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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當然有懷疑的理由,畢竟大將軍玄頻可是自己親手扶持起來的人,為了扶持純王:‘玄機’登臨大統的靠山。

皇后的兒子乃是當今大太子玄漕。

玄夜想要廢掉玄漕立新太子玄機,皇后當然不會允許。

對於玄機一脈的人來說,最大的靠山就是玄頻,只要玄頻倒台,玄機這一脈算是廢了。

玄夜一雙眼睛看着衣衫不整的皇后,心中閃過狐疑的念頭,然後對着一旁的內衛統領低聲道:“給孤王查,一定要給孤王嚴查到底,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孤王一定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內衛統領領命而去,然後玄夜緩步來到皇后身前,看着淚流滿面、表情麻木的皇后,一顆心無數念頭流轉,最終蹲下身子將皇后抱在懷中:“趵趵莫怕,孤王在呢。”

聽聞玄夜的話,皇后身軀一個哆嗦,似乎是回過神來,散亂的眼神迅速聚焦,然後一把攥住了玄夜的胳膊,痛哭流涕的道:“大王,您要為我做主啊!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玄夜聞言抱住皇后豐腴的身軀,眼神中滿是冰冷的殺機:“你放心,孤王一定會為你做主的,定會給你個交代。”

安撫了一會皇后,吩咐宮人將皇后看護好,然後玄夜面色陰沉的離開皇后寢宮,面色冷酷的吩咐一旁禁軍:“今日知道此事的有多少?”

“那些宮娥婢女全部都被玄頻殺了,基本上沒有活口,反倒是一些後趕來的禁軍……”侍衛頭領的聲音中露出一抹遲疑,一雙眼睛看向玄夜的表情,如果玄夜要是下令,他決不介意直接出手將那些侍衛給弄死。

“不可!都是兄弟,不可太過殘忍。”玄夜搖頭否決了對方的話,然後聲音中充滿了嚴肅的道:“伱下去警告一番便可。”

侍衛頭領聞言鬆了一口氣:“大王神恩,小人代替那些奴才感謝大王恩德。”

這種皇家醜聞,一旦牽扯其中,基本上是死路一條。現在玄夜竟然肯大發慈悲的放大夥一馬,是這位頭領始料不及的。

有皇室的高手連夜刑訊審問,很快就水落石出。

天還沒黑,就已經有刑部尚書趕來,對着玄夜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大王,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

“嗯?”玄夜聞言頓時來了精神,一雙眼睛看向刑部尚書:“事情真相如何?”

聽聞玄夜的話,刑部尚書壓低嗓子:“大王,有大問題啊!大將軍玄頻估計是被人陷害了,玄頻少了一魂兩魄。其餘的手腳雖然沒有發現,但是必定與這一魂兩魄有關。”

聽聞此話,玄夜猛然一拍桌子:“大膽!孤王的心腹他們都敢陷害,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真的該千刀萬剮啊!他們是真的該死啊!”

玄夜心中簡直是怒到了極致,要知道這可不單單是對方陷害了玄頻那麼簡單,而是將皇室的臉面扔在地上摩擦。

完全不將他玄夜放在眼中。

如果真的將玄夜放在眼中,也不會做出這等禍亂宮閨的事情。

“是誰幹的?哪個傢伙如此喪心病狂?是皇后?還是那位鎮山王?亦或者是我的那位好兄長?還是說皇后自導自演,不惜玷污了自己的清白,也要阻止孤王廢太子?”玄夜的眼神中充滿了冷酷之光,殺機從胸膛不斷瀰漫。

玄夜的聲音中充滿了冷酷的味道,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刑部尚書,等候刑部尚書的回答。

不管那個答案是誰,他都要將對方給撕得粉碎。

這件事已經觸及到了他的逆鱗。

“說,是誰!”玄夜的聲音中充滿了冷酷,話語從牙縫裡擠出來:“把結果告訴孤王!”

看着面色猙獰的玄燁,刑部尚書只覺得頭皮發麻,背後冷汗流淌而出:“大王……那人毫無蹤跡,臣……臣沒查出來。”

“沒查出來?”玄夜的聲音中充滿了冷酷的味道:“無非就是那麼幾個人罷了,你從那幾個人的身上着手,總歸是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刑部尚書恭敬一禮,然後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向玄夜:“那大將軍玄頻該如何處置?”

“堂堂大將軍,竟然被人暗算得這麼窩囊,孤王就算是赦免了他,他難道還有臉面活着不成?”玄夜的聲音中滿是冰冷:“孤王和他君臣一場,給他個體面,叫他回家自盡吧。”

刑部尚書聞言心中暗自嘀咕了句:“你還念及君臣一場?你分明是不好殺人,想要將事情給遮蓋住而已。”

殺一位掌握天下一半兵馬的大將軍,必須要給滿朝文武一個合適的理由。

叫玄夜說出自己皇后被侮辱了嗎?

皇室臉面還要不要了?

刑部尚書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敬畏,然後低聲道:“臣領旨。”

“告訴玄頻,孤王不會叫他白死的,孤王一定會給他找到兇手陪葬!不管那個人是誰,孤王都絕不饒恕他。”玄夜的聲音中充滿了冷酷。

刑部尚書聞言躬身一禮,然後緩緩退出了大門。

刑部尚書才剛剛離去,就聽內侍通稟:“大王,玄梓求見。”

“玄梓?他來見孤作甚?”玄夜聞言一愣,眼神中充滿了愕然。

“就說孤王忙着呢,叫他改日吧……”玄夜說到這裡,見到侍衛離去,然後眉頭皺起:“罷了,叫他進來吧。”

內侍聞言一愣,然後告辭離去。

不多時就見玄梓進入大殿,跪倒在地對着玄夜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大禮:“見過父王。”

“你平日里很少來一趟,今日倒是難得有空。”玄夜看着跪倒在地的玄梓,面色溫和了下來。

自家這個兒子無權無勢,也沒有朝堂中的利益糾紛,反倒是叫他感受到了一番久違的父子親情。

“兒臣是個閑人,父王平日忙於政務,孩兒哪敢隨意打擾。”玄梓恭敬的道。

玄夜上下打量了一眼玄梓:“你以後要是有時間,就多來看看孤王,孤王也有些無聊。你我父子見面的時間,總歸還是有的。”

聽聞玄夜的話,玄梓眼底露出一抹複雜,然後恭敬的道:“父王既然有所吩咐,孩兒當然不敢推辭。”

“你今日來見孤王,想來是有事情吧。”玄夜一雙眼睛看向玄梓,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

“孩兒是想,父親平日忙於天下事,疏於親情,孩兒想替父王前往養心宮看看爺爺。”玄梓恭敬的道:“也算是替父王看看,盡了一番孝心。”

聽聞這話,玄梓瞳孔一縮,然後沉默不語,半響後才道:“你有心了,孤王的諸位王子之中,你還是第一個如此有心的。”

一邊說著,玄夜拿起案幾邊緣的筆墨,開始奮筆疾書,不多時已經落筆,然後又加持了印章。

玄夜將文書寫好,拿在手中打量一會,又從桌子下翻出一塊金牌,裹挾着文書一起遞給了玄梓:“你既然有孝心,孤王豈能不成全?想來你爺爺被囚禁在養心宮已經有些年月了,平日里只有一些侍女陪伴,無兒孫在膝下享樂,孤單的很。你能有如此孝心,孤王倒也心中寬慰。”

玄梓不動聲色的接過文書和令牌,眼神中露出一抹喜色,又和玄夜說了一會話,然後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