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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冷的刀刃在眼前晃動。

陸盛昂向後靠了靠,聲線有些發抖:「拿遠點,不小心就會傷到人的。」

蘇冬凝不僅沒有拿遠,甚至逼得更近了。

「說!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毒!」

「什麼毒!」

陸盛昂此人雖然有點貪生怕死,但決不能任人污衊,「我是醫生!醫者仁心!最多是不肯救,不可能對南宮雋下毒的!

雖然南宮雋這個人的人品有問題,但我最多畫個圈圈詛咒他!」

蘇冬凝:……

「閉嘴!」她用刀尖點在陸盛昂的喉結上。

陸盛昂頓時閉嘴了。

蘇冬易從房間里出來,對蘇冬凝搖了搖頭。

「毒,不是你下的?」蘇冬凝低頭,呢喃道,「如果不是你,還能是誰?」

當時唯一知道藥理知識,還能夠近南宮雋身,不會讓人產生任何懷疑的人,除了陸盛昂,也沒別人了。

陸盛昂忍了忍,沒忍住。

「南宮雋中毒了?」

蘇冬凝看着他,沉默良久,點了點頭。

「天道輪迴,因果報應!」陸盛昂只覺得好暢快。

嘭得一聲。

蘇冬易一拳打爛了陸盛昂腦袋旁邊的沙發,棉絮從裡面跑了出來,撲了陸盛昂一臉。

蘇冬凝收回了匕首,一臉無辜地站在一旁。

「好好想想該怎麼說話。」蘇冬易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陸盛昂的臉都綠了。

南宮雋這個王八蛋!

「跟我走一趟,幫他解毒。」蘇冬凝語氣雖然聽起來有些傲慢,但表情看得出來誠懇。

陸盛昂冷哼一聲:「這就是你們求人的態度?」

蘇冬易握着拳頭,冷漠地站在他的對面。

「小易,給陸醫生道個歉。」蘇冬凝開口。

「對不起。」蘇冬易毫不走心地說。

蘇冬凝看向陸盛昂:「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嗎?」

「不行!」陸盛昂窩在沙發上,「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像上一次一樣?分明是那個醫生的問題,偏偏怪到我頭上。」

「上次是我們不對,但南宮老爺子的身份不同尋常,出了醫療事故,確實需要調查一下。」

陸盛昂怒氣沖沖地說:「蘇冬凝!我說得是這些嗎?醫療事故需要調查,很合理!我不滿的是,南宮雋的做法!」

「他當時是怎麼做的,你比我更清楚!」

蘇冬凝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他墨跡,只好沉着臉說:「抱歉,如果你不肯主動和跟我走的話,我只能動粗了。」

「你儘管動手,到時候醫治南宮雋的人仍舊是我,配不配合,仍舊是我說了算。能不能讓他徹底得把毒拔了,也是我說了算。」

這句話是真的說到了重點上。

蘇冬凝一時靜在原地,良久,她問:「你要怎樣,才肯跟我走。」

「不肯,我仇視你們,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如想辦法去找找更好的醫生。」陸盛昂冷笑一聲。

蘇冬凝已經把能夠想到的辦法都想到了,陸盛昂就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希望。

可陸盛昂不配合,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你能做到見死不救,又怎麼能說自己是醫者仁心呢?」蘇冬凝抿了抿唇,帶着蘇冬易往外走。

在一樓院子里的保鏢們沒有阻攔,所有人目送他們離開,除了一個人,他抬頭看了看二樓。

蘇冬凝坐上車,臉色陰沉難看。

「現在怎麼辦?姐……姐夫的情況不好,如果陸盛昂不

肯幫忙,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着……」

蘇冬易說不出來那個字,雖然他確實不喜歡南宮雋,但也沒有到了讓他去死的程度。

最多不爽而已。

「一定有辦法的,這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陸盛昂這麼一個醫生。砸錢,使勁砸錢,花大價錢砸錢,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蘇冬凝深吸了一口氣,她往外偏了一下頭,忽然動作頓了一下。

司機啟動車子。

「等等!」

蘇冬凝忽然一把推開車門,非常快速地衝進了別墅里。

「姐!」蘇冬易怕她吃虧,也跟着跑了進去。

一路上都沒什麼人,原本院子里站滿了的保鏢都不見了蹤影。

細微的嗚咽求救聲從房間里傳來。

「救……救命…」

蘇冬凝一口氣跑進衛生間里,推開門就看到一個黑衣人把陸盛昂按進滿是水的魚缸里。

陸盛昂胡亂撲騰着,濺了不少水花出來。

其他的保鏢不見人影。

黑衣人大概沒有想到蘇冬凝會去而復返,整愣了一瞬。

也就是這一瞬間,給了蘇冬凝機會,讓她立馬上前,一個背摔,把黑衣人摔在地上。

一腳踩住還想掙扎的黑衣人。

蘇冬易在此時進來。

「按住他!」

蘇冬易照辦。

蘇冬凝轉身,把還在魚缸里撲騰的陸盛昂拉起來。

溺水的人力氣很可怕,陸盛昂死死地抱着蘇冬凝的手臂,差一點就把她也拽進浴缸里。

「冷靜一點,你得救了。」蘇冬凝心累的不行。

陸盛昂哆哆嗦嗦地從浴缸里爬出來,渾身濕漉漉地癱坐在地上,他抬頭看向蘇冬凝。

「你怎麼又回來了?」

「感覺不太對。」蘇冬凝微蹙着眉頭,「別問,問就是女人的第六直覺。」

陸盛昂吞了吞口水:「行吧……」

蘇冬易按着那個保鏢:「姐,這個人怎麼辦?」

「綁了。」蘇冬凝轉頭看向陸盛昂,「你呢?要不要換一身衣服,跟我走?」

陸盛昂點了點頭,大概是真的怕了,他換衣服很快,頭髮都沒有吹就跑出來了。

直到坐上車,才冷靜了一點。

抱着水杯一直不停地喝水。

「你從哪兒找的保鏢?」蘇冬凝回想整個經過,「為什麼對你這個僱主動手?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陸盛昂把水杯放在一旁,崩潰地將雙手***頭髮里。

「保鏢是我叔叔安排給我的,我這樣性格的人,能得罪誰?」

「你叔叔?」蘇冬凝與蘇冬易對視一眼,「他為什麼要對你動手?你們家背景很大,他在爭家產?」

陸盛昂蒼白着臉搖了搖頭:「那應該是我找人暗害我叔叔才對啊,他已經繼承了陸家的所有資產。

我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醫生而已。」

既然想不通,蘇冬凝便不再想。

「我救了你一命,你能幫我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