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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學中規中矩,一開始的第一個星期就是迎新晚會,各種開學講座,然後就是軍訓,軍訓完之後正式開學。

軍訓那天正好是普笑怡落水的第七天,我們晚上在足球場上還有訓練。

那天我大概是吃壞肚子一個勁竄稀,教官一開始以為我是偷懶,可看我大晚上豆大的汗珠連帽子都給染濕了,這才說讓我回去休息。

在同學一排羨慕的注目禮中,我捂着肚子朝宿舍走去。

軍訓休息期間,我們班的同學最喜歡坐着聊天,我以為聊的會是一些高中的趣事,沒想到講的最多的卻是關於這所學校的靈異事件。

我以前很喜歡聽這種,現在我是一點也不想聽,可大家都坐在一起,我也沒辦法讓我的耳朵死機。

他們說的那些事情我大多數都不信,就跟高中的時候一樣,看起來很靈異但是經不起推敲,可其中有兩條宿舍規定,我覺得肯定有問題。

宿舍規定第十三條,晚上十二點以後凌晨六點以前,不允許去公廁。(我們學校之前沒有獨立衛浴,只是每層有公廁,獨立衛浴是後來改建的,具體原因未知。)

如果說第十三條已經算離譜的話,第十四條更是奇葩。

宿舍規定第十四條,凌晨十二點以後不允許在走廊上逗留,每晚必須鎖好門,不管誰敲門都不準開。要是遇到突發情況,打校醫室電話,會有人來處理。

我們有問過為什麼,不過宿管也是含糊其辭,就說是為了我們的安全巴拉巴拉……我當時嗤之以鼻,在宿舍里大晚上能有什麼危險,又是鐵門又是玻璃門,喪屍圍城都進不來。

我捂着肚子跑到宿舍樓,才跑上樓梯,肚子一痛,我直接衝進四樓的公廁。

啊!啊啊!

我連忙脫褲子跑進去,混合著噼里啪啦的聲音,一陣狂丨泄……

呼,暢快……

在我舒舒服服準備擦屁股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沒!帶!紙!

我深思了兩分鐘,實在是不能直接起,又沒布扯,關鍵是這個時候大家都在軍訓,誰會回來宿舍?

本來吧,我作為一個玄術師,隔空取物什麼的不在話下,可那也得有媒介呀!而且,今天第一天軍訓,我換了一套新衣裳,隔空取物壓根沒法進行。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想着想着脫口而出:“嗚嗚嗚,有沒有小姐姐給我送包紙呀!”

我剛說完,隔壁就從下面的縫隙里遞來一包紙。

“啊!謝謝小姐姐,謝謝小姐姐,你是哪個宿舍的呀?你也跑回來了?”我接過紙,發現外包裝上有點濕,可是我沒細想,心裡一頓感激,就是紙在燈下看起來有點發黃。

“小姐姐?”

隔壁沒回答我,‘啪’一聲,廁所門發出一聲響,同時聲控燈熄滅了。

“小姐姐,你還沒說你哪個宿舍的?我怎麼還你紙啊!”

我擦好屁股,還想着她剛剛上廁所沒沖水,於是看了一眼隔壁,隔壁廁所乾乾淨淨,只看到地面有一大撮濕頭髮,也不好清理。

我連忙跑出宿舍去追那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小姐姐,卻發現長長的走廊上空無一人。

那個送紙的小姐姐怕不是飛的,一秒鐘就不見了。

我看看手中的紙是一個小廠已經停產的紙,怪不得看着發黃,我瞅了一眼包裝上印着的日期,原來已經過期幾年了。

我捏着紙正打算往宿舍走,結果身後有人喊我:“胡寧舍……胡寧舍!”

這種情況我以前會回頭,但是自從我成了玄術師,我一般都不會回頭。

因為人有三火,肩頭兩把,頭上一把,晚上的時候,特別是身體不好的時候,就容易被不幹凈的東西盯上。

他們會在後面喊你的名字,你一回頭他們就趁機吹。火在將滅未滅的時候,最容易被那些東西侵擾。

“胡寧舍,我叫你呢!你怎麼不理我呀!”

我確實沒理她,可就在這時候我發現地上有一些奇怪的水痕,還有好多根頭髮,就跟廁所里那一大撮有點像。

“胡寧舍!桀桀桀……”那聲音一開始是喊我,後來帶上奇怪的笑聲。

我心裡嘲諷道:什麼玩意兒,也不看看什麼道行就敢找我的麻煩!姑奶奶我今天不讓你飄着來,哭着回去!把你鎖廁所里,一天朝你臉拉一次!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我把手伸進了包里,結果發現我的包里沒符紙。

草率了,不是?

我想哭。

我換了衣服沒帶符紙,也是我心大,要是我帶了符紙還會在廁所里蹲這麼半天?

現在能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跑唄!

我鉚足勁頭也不回地往五樓跑,一邊跑一邊掏出鑰匙,我的傢伙可都在宿舍里。

“胡寧舍!別跑呀!你不是要謝謝我嗎?你別跑呀!”

後面的聲音帶着一些嬉笑的意味,我想我是瘋了,怎麼覺得她好像再說:大爺,來玩兒啊~

滾,玩你個頭!

我一直往上跑,可跑了兩道樓梯,上面的樓層標識還是4F。

遭了,鬼打牆。

我跑的時候險些滑倒,地上有很多的水痕,還有好多好多的頭髮。

這宿舍真是有問題,過了今晚我得好好驅驅邪。

我正被她追得嗷嗷跑,她卻不緊不慢地說道:“加油啊胡寧舍,你快到我們宿舍了呦。”

我一個剎車,抬頭看去上面赫然寫着7F。

好傢夥,我是遭障眼法了。

我心跳加速,自己是個什麼體質我還是心裡有點p數的,今天要是被她逮到,我還玄術師個屁!

在我鬱悶的時候,耳邊響起一聲女音:“快跑進704。快進去躲着,她進不去!”

我也沒細想,那聲音跟剛剛那個東西的不一樣,我直接朝着704衝進去。

門沒鎖,我直接進去以後,一個反鎖之後靠着門喘着粗氣。

門外的腳步聲停在門口,一直追着我的女聲說道:“你跑進去幹什麼呀!”

我定了定神,去摸牆上的開關想要開燈,結果七層的開關並沒有在牆上。

藉著月光我看到窗前有一張桌子,前面坐着一個穿着紅色裙子的女人,優雅地梳着自己的長髮。

她慢慢轉過身說道:“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