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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婉兒對南宮雋是佔有慾,是說不清的。

可她絕對不會害南宮雋。

尤其是這種幾乎要了南宮雋命的毒。

言談間,電話已經接通。

陸先生那邊沉穩一聲:「盛昂,什麼事?」

「叔叔,你派給我的保鏢要殺我,我現在逃出來了,可是不知道要去哪裡。」陸盛昂在手機這邊氣喘吁吁的演着。

蘇冬凝沉默地看着他的演技。

「什麼!」

陸先生在那邊勃然震怒。

「你現在在哪兒?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把地址給我,我派人去接你。」

陸盛昂沒說話,沉默片刻,才有些凶戾地說:「叔叔,這些人是你指派給我的。」

「靠!你懷疑是我?」

陸盛昂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咔噠一聲。

陸先生應該是點了一根煙,他長長地吐出一口煙來。

「這些人是我從祁炎那雇的,你是我侄子,這些沒必要瞞你。我和祁炎在業務上有合作,就難免會互相送人情。」

倒是沒有想到,這人情……差一點要了他侄子的命!

陸盛昂挑眉,略微有些驚訝地看向蘇冬凝。

兩個猜想證實了一個,也間接證實了另外一個。

「我知道了,叔叔,別擔心我,我在一個朋友的家裡呢。」說完就想掛電話。

「陸盛昂!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就不是,別因為這些誤會,和你唯一的叔叔生分了!」陸先生丟下這麼句話,先把電話給掛了。

陸盛昂稍微有些感動,但還是不服氣地吐槽了一句。

「他就是為了掛我電話吧!」

蘇冬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叔叔不壞,對你也是好的,這麼多天了,別懷疑他了。」

陸盛昂偏開頭,撇撇嘴。

「誰懷疑他了,再說了,他被懷疑一點也不冤。」

蘇冬凝輕笑一聲,心底有些發沉:「真的是……南宮婉兒做得?」

她還是覺得很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南宮婉兒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現在怎麼辦?」陸盛昂問,「你要去找南宮婉兒對峙?」

蘇冬凝抿了抿唇,一路查到現在,一開始只想幫南宮雋解毒。

可到現在,隨着查出來的事情越來越多。

她想,也許真的能夠查出這幕後之人。

一切都指向祁炎。

然而僅僅憑藉祁炎,是無法完成這一場聲勢浩大的算計的。

蘇冬凝從陸盛昂的研究室走出來,她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口,深深地嘆了口氣。

宋赫輕手輕腳站在她的身後。

「蘇小姐。」

「宋赫,你說人到底要有多少錢才會滿足?」蘇冬凝望着漆黑的夜色,物慾橫流。

對金錢的渴望,讓多少人失去了理智。.br>

「不知道。」宋赫很直白,「不過,我也是想要錢的。」

蘇冬凝嘆息一聲:「南宮雋又睡下了?」

「嗯,現在一天的時間裡,有十幾個小時都在睡着。醫生說,不要讓他過度勞心傷神。

否則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毒素,又要開始蔓延了。」

蘇冬凝低頭揉着眉心:「難,我儘力幫他分擔。」

「準備車,載着我,去找南宮婉兒。」

南宮婉兒如今住在祁炎的別墅里,她對祁炎現在害怕多餘想要依附的心態。

如果不是沒

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她才不會留在祁炎的身邊。

別墅上下十分的安靜,南宮婉兒今晚有些躁,怎麼都睡不着。

南宮念被南宮雋的人從她這裡帶走的時候,來的人留下了南宮雋的一句話。

「沒有下一次。」

否則,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見面,南宮雋永遠不會讓南宮婉兒進南宮家門。

所以,南宮雋真的沒事?

南宮婉兒是高興的,至少南宮雋是安全的。

可她又不安,憑什麼只懷疑她,不懷疑蘇冬凝。

蘇冬凝真的對南宮家不利啊!

手機的屏幕忽然亮起來,在黑夜裡發出震動的聲音,她嚇了一跳,平復心神之後,接通了電話。

「喂?」

「南宮婉兒,下樓,我在路口等你。」

竟然是蘇冬凝。

丟下這麼一句話,這個人就傲慢地掛斷了電話。

南宮婉兒微微地瞪大了眼睛:「沒禮貌!」

去就去,她什麼都不怕!

偷偷摸摸從別墅里出去,一路走到了小區門口,才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蘇冬凝。

蘇冬凝對她招了招手,又指了指路邊的深夜咖啡館。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咖啡館,找了個偏僻的角落。

還沒坐下,南宮婉兒就被蘇冬凝的一句話給砸懵了。

「南宮雋的毒,是你下的吧。」

不是問句,是陳述句。

祁炎那雙如同毒蛇一般陰翳的眼睛再次浮現在眼前。

南宮婉兒肉眼可見的慌了:「放屁!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不要隨便污衊人。」

「污衊……呵……」

蘇冬凝冷笑一聲,「知道嗎?到目前為止,南宮雋被下毒,也只有我和下毒的人知道。」

南宮婉兒的臉,一瞬間蒼白下去。

握着水杯的手指都在發抖。

「我……」她竭盡全力地試圖辯白。

蘇冬凝抱着胸,冷冷地看着她,等着看她能說出什麼話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南宮婉兒嘭得一聲,把水杯砸在桌面上,「你不一樣嗎?南宮雋之所以中槍,是你乾的吧!

是你私通其他的男人,貪圖南宮集團的那點權利和撿錢!」

對於這種程度的污衊,蘇冬凝已經完全沒感覺了。

「南宮雋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我不清楚當初祁炎是怎麼和你說的。我一直認為,你雖然對我有敵意,卻不會置南宮雋於死地。

不論你是承認還是不承認,如果南宮雋不在了,就是因為你下的毒。

我今天來,也沒有追責的意思。

只是把實情告訴你,你可以繼續任性。

但你也要看看,你自己造成了什麼後果!」

蘇冬凝站起身來,冷漠地垂眸看着她。

甚至有一點悲憫。

「南宮婉兒,你真的很悲哀。」

悲哀……什麼悲哀!

胡說!

都是胡說。

「不對,祁炎當初明明告訴我,那不是什麼毒,最多只是會讓南宮雋不太舒服而已!怎麼可能會要他的命!」

南宮婉兒糾結得抓着自己的頭髮。

「一定是你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