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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崔漁想吃獨食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吃獨食,但總歸要試一試的,試一試就知道了。

萬一成了呢?

如果要是沒成,到時候大不了想辦法將外面的人放進來罷了,試一試又沒有損失。

“你打算如何做手腳?想要叫一個人亂了心神禍亂宮閨,可不是簡單的事情,我沒聽說誰有這等造詣的迷心術!”蚩尤一雙眼睛看向崔漁:“迷惑一個人的魂魄,而且還是修士的魂魄,還有龍氣守護,很難的。”

“試一試吧!試一試就能知道成不成了。”崔漁一雙眼睛看向心猿:“我覺得你能行。”

心猿聞言一愣:“我?”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你不是說伱要試試嗎?”

“我試什麼?我哪裡有迷惑人心的本事?”崔漁沒好氣的道。

“可是你剛剛說,是你出手啊?”心猿萌噠噠的大眼睛盯着崔漁。

“是啊!是我出手!你不就是我,我不就是你嗎?”崔漁這話說的理直氣壯,聽得心猿不由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做不到啊!從對方滋生魔念,到魔念成長為心魔,然後成為化自在天魔,你覺得是那麼容易的嗎?”

“對方要是心神圓滿,你當然做不到,但我要是將對方的三魂七魄擄來,對方的魂魄不再圓滿,你能不能做到?”崔漁一雙眼睛看向心猿。

心猿聞言眉頭一皺,然後苦澀的道:“能!能做到!”

還能怎麼辦?

崔漁都這麼說了,他能說做不到嗎?

況且他歷經數年的發展,不知寄存在多少眾生的心中,現在的力量已經到了一個極為玄妙的地步。

就連唐周的十方光明心境他都能破開,更好可是血脈修士?

血脈修士強則強,但是卻不修心境,血脈修士的心境和普通人的心境沒有什麼區別。

崔漁雙手插在袖子里,抬起頭看向遠方的天空,目光中充滿了思索之色:“我對那玄頻一無所知,單憑一個名字,很難鎖定他的因果,唯有藉助其生辰八字,才能完成拘魂奪魄的手段。”

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雙手插在袖子里,摸着袖子里的神魔皮,思索着後面的布局。

玄頻作為此方世界的大人物,生辰八字對於貴族來說,並不是秘密。

沒讓崔漁等多久,宋賦昀就已經將玄頻的生辰八字送了過來,遞給了崔漁後開口道:“這就是玄頻的生辰八字,你覺得你多久能辦成?我也好有個準備的時間。”

聽聞這話,崔漁略作沉默,然後掐指一算:“長則十天,短則半個月。”

“行,我這就去說動玄梓,請他去勾連各路盟友。”宋賦昀也不多留,轉身急匆匆的消失在了黑夜中。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黑夜,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然後將神魔皮拿出來,將自家的一滴神血從毛孔中滲透出來,在神魔皮上小心翼翼的寫下玄頻的生辰八字,然後將神魔皮摺疊好,塞入了稻草人內。

下一刻就見崔漁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天地間,再出現時已經到了白雲城三百里外的一座荒山中。

崔漁施展掌握五行,改換天地間的山脈,在地下開闢出一個小山洞後,再將祭台搭上,點燃蠟燭香火,然後將蠟燭香火按照規律擺好,然後崔漁騰空而起,直接跪坐在墊子上,一雙眼睛看向高台,開始了跪拜儀式。

開始做法!

崔漁做法的時候,也不敢到處浪,生怕萬一惹出什麼麻煩,所以一直老老實實的看守在祭台前。

餓了就吃雞腿堡,渴了就喝甘霖,日子雖然平淡無味,但是卻也很瀟洒。

時間匆匆,三日即過。

第一個三日,玄頻的第一個‘魄’被召喚了過來,被崔漁利用六字真言貼鎮壓在稻草人內。

第二個三日,玄頻的第二條‘魄’被召喚了過來,被崔漁再次利用六字真言貼鎮壓住,封印入了稻草人內。

第七日,玄頻的地魂被召喚而來。

然後崔漁祭拜的動作停止,小心翼翼的利用六字真言貼將稻草人封印好。

不敢再召喚了,再繼續召喚下去,玄頻就要被自己給直接弄死了,到時候如何利用玄頻惹起天下大亂?

一個神智懵懂被蠱惑的玄頻,對於崔漁來說,比活着的玄頻作用更大。

至於說崔漁為何不幹脆直接利用釘頭七箭術將玄家的高手給全部都拜死,他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敢做,他怕冥冥之中的女魃扛不住。

萬一女魃被屍祖奪舍,到時候自己豈不是慘了?

女魃被屍祖奪舍,絕對第一個來追殺自己。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影子里的蚩尤,目光中充滿嚴肅:“心猿,現在我已經拜走了他的一魂兩魄,接下來就靠你了。”

“你放心好了,那玄頻身為大貴族,心中的慾望實在是太強大了,他想要將自己的那個大外甥推上王位,叫自己的家族更進一步,都已經在心中形成魔障了。”心猿開口道:“我就說,這些在名利場上的人,怎麼能逃得過功名利祿的誘惑。”

且說玄頻的大將軍府

玄頻端坐在油燈下看書,近些日子不知為何,總是精神有些恍惚,手中的書本一時間也難以看下去。

“怪哉,為何最近總是心神不寧,難道是玄機那裡出現什麼變故?”玄頻的聲音中充滿了嚴肅。

玄頻放下書,抬起頭看向遠方深邃的夜空,目光中露出一抹沉思。

想到純王玄機,玄頻的目光中露出一抹火熱,一雙眼睛裡無窮的貪慾迸發出來:“若是玄機能登臨王位,能更進一步,我身後的家族也能跟進一步。至少不會五代而斬!”

玄頻心中炙熱的慾望在涌動,似乎隨時都能將玄頻給吞噬掉。

“這是我的機會,也是我身後家族的機會,必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玄機給推上那個位置。該死的皇后,這個賤女人,竟然敢阻礙我外甥玄機登臨正統,我勢必與其不甘休。”

沒有人注意到,玄機的眼睛裡一朵黑色蓮花閃爍,下一刻蓮花將無窮慾望吞噬,在那蓮花中蹦躂出一隻活靈活現的猿猴來。

“嘭!”

玄頻猛然拔起牆上寶劍,將桌角砍去一塊,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該死的賤人,我必定與其誓不甘休。”

越想我越生氣!

玄頻一聲怒吼,竟然猶如失心瘋一樣,拔下牆上寶劍,在屋子裡胡亂砍動。

許久後,玄頻慢慢冷靜下來,將寶劍重新懸掛在牆上,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之色:“該死的混賬,我和你們沒完!沒有人能阻擋我外甥登臨大統!沒有人能!”

玄頻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戾氣。

第二日

早朝

群臣照例敘說完事務後,玄頻走出宮闕,看着恢宏的宮殿,心中忽然一股怒火升起,也不知從哪裡來的邪火,猛然站起身:“該死的混賬!我一定要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他!”

玄頻腳步一頓,趁着眾位王公大臣不備,扭頭向著皇后的寢宮而去。

按道理外臣是不可以進入後宮的,但玄頻是什麼人?

想要求見皇后娘娘,當然不會有人阻攔。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求見,皇后也不可能不見。若是別的妃嬪,去接待外臣,當然不被允許,但是皇后那一國之母,接待外臣還是很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