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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 看來這老奶奶還是很疼愛幺妹的,不然也不會嘴裡說著最毒的責備,卻是把她拉過去吃飯。

老奶奶朝着桌子邊走過來,我趕緊躲到牆後,當我在往裡面看的時候,我看到那個老奶奶根本就不是戴着面具,而是因為他的臉上有一大塊幾乎遮了半邊臉的烏黑色胎記。

她似乎感覺到我,抬頭看向窗子,我連忙一躲,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

總之她打開了門,我躲在牆邊猶豫着要不要招了,結果有一隻貓恰好從這裡路過。

呼……

幺妹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奶奶!怎麼了?”

老奶奶應到:“沒事,是只貓。”

“嗷,奶奶快來吃飯。”

我拍拍胸口,然後走遠了。不過看着她家的莊稼我陷入了沉思……

據我剛剛的觀察,她家只有一間屋子,屋裡也只有兩個人,那個老奶奶和幺妹。那麼請問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和一個走路都走不利索的老人,是如何把這麼大的一塊田打理的如此好的呢?

我一邊想着一邊走回院子,正在路過一處地的時候,剛好能看到那棵老槐樹,槐樹下面好像站着一個人。

可是太遠了,我實在是看不清楚。

要不要去看看呢?

我想了想,還是騎着獅子跑了過去。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好像過去,又沒完全過去。

我就在空中看着下面,只見一個女人跪在老槐樹下面,旁邊還擺着一個巨大的籮筐,筐里又是雞鴨鵝活物。

女人把一隻雞擺在樹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隻雞一絲血都沒了。女人瑟瑟發抖,意識不清地又殺了一隻鴨,把血淋在樹上,一隻又一隻……

當殺盡最後一隻貓的時候,地上鑽出來無數藤子,連着地上的動物屍體卷進地下,樹葉上噴出很多血灑了女人一臉。

女人一臉的驚恐,接着驚恐的表情一下子變成享受,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她在血里狂舞,四肢極不協調,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人,反而像是一具提線木偶。

她突然看向我,全白的眼珠子跟牛眼睛一樣大,在月色下顯得很滲人,她臉上的笑沒有變,像是完成某種儀式。

我總覺得我應該上去對着她扔一道符篆,可我騎着獅子站在她前面的時候,她也不覺得驚訝,無所謂地圍着我跳舞。

獅子已經很不耐煩,他鼻孔里呼出大氣,猛然抖抖身子,變得很暴躁,我幾乎耐不住綁在他身上的韁繩。

“安靜。”

獅子眼睛通紅,我往頭頂套上一個法陣,把獅子收回手上。

“大嬸?”我試着喊了她一聲,又對着她扔出一道符篆。

我的符篆沒有起作用,她依舊在不知疲倦地跳舞。

她……竟然不是被邪靈纏上。

我看着手裡的法器,最後還是簡單粗暴的方法來的有用。我直接用一根麻繩把她綁住,將她拖下了山。

由於我對這些村民並不熟悉,所以我直接把她帶去了村長家。村長看着一臉傻笑的女人,立馬決定提着燈和一把鋤頭就去通知她男人。

大嬸的男人看起來是個老實的漢子,頭上綁着一大個布圍起來的盤盤帽。他看到女人一身的血,當場嚇得兩眼一抹黑。

“叔,叔你別急,動物的血……是你家那些家禽的血,大嬸沒受傷。”

我趕緊解釋,滿臉鬍子的男人這才緩和不少:“是雞鴨血……我媳婦沒受傷,沒受傷……沒受傷就就好。啥都不重要,沒受傷就好。”

村長說道:“大哥,你先把她帶回去。這個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男人一下子猝不及防的朝着我跪下來,他一臉的淚水:“丫頭,你救救她……你請清玄師父救我媳婦兒。她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就成這樣了?”

我哪裡受得了這一拜,趕緊去拉他:“叔叔,你起來你起來說話。你好好說說今日發生什麼事兒,我回去就給我師叔轉達。”

男人看我答應的爽快,才站起來說道:“孩子她娘之前都好好的,今天她就有點怪。”

“怎麼個怪法?”

“就……平日里她都起的老早,給我做飯。中午要去田裡,出門也早,她都是比我起的早,然後把兩頓的飯給做了。然後去餵雞鴨,做衣裳,忙活一下家裡的事情。今天她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我起床她也沒起,也沒打算做飯。昨天她跟我商量給娃兒送雞蛋的事情吵過架,就想着她估計還在發火呢。我也沒往心裡去,把桌子的剩飯剩菜打包我就走了,結果我回來的時候,她就坐在雞圈那裡對着那些雞發愣。我這不也生氣,連吃兩頓冷飯,我就去娃家了。”

男人有些自責,他脫下自己的外裳一邊幫女人擦着臉,一邊說道:“我就一個男人,嘴又笨。她昨天想讓我送兩隻雞給二娃補補身體,二娃生了孩剛當娘。我就覺得今年我們送去給二娃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怕其他幾個孩子說我們偏心。可是,看到她那個樣子。我心裡軟也依她,所以我就帶兩隻雞送去給二娃,也沒跟她說一聲。我想着她看到雞少了兩隻,她肯定就曉得我知錯了。之前都是這樣……”

我點點頭:“繼續說。”

“之前我兩鬧彆扭,她也懂我的。她想吃包子,我沒給做。可後來我做了,這是代表對不起……是我認錯,我實在是說不出來。”

“行吧叔,事情我知道了。你看好嬸子,我回去告訴師叔,讓他教我處理。他在閉關,也不能出關。”

男人急了:“那咋弄!”

我拍拍胸脯:“我在呢。”

男人背起女人對着我說謝,村長又跑了一趟送他們回家。

臨走時,我特意交代男人。今日一定不要睡覺,就好好地看着嬸子,也不要把繩子解開,一切等我明日再來處理。

男人老老實實地鄭重點頭,我看着時間也晚了,就先回了院子。

回到院子我沒敢休息,而是扎進書堆,不是邪祟亦不是鬼魂,我實在不知還有什麼東西能這麼厲害。

我一直到第二日太陽出來才眯了一會兒眼睛,迷迷糊糊之間,我聽見宅子的院門幾乎要被拍倒了。

我睜開眼睛,只聽見外面大喊着:“胡妹子!出事了!張嬸……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