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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隨安點頭:「我正有此意,剛好我做的也是這方面的工作。

尤其是現金方面,那幾個後輩患寡而患不均,別讓他們到時候起了什麼矛盾。」

正說著,南宮瀚從一邊也走了過來。

他板著臉開口道:「雖然我們讓你參加葬禮,但你頂多也是客人而已。

我們家裡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許隨安轉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開口:「如果交給你來做,我看你能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你什麼時候妥善解決過?」

「我怎麼就不會妥善解決了,你這話什麼意思?」南宮瀚當即便爭論起來。

兩人話總共沒說上幾句,吵架倒是張口就來。

「你自己什麼人心裡沒數嗎?我們離婚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你比我心裡清楚。

還四處造謠是我劈腿,南宮瀚你真不是個男人!」

許隨安厲聲丟下這句話,便擦着眼淚轉頭就走。

南宮瀚被罵的一頭霧水,還嘴也還不過,只能目送着她離開。

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罵道:「我做過最錯誤的事情,就是太慣着你了,讓你自以為是!」

許隨安轉過身:「當年那些照片,有幾張是合成的,有幾張是被造謠的,我就不信你一無所知!

你就是不敢忤逆你爸的意思,才就坡下驢跟我離了婚,現在裝什麼無辜?」

南宮瀚眉頭緊皺,「什麼時候的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瘋了還是你瘋了?那些東西,難道不是真實的嗎?」

許隨安冷笑了一聲,沒再回應她的話,轉身離開。

南宮瀚卻是如遭雷擊一般站在原地,好久都沒回過神。

「她到底什麼意思,啊?」

南宮雋的眼底,也閃過了一抹不確定的神色。

短暫的遲疑了幾秒鐘之後,南宮瀚追了上去。

「許隨安,你要是還有良心的話,現在就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兩人發生了嚴重的爭執,許隨安一把將南宮瀚推開,哭着就要走。

幸好南宮婉兒反應飛快,連忙沖了上去攔下,這才勉強把人給按了下去。

「你要是真有什麼冤屈,趁着今天這麼多人都在,你最好一字一句都給說清楚,別搞陰陽怪氣這一套!」

南宮瀚幽幽嘆了口氣,「當時出了事,你自己跑的比誰都快,現在倒想起來罵我.

我就不信這幾年來,你完全問心無愧。」

「我有什麼好問心無愧的,就算是心中有愧,也應該是他對我有愧疚。」

許隨安冷冷的開口,「幾年前他對我是這個樣子,沒想到幾年之後,他對待後代依然是如此.

可見這麼久過去,你父親還是沒有變太多。」

南宮瀚反駁,「你想跟我吵架就直接說,別陰陽怪氣的說已經逝去的人,逝者為大的道理還不懂嗎?

你有什麼覺得自己委屈的,我們給你機會,你可以大大方方的說。」

許隨安勾唇一笑:「你說的。」

十幾分鐘之後,一大家子人最終還是坐在了同一張桌上。

南宮瀚坐在主位,冷聲開口:「現在已經給你機會了,你想怎麼樣?」

「我是真的很好奇,你父親是平等的,恨每一個出現在你家裡的外姓女人嗎?」

許隨安目光掃視了一周,淡淡的開口。

滿桌子的人都被她這句不知輕重的話給嚇到.

面面相覷,一時沒人敢說話。

南宮雋臉色微沉:「什麼意思?」

「當年我的事業越做越好,老爺子一度懷疑我太有野心,所以容不下我。」

她帶了幾分哽咽,「他私底下找我談判,讓我離開南宮家。」

「我勸你最好實話實說,不要隨便造謠。」

南宮瀚眸色認真,「我爸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你有自己的事業,他替你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想要打壓你!」

「你憑什麼就覺得,你見到的就是最真實的他?你又怎麼知道,他背地裡是怎麼跟我說的?」

許隨安冷靜以對,「倘若他真是一個善良的爺爺,也不可能把自己親自認回來的孫女,就那樣拋在國外幾年之久,不管不問。」

南宮雋面無表情地打斷她的話,「你這樣說話,倒更證明了爺爺是非分明。

即便是自己曾經最疼愛的親孫女,也一樣的不徇私情,有什麼問題?」

南宮婉兒心中委屈的不行,.

但奈何說話的人是南宮雋,她就算是再不爽,也得咬牙隱忍了。

「好,那我們就先不從這裡說起,說回你的妻子吧。」

許隨安深吸一口氣,「在今天葬禮上,他直接宣布了大部分的遺產歸蘇小姐所有。

就憑這一句話,會給蘇小姐拉來多大的仇恨,在座的諸位心裡清楚嗎?」

其他人哪敢回應,紛紛低頭。

許隨安卻並不在意,繼續開口道:「雖然在座的不說,但是不嫉妒他的人是不可能存在的。

就連婉兒,哪怕有爸爸疼愛,也有繼承權可以拿,都會心有不甘。

更何況其他得到更少的人呢?」

南宮雋的臉色,也略微嚴肅了幾分。

「我剛才偶然聽到婉兒說,老爺子手中的股份,大部分都在瑞和,為阿雋手中持有的有效股。

所以蘇小姐其實得到的,只是很少一部分。

可誰會在意?」

許隨安聲音高了起來,尾音卻帶着顫抖,頗有幾分兔死狐悲的心疼。

「就這麼一點小恩小惠,卻還要在葬禮這樣的場合宣布。

到時候她就會生活在所有人嫉妒的視野里,此後的生活怎麼可能平靜?」

別說其他人,蘇冬凝本人都沒想到這一茬。

剛才她說一句,跟她懟一句的南宮瀚,此時都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蘇冬凝開口道:「阿姨,謝謝你的好心,也謝謝你幫我說話。

但是爺爺給我的一切遠不止這些。

他給我的這些股份,我不會收歸己有,而是以家族的身份入股,錢還是瑞和的。」

許隨安笑了。

她輕輕的將垂下來的捲髮,別在耳後,聲音帶了幾分柔和。

「傻姑娘,你以為你做到了,清者自清,可你有沒有想過,他早就料到了你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