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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漁不懼怕任何詭異的能量侵入身軀內,只要不能將其瞬間毀滅,瞬間定住其心神,他崔漁不懼怕任何人的奪舍和侵襲。

無數的黑色絲線向著崔漁身軀內侵入,那黑色絲線頗具靈性,但是面對着崔漁的破滅之力剎那間毫無反抗之力的灰飛煙滅掉。

“不堪一擊!”崔漁撫摸着旗幟,聲音中滿是輕蔑,下一刻神力向著旗幟槍內灌注了去,他不是要奪取慕詩尼的旗幡控制權,而是要看看魔祖有沒有後手,免得慕詩尼遭受算計。

伴隨着崔漁浩浩蕩蕩的神力灌注於旗幡內,果然旗幡似乎察覺到了危機,竟然調動禁制對抗崔漁的神力侵襲。

“果然有點意思。”崔漁撫摸着旗幡,並沒有強行祭煉寶物,而是將旗幡收起來邁步向弒神槍走去。

這可是魔祖的寶物,有魔祖的印記在,崔漁就算是有再多的神力,也休想磨滅魔祖的印記,須知魔祖已經踏入聖人境界,聖人的印記豈是那麼好磨滅的?

這兩件寶物與東皇鐘不同,東皇鍾乃是無主之物,而且當時東皇鍾內的禁制被盡數摧毀,所以才被崔漁給撿了一個大便宜。

崔漁不急着祭煉寶物,只見其緩緩邁步,來到了弒神槍,手掌伸出將弒神槍攥住,那弒神槍散發出道道震顫,一股殺機向著崔漁肉身灌注而來,欲要將崔漁的元神摧毀,只聽混沌鐘聲響,那一道殺機被崔漁給磨滅。

“魔祖沒有死!至少也沒有死透!”崔漁看着弒神槍和旗幡,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仔細的利用夢中證道大法感應着弒神槍內的氣息,果然在弒神槍最深處感受到了一絲絲不滅真靈印記的痕迹。

“後世練氣士崔漁,請老祖現身一見!”崔漁對着弒神槍和旗幡恭敬一禮。

只見那長槍和旗幡震顫,然後一股莫名氣機從長槍和弒神槍上逸散而出,在虛空中化作了一道虛幻的黑袍人影。

人影才一出現,天地都好似被鎮壓住,時空似乎停止了流動性,天地間的法則都似乎被鎮壓住。

一縷縷聖的氣機在天地間瀰漫,鎮壓整個時空,無上聖威在天地間流轉擴散。

雖然人影虛幻,但是那股子恐怖的聖威,卻叫人心中不勝惶恐,冥冥中元神上似乎蒙上了一層陰影。

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慎重的看着眼前那虛幻得五官都看不清的人影,東皇鐘不斷響動抵抗着來自於聖境的威壓。

魔祖本來就驚才艷艷比教祖鴻鈞還要高上一籌,可惜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人家鴻鈞老祖有幫手,大家合力將形單影隻的魔祖給打爆了。

“過去多久了?”虛影輕輕一嘆。

“自從太古大戰之後,已經過去了十萬八千年。”崔漁回了句。

“才過去十萬八千年嗎?”虛幻人影輕輕一嘆。

“老祖何時復活的?”崔漁開口詢問了句。

虛幻人影聞言搖了搖頭:“我沒有復活,這只不過是我留在先天靈寶內的印記罷了!只是感受到了昔年故人的信息,又得了那十萬靈魂的滋養,以及天地間魔氣的加持,所以才復蘇了一絲絲神威而已。”

魔祖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慨,低下頭看了崔漁一眼:“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故人的氣息。”

崔漁知道魔祖說的是接引聖人的氣息。

“這裡是我昔年埋葬的古戰場,你是來尋找我屍體的嗎?”魔祖一雙眼睛看向崔漁。

“想要和老祖借一樣東西。”崔漁道了句。

“借東西?”魔祖低下頭打量着崔漁,看了一會才道:

“原來如此!你體內的心猿意馬已經化作天魔,想要獲得我的造化,還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我被天道封印在峽谷最深處,你若是有本事打破天道封印,就來見我吧!”

說完話人影消散,弒神槍和旗幡不再掙扎,而是安然的懸浮於崔漁的身前。

崔漁袖裡乾坤閃爍,直接將弒神槍和旗幡收起,一雙眼睛看向峽谷最深處,雖然沒有了魔氣遮掩,但卻依舊看不到底。

“你真要去見魔祖?萬一魔祖留下復活的手段,到時候我怕你中了暗算。”蚩尤一雙眼睛盯着崔漁,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之色:“那可是比接引聖人強大了不知多少倍的魔祖,一旦魔祖出手奪舍你,我怕你小子翻車啊!”

“我有破滅之力,難道還會懼怕魔祖不成?”崔漁道了句。

他當然沒有說現在自己掌握了天道的身軀,不管魔祖有什麼手段,只要自己回到真武山地界,就能藉助天道身軀的力量,別說魔祖殘餘的力量,就算是巔峰時期的魔祖面對着自己也毫無反抗之力。

崔漁此時藝高人膽大,直接施展遁術向著深淵飛去,不過一個時辰就到了深淵底部,遙遙望去只見深淵之下到處都是怪石嶙峋,一隻十里大小的手掌呈現張開之勢插在泥土中,手掌從手腕處斷掉,傷口處卻鏈接大千世界的法則,有無數大千世界的法則與其血肉神經相連接。

“那是天道的手掌!”崔漁看着那晶瑩如玉,流轉着無窮法則道韻的手掌,整個人不由得瞳孔一縮,目光中露出一抹慎重的表情。

最關鍵的是那手掌雖然脫離天道的身軀,但是卻勾連大千世界法則,以整個大千世界的法則為身軀,實力並沒有減弱多少!

那手掌很不可思議啊!

“還能這麼玩?”崔漁看着那手掌,眼神中露出一抹震驚,天道的手掌就算是脫離天道身軀也能以天地間的法則為身軀,這就有些叫人顛覆想象了。

崔漁目光從手掌上偏移開,只見手掌下有一道黑袍人影躺在地上,那人影胸前破開,心臟已經破碎,頭顱上釘着一根天道的指甲,徹底鎮壓住了其元神祖竅。

“那是魔祖真身!天道為了鎮壓魔祖不惜斷腕,一根指甲穿過魔祖的頭顱,洞穿了魔祖的眉心竅穴,將魔祖的真靈徹底釘死在這裡!”崔漁吸了一口涼氣。

天道夠重視魔祖的了,魔祖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於強大,竟然叫天道不惜斷腕於此。

而且崔漁手中還有一節天道指甲,當然知道天道指甲的恐怖殺傷力,怪不得諸位聖人已經開始布局歸來而魔祖卻毫無動靜,原來是被天道給特殊照顧了。

崔漁看着那天道的手掌,緩緩向著手掌靠近,距離三百丈的時候一股恐怖的威嚴流轉而出,直接將崔漁給鎮壓住,猶如一座大山般壓在了崔漁的肩膀上,叫崔漁駕馭不得遁光,只能降落下來雙腳踏在地上。

“退!”

就在崔漁腳掌落在地上的時候,天地間響起一道冥冥之中的天音,那聲音擴散波動,似乎能鎮壓天地間的一切法則,直接響徹於崔漁的元神中,向著崔漁的元神鎮壓了過來。

崔漁腳步頓住,面對着天音,只覺得腳步猶如被釘住一樣,再也挪動不得分毫。最關鍵的是冥冥之中好像是有一股大恐怖從心中升起,催促着崔漁不斷離開。

“好強大的天道。”崔漁看着天道手掌,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

“怎麼辦?貌似天道手掌可不是你能對付的?”蚩尤在崔漁的心中問了句。

崔漁立於原地,一雙眼睛看着天道手掌,那手掌所在之地天地間法則流轉,鎮壓剿滅一切靠近之物:“怎麼辦呢?我的東皇鍾能頂得住天道的壓力嗎?”

崔漁神力灌注於東皇鍾內,伴隨着東皇鍾神威復蘇,崔漁嘗試着邁動腳步,果然竟然可以接近那手掌,只是走了三十步後崔漁腳步再次頓住,只見東皇鍾光芒開始黯淡下去,散發出一道道悲鳴聲。

崔漁看着東皇鍾,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之色:“不能再往前了,東皇鍾尚未修復,此時若是靠得太近,萬一傷及東皇鐘的靈性,只怕是大事不妙啊!”

可是該如何靠近天道的手掌而不被天道排斥呢?

不打破天道手臂的控制,自然談不上接觸魔祖,就算是心猿也無法穿越天道屏障而進入魔祖的身軀內。

“想要穿越天道留下來的屏障有兩種辦法,第一種就是直接煉化天道手臂,我看你暫時沒有那種能力。第二種就是叫天道不再抵抗你!也就是叫天道不再抗拒你的接近。”蚩尤對着崔漁道了句:“你現在只能從第二種辦法上想出解決的辦法。”

“我看你這回是無計可施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老老實實安安心心的發育,這裡的水太深,我怕你把握不住啊!”蚩尤一雙眼睛看着崔漁,眼神中露出了一抹輕鬆。

說實話他也被人稱之為魔王,但是和魔祖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實在是不想和魔祖打交道。

此時見到崔漁似乎無計可施,不由得樂了,眼神中露出一抹歡喜之色,聲音中充滿了輕鬆。

離去好啊!只要離去,魔祖永遠被鎮壓在這裡,到時候就不會出現大問題了。

從始至終他都不太樂意崔漁來此地冒險!

崔漁聞言皺眉思索:“我或許有一個辦法。”

“你有辦法?”蚩尤聞言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