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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對準的是馬脖子,但略微頓了一下之後又瞅准臀部。

一隻麻醉劑從槍里射了出去,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馬的臀部,那匹小馬腳底下一軟,當即就倒了下去。

雖然身子還在掙扎,但很顯然已經沒什麼攻擊力了。

南宮雋揮了下手,開口吩咐:“去查是怎麼回事。”

工作人員生怕責任會到自己的頭上,猶豫着猜測道:

“會不會是因為馬比較認生,畢竟從小就是小少爺喂大的。忽然被另一個陌生的人騎了之後,它沒有辦法接受。”

“你是第一天養馬?如果他不認那個主人,做出的反抗動作,和剛才的行為會一樣嗎?”南宮雋冷冷一瞥。

那人沒敢再說話了,趕緊跑開去處理躺在地上的馬。

南宮雋則乾淨利落地翻身下馬,輕而又輕地把蘇冬凝從上面給抱了下來。

她懷裡還抱着蘇兮兮,但是這孩子大概是被嚇壞了。

雖然意識還是清醒的,但一整張臉卻是煞白,長大了嘴巴,竟發不出一點哭聲。

蘇冬凝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又不敢在南宮雋面前露出太大的端倪,只能顫抖着指尖輕拍她的臉頰。

“孩子,醒醒孩子!”她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小聲開口。

南宮雋看着這一幕,不知為何,有種感同身受的心痛感覺。

甚至讓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他心疼的到底是誰。

他輕輕的捏住兮兮的虎口,往下按了按,又試着掐了下人中,聲音很輕的開口:“兮兮,別害怕,已經沒事了,一切都好了。”

南宮雋的這一聲好像喚醒了她內心的脆弱似的,身子猛地痙攣了一下,緊接着哇的哭出了聲。

兩股鼻血順着她的鼻子狂飆了下來的,好歹臉上的血色恢復了,原本僵硬的身子也一點點的軟和。

蘇冬凝吊著的心,終於放心了下來。

這孩子要是再不醒的話,她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瘋。

“媽媽……爸爸……”蘇兮兮的眼睛沒有張開,手卻無助地在空中亂抓着,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蘇冬凝實在是沒有辦法鎮定自若地裝下去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開口道:“媽媽在,媽媽在這兒,別害怕,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她不管南宮雋會不會察覺到什麼了,現在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好好的。

南宮雋短暫低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輕輕的也抓住了,學着蘇冬凝的語氣開口:“爸爸也在。”

一邊說著他已經撥通了急救電話,並且讓這邊的急救人員也儘快趕過來。

像是終於找到了支點,兮兮終於嘴角露出了一抹放心的笑容,然後眼睛一翻,放心的昏倒了。

蘇冬凝被嚇得草木皆兵,差點沒直接彈起來,聲音都變了調:“她昏過去了!”

“應該問題不大,這是情緒大起大落之後導致的昏厥,醫生馬上就過來了。”南宮雋安撫。

蘇冬凝原本焦躁的情緒在此時也平靜了一點。

不管是剛才在緊急情況下一把抱住蘇兮兮,還是控制住那批發狂的馬,南宮雋都展示出了絕佳的爆發力和鎮定自若的處理能力。

蘇冬凝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比四年前要可靠的多了,可能男人最終都是要學着成熟的吧。

就在這時,蘇墨睿和南宮念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兩個小傢伙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差點被嚇破了膽,跑了小半個馬場才追到他們這邊。

蘇墨睿先是確定了一下妹妹的情況,又看了一眼蘇冬凝的臉色,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否則的話,她不會是這樣一副表情。

於是他鎮定下來:“已經叫過醫生了嗎?我覺得還是要做一下檢查。”

南宮雋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耐心地點頭:“叫過醫生了。”

沒一會兒,幾個醫生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幾番檢查之後,他們說的話剛剛才南宮雋說的大差不差,都是情緒大起大落之後導致的反應。

但其中一個醫生還是建議:“不過我們還是建議去醫院查一下,這邊畢竟儀器不夠,看過之後才更放心。”

南宮雋點頭:“把馬使用的東西帶走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這時一直沉默沒開口的南宮念低着頭,臉上帶着一副做錯事的表情:“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蘇冬凝的眼底閃過一剎那的驚訝。

正常小孩子的反應應該是和蘇墨睿一樣,要先觀察情況,確定沒事之後再詢問。

可他為什麼首先要解釋,事情跟他沒關係?

就連南宮雋都挑了下眉,帶了幾分驚訝:“我也沒說這件事情跟你有關。”

南宮念還是半垂着眼帘:“但剛才我騎馬的時候沒事,她騎馬卻突然間有問題了,而且還是我的馬,我知道我這樣很容易被你們懷疑。”

蘇冬凝聽得心都疼了。

他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讓他在出現問題的時候,首先向爸爸解釋自己的清白?

南宮雋的眉頭輕蹙:“你問心無愧就可以了,檢查結果出來,會還你清白的。”

蘇冬凝真的是看不慣他教孩子的方法,“不是他說的那樣,父母對孩子的信任不是第一道門檻,而是最後一道。

不管發生什麼事,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父母也一定會是那個會相信你的人。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懷疑過事情是你做的,你對她很好,保護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動手??”

蘇墨睿也酷酷地開口:“剛才我一直跟他在一起,從他的反應看得出來,他並不知情,還是儘早查清楚吧。”

南宮雋被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弄得覺得有些好笑。

他反問蘇冬凝:“你們覺得我是那種不由分說就冤枉孩子的家長?

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你們一個兩個就要替他求情,好像我已經開始做錯事了一樣。”

兩人雖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心裡的想法卻已經是不謀而同了。

另一邊。

顧芷容離開馬場之後,就直接開車去往了江城邊界一處十分偏僻的城中村。

這裡雖然偏僻,但卻已經是自成一派形成了一個自然村,常駐人口還不少。

顧芷容把車子停在了一處診所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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