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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老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目光中滿是誠懇。

他覺得崔漁的身上匯聚着大氣運,而且還獲得了接引聖人的底蘊和造化,未來必定是同道中人,可以證道混元聖人。

若崔漁就這麼被困死在這裡,實在是太過於可惜了。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明知道大千世界有危險發生而不逃離,實在是非君子所為,若是因此而導致自身出現差錯,那才是真正的大事不妙呢。

「大危險也代表着大機緣,世界隕滅的那一刻,若能奪得整個世界的造化,必定可以叫我補足和那些無上強者億萬年的差距。」

崔漁心中無數的念頭閃爍不休,他知道自己和洪荒世界強者的差距,那是億萬年的時光差距,絕不是天賦能追趕的。

金手指只能賦予他神通,但是卻並不能賦予他境界。

「日後有緣自會再見,而且我也不信自己會被困死在此地。」崔漁很篤定的道了句。

「不過在下還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二位,我與那項家小姐情投意合,還望老祖在通天路上多加留意,若能發現項家小姐的蹤跡,還望老祖多多相助一二。」

聽聞崔漁的話,佛老和妙善自無不許的道理,於是紛紛點頭應下。

「你當真有把握走出大千世界嗎?」妙善有些擔憂,又詢問了句。

崔漁聞言道:「我很有信心!二位不必多言,我還沒有到離去的時候,說不定下次再見面,我已經證道成聖了。」

見到崔漁如此的自信,二人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佛老手掌拍在了那混沌之氣繚繞的石門上,然後就見石門轟然洞開,迸發出一道光芒,然後妙善與佛老就徹底的消失在了大千世界內。

待到光芒消散,崔漁站在石門前半響沒有動彈,眼神中露出一抹無奈:「喪失了一個好幫手啊。」

這可是兩個金牌打手,就這麼走了,崔漁心中實在是不甘心。

崔漁送走了二人後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回到人間佛國開始了解人間佛國內的情況,與真武山山神聯手一起將人間佛國的所有頭緒都理順,將整個人人間佛國全部都掌握在手中後,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真武山上

崔老虎面色焦急神態滄桑的站在大殿內,頭上的髮絲都開始變得花白了,在其不遠處崔燦燦躺在擔架上,此時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不成人形。

「還沒有純陽峰峰主的下落嗎?」崔老虎焦急的詢問了句。

在其身後二游小心翼翼的道:「回稟掌教,純陽峰峰主已經消失一個月了,弟子派遣人四處打探,可是依舊不曾有半分消息。」

「這孽障是故意的!他是在報復我!」崔老虎氣急敗壞的罵了一聲,火氣翻湧在臉上。

「爹!孩兒怕是不行了,就這般下去陪母親倒也挺好,您不必勞心勞神了!只是孩兒有一個遺願,您就算是將主峰一脈交託到外人手中,也決不可交到崔漁手中,否則孩兒死不瞑目!」崔燦燦聲音虛弱的道了句。

「你不必擔心,為父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復活。為父已經親眼看着你母親從我的手中溜走,現在決不能再眼睜睜的看着你死在我面前!同樣的事情,我決不允許發生第二次!」崔老虎的聲音中滿是凝重和決然,瞳孔中充滿了冷酷之色。

「爹!孩兒認命了!」崔燦燦一聲苦笑,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爹不認命!」崔老虎聲音中滿是決然。

就在此時山下傳來一陣氣喘吁吁的聲音,范增從山下跑上來:「師傅!師傅!那個崔漁回來了!」

聽聞此言宮闕中的幾個人俱都是精神一振,崔老虎直接一步邁出跨越層層台階出現在了范增身前,一把將范增的衣領給攥住

:「此言當真?」

「就在純陽峰掌教大殿呢。」看着崔老虎猩紅的眼睛,范增連忙道了句。

「等我回來!」

話語落下崔老虎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純陽峰掌教大殿內,崔漁站在大殿內看着供奉的祖師雕塑不語,猶如一根木頭一樣靜靜的站立在那裡。

「火候也該差不多了,崔老虎該登門了,能不能成就大事,就看今日了。」崔漁心中暗自道了句。

他和崔老虎的博弈終於到了最後階段。

就在崔漁心中思索之時,忽然門外傳來一道腳步聲響,就見崔老虎面色陰沉渾身滿是狼藉的從大殿外走入,可以看得出來崔老虎這一個月來都沒有好生洗漱過了,整個蓬頭垢面髮絲散落的垂落下來。

崔漁沒有回頭,只聽崔老虎開口問了句:

「你這一個月去了哪裡?」

「我登臨純陽峰掌教的位置乃是大喜之事,當然要去慶賀一番了,尋三五好友小酌一番發泄一下心中的委屈。」崔漁背對着崔老虎,但是崔老虎能聽出崔漁話語之中的戲謔。

「燦燦的病情更嚴重了。」崔老虎低聲道了句:「他現在只剩下一口氣吊著。」

「然後呢?」崔漁詢問了句。

「他可是你親兄弟啊!」崔老虎痛心疾首的道:「你無視純兒的死亡倒也罷了,我不怪你,可燦燦是你親兄弟啊。」

「又如何?昔日純陽峰峰主之位爭奪,他竟然想要將我從峰主的位置上趕下來,我可不敢有這樣的兄弟。」崔漁扭頭看向崔老虎,目光中滿是平靜:「你與其與我談論感情,倒不如和我直接談條件來的乾脆,你應該知道我的,我絕不是那種能被人說動的人。」

面對着無動於衷的崔漁,崔老虎整個人都覺得炸了,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你當真是鐵石心腸不成?你的心莫非是石頭做的?」

「所以你的選擇呢?是答應我的條件,還是眼睜睜的看着崔燦燦死掉。」崔漁聽聞崔老虎的話也不惱,而是笑吟吟的道:「你連自己同床共枕的枕邊人都給弄死了,又怎麼會在乎區區一個兒子的死亡呢?兒子死了還可以再生,但是掌教位置若沒了,那可就真的沒了。」

面對着崔漁的戲弄,崔老虎面色陰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漁,眼神中寫滿了陰沉:「我對你很失望!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記得你小的時候最是善良,最是喜歡助人為樂,愛護兄弟姐妹……」

「我小的時候你也沒有殺妻滅子!」崔漁一擺手打斷了崔老虎的話,聲音中充滿了不耐煩:「你直接告知我選擇就是了,我沒心思聽你的廢話。」

崔老虎被崔漁的話語給噎住,一時間不能

言語,過了好一會才道:「你不就是想要將我拉下掌教位置出一口惡氣嗎?我答應你,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

「哦?」崔漁聞言心中一喜,果然自己賭對了,崔老虎坐不住了,但是臉上卻顯得很不耐煩:「什麼條件?」

「我要一枚能為燦燦延壽的蟠桃!他現在已經油盡燈枯,就算是就活過來若無靈藥續命也是死無葬身之地,你若是能答應我,我就同意了你的條件,退位下來將真武山掌教的位置讓給你。」崔老虎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漁。

崔漁聞言一雙眼睛看向崔老虎,父子二人四目相對,崔漁看到了崔老虎眼神中的決然。想來也是,如果崔燦燦的壽元耗盡,到時候就算是將其救回來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