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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腦海中的信息流,崔漁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如此造化,竟然落在了我身上?”

只要獲得那顆珠子,就能操控天地寶鑒,然後再合練天書、地書,就可以演化出傳說中的玄牝之門。

玄牝之門乃是大道之起源,混沌之初點,擁有不可思議之力,不可思議之功。

“有點意思啊。”崔漁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喜色:“雖然現在不知天書、地書何在,更不曉得天地寶鑒在哪裡,但是所有洪荒大神通者都隕落在大千世界,只要我肯去尋找,就終究能有機會找到的。”

心中思索着金手指傳來的信息,崔漁體內的五臟勁此時微微震動,竟然牽引着崔漁身軀中的氣機,下意識按照傳來的信息流開始修鍊口訣。

待到功行一周,崔漁方才回過神來,只覺得自家體內誕生了一道玄妙之光,那光芒輕輕閃爍似乎在召喚什麼未知之物。

“咦,難道是在召喚傳說中的天地寶鑒?”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

此時老天師已經將珠子祭煉出本來面目,然後下一刻老天師眉心迸射出一道金光,牽引着那珠子向老天師的眉心飛去,直接貼在了老天師的眉心處。

老天師眉心中的元神掐動法訣,一股氣機流轉而出不斷與那珠子感應,就見那珠子逐漸向著老天師的眉心祖竅融合了過去,似乎想要和老天師的眉心融合為一體。

可誰知就在此時,崔漁睜開了眼睛,看着正要融合寶物的老天師,崔漁體內修鍊出的氣機急速跳動,一股莫名直覺湧入崔漁的心頭:“這珠子關乎未來自家的世界晉級為大千世界,決不能叫老天師給熔煉了。”

那是一種直覺!

來自於元神的示警!

然後下一刻崔漁體內神通運轉,顛倒陰陽的大神通直接施展而出,同時造化玉蝶跨越時空而來,出現在了崔漁的身軀內,就見造化玉蝶轉動,一股神妙之力加持於崔漁的元神之中。

下一刻崔漁一掌跨越時空而去,聲音順着時空傳遞過去:“老祖,借天眼一用。”

崔漁的手掌附加了造化玉蝶和顛倒陰陽的力量,第一個剎那崔漁手掌按在了老天師眉心中的珠子上,第二個剎那造化玉蝶轉動,直接斬斷了珠子和老天師的因果。第三個剎那,顛倒陰陽伴隨着崔漁的手指扣動,只聽老天師一聲慘叫響徹山間,然後那珠子竟然被崔漁食指給硬生生的摳了下來,第四個剎那崔漁的那句‘老祖,借天眼一用’才在老天師耳邊響起。第五個剎那,崔漁的造化玉蝶鎮壓了那珠子的反抗之力,第六個呼吸珠子已經被崔漁抓着回到了現在時空,落入了崔漁的袖裡乾坤內。

“還來!”老天師猛然站起身,對着天空破口大罵:“你他娘的來有完沒完!有本事來和老祖我光明正大的對決!”

“混賬!豎子!簡直是欺人太甚!”

“你給我出來!有本事打死我!”

……

山巔各種國粹響起,老天師此時眉心處血肉模糊,殷紅色的鮮血流淌整個臉頰,看起來十分的猙獰恐怖。

崔漁看着陷入癲狂的老天師,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然後眼前時空扭曲消散,老天師的喝罵聲也隨着時空的扭曲消失在了天地間。

崔漁看着癲狂的老天師,不由得下意識打了個哆嗦,自己這是第二次搶奪老天師的東西了吧?

難怪老天師氣急敗壞,看着那副要殺人的模樣,只怕不管是誰兩次遭遇同樣的事情,都會氣急敗壞的吧?

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腦子裡閃爍出一幅幅畫面,然後不由得苦笑一聲:“對不住了老祖,此物與我有緣。誰叫你生出崔老虎這麼一個混賬子嗣,現在報應到你身上,可怪不得我了。”

崔漁一邊說著,一邊看着扭曲消失的時空,此時天賦神通再次恢復了平靜。

“難道是我扣走了老天師的天眼?所以老天師憑藉記憶刻印了玉碑,想要重新參悟出那天眼的秘密?還是說老天師根據天眼推演出了一門神通,但是神通卻不全,想要利用後輩弟子門人補全口訣?”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他總覺其中有坑,老天師暗中挖了一個大坑。

“以老天師這幅恨不能將人生吞活剝的表現,很有可能在暗中挖坑了,老天師怎麼會這麼好心叫門下弟子參悟口訣?而且還故意說錯口訣來誤導詭神?”崔漁心中無數思緒流轉。

他現在可以肯定,老天師一定挖坑了!

崔漁想着老天師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嘴角微微翹起:“之前忘記觀看了,也不知道老天師是在哪年獲得的這顆珠子,但必定是在獲得大林寺傳承之後,否則老天師不會說第二次偷盜的話。那也一定是在我誕生之前,獲得了五庄觀的傳承。”

崔漁心中無數思緒流轉,正想着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卻見范增趾高氣昂的從遠處走來:

“崔漁!”

崔漁扭頭望去,一雙眼睛看向范增,對方春風得意臉上滿是紅光。

“可還認得我否?”范增道了句。

“當然認得,當年讓你逃了一命,想不到你竟然有了幾分氣候。”崔漁面色平靜的看向范增道。

當年他以為自己打死了范增,可誰知范增的神通倒有幾分意思。

不過這世上各種千奇百怪的神通難以想象,就像是宋賦昀一樣,除非是掌握了因果的混元聖人,否則誰能殺得死他?

范增能復活崔漁也不覺得大驚小怪,對付這種人他已經有了對策,直接將對方給封印住,等到對方的壽命耗盡,自然而然就死翹翹了。

“你放心,只要你在真武山一日,我就會和你好好玩玩的。”范增聲音中充滿了得意:“你怕是不知道,我已經改換門庭拜入了純陽峰一脈,現在純陽峰峰主宇文豪傑身死道消,我決定競選純陽峰的峰主,到時候我會叫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的。”

崔漁聞言一愣,愕然的看了范增一眼:“你竟然改換了門庭想要競選純陽峰峰主?純陽峰的各位長老、詭神能同意嗎?”

在競選的時候改換門庭,這不是作弊嗎?

這就是作弊啊!

諸位詭神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答應呢?

如果叫范增改換門庭,那諸位詭神逼宮的意義在哪裡?

范增得意大笑:“我的事情你不用管!崔漁,以後這思過崖你不要來了,以後這思過崖交給劉秀了,你去後山清理落葉吧。”

“憑什麼?又不是掌握宗門雜役的執事……”崔漁開口反駁。

“這是我的意思。”就在此時遠處黑暗中傳來一道聲響,卻見二游和劉秀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劉秀此時面色得意,整個人意氣風發,看起來很是得意,目光中充滿了挑釁的看着崔漁,但是崔漁卻沒有搭理劉秀,而是一雙眼睛看向了不遠處的二游,一雙秀氣的眉毛緩緩簇起:“二游師兄,主峰一脈和師尊有深仇大恨,你怎麼和他們攪合在一起了?你這樣做對得起師傅嗎?”

“死的人已經死了,活的人卻也要繼續活下去。”二游幽幽一嘆:“人總要往高處走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