

再然後就更簡單了,孫羽讓李聯興的情婦幫他問話,這個女人有把柄在孫羽手裡,孫羽提的要求又不過分,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庭只能就範,於是孫羽就知道那套房子是李聯興幫張驚濤租的。

確定包養管蓓蓓的男人是張驚濤後,重新審視案件,死者管蓓蓓身中數刀,從死者身上的刀口可以看出兇手對死者充滿了怨恨。

張驚濤在外面的女人肯定不少,除了管蓓蓓孫羽之前還發現了顧聞燕,這種上位者不可能和被他包養女人產生深仇大恨的,因為在他們之間,金錢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

再想想李騰飛的遭遇,他在案發當晚被一個自稱是私家偵探的男人找上,男人名叫老吳,可以看出來有人在調查管蓓蓓。但還有一種可能,老吳在調查那個男人的時候發現了管蓓蓓。

李騰飛的遭遇證明管蓓蓓的死是謀殺。

一時間孫羽感覺有些事情在無形中被串聯在了一起,他拿着張驚濤的照片去看守所找了李騰飛。

果不其然,案發當晚,老吳給李騰飛看的照片中的男人正是張驚濤!

這又是胡筱的惡趣味,悄悄讓嫌疑人出現在孫羽的視野中,但卻篤定孫羽在最後才能發現。

線索到了這裡,真兇其實已經呼之欲出了,必然是調查張驚濤的人,而誰又會委託私家偵探調查他呢?

他的老婆,市長千金古慧文!

將目標鎖定為古慧文後孫羽只能暗中調查,他不怕任何罪犯集團,哪怕是胡筱組織這種龐然大物,可他知道他惹不起古慧文,惹不起她身後的勢力。

這也是孫羽遲遲沒有告訴眾人的原因之一。

古慧文沒有工作,標準的富太太,但每個人都清楚,傑越地產能在夢山市做那麼大,正是因為這位沒有工作的富太太。

古慧文喜歡組局喝酒還有打牌,她每天的生活要麼在女人專屬的夜總會裡要麼在好友的牌桌上,可唯有管蓓蓓死的那晚,她中午就回到了家裡,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出現在小區的監控之下。

“明白了!”雷震點點頭,臉色凝重,“古慧文查出張驚濤在外面有女人,她想用殺人的方式泄憤,同時警告張驚濤。於是她找上了清道夫,清道夫為她設計了殺人計劃,並且藉著這個案子利用宋臨和我們開戰。”

孟遠深吸一口氣,他感覺自己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就是胡筱嗎?”

一個簡單的激情殺人案,第一層兇手是李騰飛,警方耗盡精力,付出傷亡終於拿到了證據,證據指向的只是第二層的宋臨,可真正的兇手古慧文卻在第三層!

觀察室內,參與過元旦時期戰鬥的幾人不約而同地微微點頭,那種被胡筱支配的恐懼又來了。

“可這一次羽哥明顯走在了胡筱前面,至少到現在我們還沒有走進胡筱的圈套,嵐姐剛才在錄像下已經說了,抓捕宋臨的原因是李知紅案。”站在門口的馬悠然輕聲說道。

想想也是,除了加工廠的傷亡外,孫羽已經把大家保護的很好了。

這本該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可馬悠然的語氣太平淡了,孟遠甚至注意到馬悠然說話時沒有任何慶幸的神色,她似乎有點失落。

“所以?”馬悠然看向夏嵐的背後,她是最後進來的,本就站在夏嵐的身後,“羽哥之前說瞞着我們的秘密就是這個嗎?”

“嗯!”夏嵐沒有轉身,只是點了點頭。

馬悠然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火,“槍戰那天,我在醫院的樓上看到了羽哥在停車場吃藥,似乎掉了一粒,你們走後有一個過去找了那粒葯。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羽哥,他讓我保密,我當時懷疑羽哥流鼻血都是裝出來的,他後來也說一個人演戲比一群人演戲要簡單,我以為那是說給我聽的。”

馬悠然沒再說下去,反倒是孟遠接替了她的話茬兒,“羽哥的秘密是沒有告訴我們真兇,那麼他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