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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閻用力抱着我,他一向對我很霸道,就連抱着也像是要把我勒進他的身體里。

我看着他低頭吻住我的脖頸,骨節分明的一隻手環在我的胸前,另外一手放在我的腹部不安分的游離。

我快要淪陷了,白九閻他太會,輕而易舉能找到我身體上所有敏感的點,只是蜻蜓點水的滑過,卻足以引得我顫慄。

“白九閻……”我轉過身想要吻住他,幾月的思念在這一刻被點燃。

啪!

外面的門一下子被撞開。

“誰?”我把手裡的劍扔出去。

那人極為敏捷側身避開,接着一陣清心的鈴鐺聲響起,高揚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胡寧舍,你清醒點!看看你抱着的東西是什麼?”

我眼瞳微變,天眼一開,什麼白九閻,什麼思念,完全不存在的!

我抱着的竟然是那個紙人!而他的嘴竟然對着我的眉心,一股淡淡的氣被他吸進嘴裡。

他被高揚打擾看起來很不高興,但更不高興的應該是我吧!

“敢在你奶奶的頭上做這些小動作,就要敢死!”我手中已經沒有劍,可我不怕。兩指併攏往眉心一點,一股有手臂粗的靈氣直接被我的手指引導着啪進那紙人的眉心。

“啊!太多了。”紙人喳喳地叫起來,越來越多的靈氣衝進他的身體里。

越來越多,幾乎把他吹成一個氣球。

“太多了,太多了!求擾命,我再也不敢了。我被附靈置於這個棺材中,不見天日不聞人聲,我就是想借一點氣,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停下手:“誰把你放在裡面的?”

“一個男人。”

我問道:“他叫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

我又問道:“身高,年齡,長相?”

紙人搖頭:“我都不記得了。奶奶,你知道吧,我們這種紙人被附靈,不代表真的就是一個人。”

“知道。”

紙人跪在我前面:“那麼你可以放我走嗎?只要你把棺材上和屋裡的符篆全都撕掉,我就能走了。”

“走?你想走去哪裡?嚇人,吸陽氣,還是借身復活?”我冷笑一聲張開手掌,劍一下子飛回我的手心裡。

刷刷幾下,紙人變成無數小紙渣,站在一邊的高揚看得目瞪口呆。

我說道:“走吧。”

高揚搖搖頭:“走不了。”

“怎麼?”

“沒有門,我想我們中計了。”高揚的額頭上出現豆大的汗珠,“我剛剛看到了一個女生的魂魄。”

我問道:“哪個,那個紅衣學姐,還是後媛?”

“都不是,好像是一個新生。她扎着馬尾辮,穿着校服,看起來很普通。”

“薛麗萍?可是她為什麼會在這呢?”

高揚有點驚訝:“你認識?”

“廢話,我們宿舍的。可是昨天去世的,軍訓不知道為什麼跑上了C座,從十三樓一躍而下。學長,我感覺以前的事情不簡單,而且薛麗萍的死也跟之前的事情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高揚點點頭:“我也覺得。”

“現在怎麼辦?”

“以現在的狀況來看,我們應該是中計了。他把我們引來這裡,又用附靈的紙人鎖住棺材的陰氣,壓根就沒想讓我們再出去。”

我嫌棄地看着他:“你不是說怎麼帶我來,怎麼帶我出去的嘛?”

高揚擦擦汗:“額,這不是發生了意外嗎?不過胡寧舍,我肯定會把你帶出去的,你信我。”

“我們好好計劃一下。現在這棟樓一共有幾隻鬼魂?”

高揚搖搖頭:“不多,也就三隻。”

“???”

“哪來的三隻?當初這件事情一共就死了三個人,紅衣學姐後媛和張晨。可是紅衣學姐被困在宿舍樓,後媛也在宿舍樓,兩人都斗幾年了。張晨是在這裡被分屍的,魂魄被困在這裡很正常。應該只有一隻啊,為什麼會有三隻?”

“可能校方封鎖的消息,當年除了他們三個人,還有其他人被牽扯進來了。要麼……”

“怎樣?”

“要麼就是後來還發生過其他的事情,就像薛麗萍跳樓,被當成疾病處理。”

我一個頭兩個大,這事情怎麼感覺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正說著話,鋼琴的聲音再次響起,同時我在朝着門上的貓眼看去,一張放大的血臉出現在我眼前。

我被嚇得一下子跳開。

那隻魂果然是薛麗萍,她很喜歡用那種號稱豬腸子的發圈扎一個高馬尾。

我平靜一秒心情再去看的時候,她已經朝着左邊走過去。

“學長,外面是不是一個走廊?但是我們跑進來的時候,外面明明是音樂教室。”

“障眼法,可我暫時沒想到怎麼逃出去?”

“既然是障眼法,那麼如果不用眼睛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憑着感覺破陣。或者不如試試手機?”我說完才想起來,我們的手機早已經在進入這棟樓的時候,就已經完全失靈了。

“不靈。”

“那怎麼辦?我們要是死在這裡的話,明天老師他們會不會發現我們,然後讓人來找我們?”

“我們要是不出去,下場只會跟你那個同學一樣。”

我握着狐佩,白九閻都沒見着呢,先把小命給丟了。

高揚突然把他的小鈴鐺塞到我的手裡:“你拿着這個躲在暗處,我去把其中一個引出來。然後你看準時機困住她,我知道把她捉了很難,但是困住他對你應該來說應該是個易事。然後你就找個地方躲着,有了這個鈴鐺,我們很容易對話。”

“啊?你要自己跟她斗啊?”我有點不好意思,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他們那一派,那個鈴鐺相當於是他們的身份證,還是最重要的一個法寶。

“別墨跡了。你出來的時候應該帶了不少東西,目前只有這樣。”高揚見我點頭,開門朝着右邊閃出去。

我緊跟其後,不過我用了一道隱身符,悄悄貓着腰躲到鋼琴架旁邊。

張晨從外面走進來,高揚一下子拿出一條開過光的紅線,把他團團纏住。

我立馬起身,掏出包里的一袋五穀糧,對着張晨砸出去。

高揚對我吼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