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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漁一雙眼睛看向守誠,心中有太多的疑問。

守誠昔年遠走大梁,說是為了人族解決一個大麻煩,然後從此銷聲匿跡。按理說守誠是絕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但是現在守誠偏偏出現在了這裡,那豈不是說……此地日後將會成為我人族的大麻煩?

未來人族的大麻煩,是玄家惹出來的?

崔漁忽然心頭一跳,玄家惹出來的麻煩竟然會牽連到整個人族?導致整個人族覆滅?

這玄家究竟有什麼底牌,會造成如此禍亂。

守誠究竟知道了什麼?

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猛然抬起頭看向守誠:“道長想要我離去,總歸要告訴我離去的理由吧,否則因為道長的一句話退去,怕不是我崔漁的性格。咱們也相識數年,道長你應該最了解我了,我崔漁又豈是那種虎頭蛇尾莫名其妙退去的人?”

聽聞崔漁的話,守誠苦笑:“我不知道。”

“啥?你說啥?”崔漁聞言一雙眼睛看向守誠,眼神中滿是懵逼。

你不知道伱還叫我趕緊離開這裡?

崔漁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守誠,總覺得這傢伙似乎是玄家的盟友,在這裡等着想要忽悠自己呢。

“你別用這種目光看我,我只是根據因果的指引,暗中潛伏入玄家而已。根據因果的指引,玄家就是災禍的源頭,只是我遍尋玄家,至今還沒有找到玄家的動亂根源。但是,冥冥之中的因果卻越來越強大,代表着距離玄家爆發出的危機時間也越來越近。”守誠眼神中滿是感慨。

聽聞守誠的話,崔漁不由得眉頭皺起:“玄家大劫?莫非是和玄家的‘天’有關?”

他還是比較相信守誠的話的。

但是守誠這麼些年來不曾和自己見面,崔漁也不敢完全相信了守誠的話,與信任比起來,他更相信人性。

“什麼?玄家有‘天’?”守誠聞言大驚失色:“你聽誰說的?”

守誠眼神中充滿了震驚,目光中是全不敢置信。

聽聞守誠的話,崔漁不緊不慢的道:“當然是有準確的消息。”

守誠聞言面色難看:“我似乎知道禍亂天下的源頭了。”

崔漁聞言不解的看向守誠,怎麼對方就忽然知道了?

看出崔漁心中疑惑,於是守誠開口解釋道:“你看大周朝庭有蒼天,太平道有黃天,如果玄家的天再出世,到時候就是三天一同出世。”

“然後呢?三天一同出世怎麼會和人族的安危有關?”崔漁的目光中滿是不理解。

“這才短短几年,就已經三天一同出世,相信要不了多久,其餘兩‘天’也必然會出世。或者說,其餘兩天已經出世了,只是咱們不知道罷了。五方五天一同出世,五方五天互相吞噬,五行合一逆轉為混沌,使得天道從沉睡中復蘇降臨,到時候就是整個世界的災難。”守誠眼神中滿是嚴肅:“如果玄家真的有天,目前三天一同出世,只怕到時候會惹得天道降臨。”

聽聞守誠的話,崔漁瞳孔一縮:“雖然不知天道降臨會做什麼,但一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天道要是真的擬人化降臨於此方世界,只怕到時候天地間再無人是對手。

“你可知道,太古時期為何會爆發出那種恐怖的大戰?我聽人說,就是因為五方五天合為一體,使得天道降臨,與天外邪魔大戰,最終同歸於盡。也是那一場大戰,耗盡了天地間的造化,使得神魔消失在了天地間。而我人族乃是那些天外強者的後代,融合了天外的血脈,乃是天道的宿敵,天道一旦復蘇,消滅的必定是我等。”守誠有些坐卧難安: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玄家的天出世,必須要將玄家的天給毀滅掉。”

守誠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

冥冥之中的因果告訴他,崔漁訴說的就是真相。從崔漁開口說出‘天’的時候,冥冥之中因果就開始瘋狂跳動,瘋狂的示警。

“你打算怎麼做?玄家據說可是有太古量劫前倖存的老古董在沉睡,一旦將他們驚動,到時候咱們就都要玩完了。”崔漁一雙眼睛看向守誠:“你如果想要毀滅玄家‘天’的話,不如與我合作,我現在倒是有一個計劃。”

“嗯?你有計劃?速速說來。”守誠一雙眼睛看向崔漁。

崔漁也不隱瞞,將自己謀劃玄家太上皇的事情說了一遍,現在玄梓已經獲得了關鍵的東西,就算是將消息泄露出去,他也不怕。

守誠聞言沉默,聽着崔漁的計劃,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手指無意間敲動案幾,許久後才道:“這計劃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如何,可有破綻?”崔漁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簡直是天衣無縫,我想不到任何比他更完美的計劃。唯一有些不好掌控的是,萬一玄家有老祖宗復活,平息內亂怎麼辦?”守誠看向崔漁:“這是唯一變數。”

“倒也簡單,直接‘殺’就是了。”崔漁抬起手,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守誠聞言瞳孔一縮,然後道:“你也說了,玄家有老祖守護,單憑你一個人,想要殺掉玄家那些老祖近乎不可能。你挑撥玄家父子相殘,但是一旦二者的廝殺對玄家小世界造成動蕩和影響,到時候玄家老古董必定復蘇。”

崔漁聞言笑了:“只要在造反的過程中,不斷將其中一方換成咱們的人,不知不覺間將其中一方給取而代之,到時候就算玄家老祖想要平定禍亂,那也要看看咱們同不同意。至於說玄家老祖,我已經請了高手前來助陣,若是局勢失控,就要比拼一下誰的手段更強。到時候就要真刀真槍的比試一場,如今天地異變,今人未必不如如古人。當然,我覺得玄家老祖不至於覺醒,咱們只要控制爭鬥的規模,玄家老祖就不會蘇醒過來。”

守誠聞言略作沉吟,也算是認同了崔漁的話,然後慢慢站起身:“好,就按你說的辦,我會在暗中相助你一臂之力的。”

說完話守誠縱身一躍,人已經消失在了夜空中。

看着守誠離去的方向,崔漁不緊不慢的磕碰茶盞,許久後才道:“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想不到玄家的小世界內,竟然看到了一個個意想不到的熟人。”

時間匆匆流逝,彈指間就是半個月,所有人都在暗中緊鑼密鼓的布局。

崔漁閑着無聊,正好用來修補自家的金身。

所有人都在等待,所有人都在煎熬。

比如說武照

玄家的小世界外,一隻巨大的白鶴從天際而來,轉眼間來到了玄家先天大陣上空。

一襲白衣如雪的武照,此時面無表情的坐在白鶴上,任誰被家族賣了換取物資,都絕不會高興,也高興不起來。

“武照姑娘,咱們到了。”就在此時,一旁傳來聲響,卻見玄機面色誠摯的看着武照:“這裡就是我玄家的大本營。”

武照聞言抬起頭望去,映入眼帘的不是玄家的先天大陣,而是那無盡的明亮,蒼穹都似乎被點燃的金黃火焰。

遙遙的看向那覆壓千里的火海,瞳孔不由得一縮。

那火焰十分霸道恐怖,即便是隔着遙遠的時空,濤濤熱浪撲面而來,依舊叫人身軀中的血液都似乎要乾涸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