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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冬凝看到她,心中一陣厭惡。

原本是打算躲着走,卻忽然從她的口中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李新,十幾分鐘前還跟她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是南宮雋的朋友之一。

侍應生依然一臉尷尬的開口:“您這樣不行,我們這邊得收到李先生的電話,才能夠帶你上去。”

譚韶美咬着下唇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正要翻臉,忽然餘光掃到了不遠處的蘇冬凝。

她忽然表情一變,大跨步走了過來,沖蘇冬凝狠狠一拉。

“我不能進,她就能進了?就這麼一個窮酸的貨色,她為什麼能從VIP電梯里下來?!”

“你精神有問題吧?”蘇冬凝無辜躺槍,一把甩開她的手,“你進不去關我屁事,為什麼要拉着我做對比?”

“當然因為你是個窮鬼,還連男朋友都守不住。”譚韶美一聲冷笑,“連你這樣的貨色都能夠進來,我當然不服。”

“這位小姐,謹言慎行。”侍應生忍不住開口提醒。

“那你就應該反思自己的問題了。”蘇冬凝也毫不客氣的回她,“你不能進,大概是因為門口的牌上寫着,寵物不得入內吧。”

譚韶美臉色一變,伸手就要去扯她的頭髮:“你特媽活膩了是不是,敢這麼跟我說話!”

蘇冬凝迅速的閃身一躲,反手就揪住了她的頭髮,強迫譚韶美逼視自己。

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因此總是讓人忽略了她一六九的身高,帶來的壓制力。

譚韶美比她矮了小半頭,被抓着頭髮動彈不得,臉上的表情愈發猙獰。

“反了你了,居然敢在這裡打我,你們特娘的都在看熱鬧嗎?”

就在這個時候,酒店原本嚴絲合縫的自動門開了。

打頭陣的南宮雋一身黑衣,高級定製款的鞋子踩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身上帶着驕矜的貴氣,往那裡一站就有種不容逼視的威嚴。

牧燁霖不犯傻的時候,也儼然一副貴族小少爺的模樣。

往他旁邊一站,更為他增添了氣勢。

譚韶美囂張的表情驟然一變,連身子都僵硬了幾分,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他們的方向。

哪怕南宮雋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她身上的雞皮疙瘩卻起了一層又一層。

是什麼風,居然能把他也給吹過來?

她把目光看向蘇冬凝,還是不敢相信跟她有關。

“看什麼看!”蘇冬凝兇巴巴的開口,“沒人在這裡,我也照樣打你。”

“誰的人?沒長眼睛,不知道管管?”南宮雋冷聲開口,“宋赫,把少夫人請過來。”

宋赫點頭應了聲,直接上前抓住了譚韶美的手腕。

一股彷彿能讓她骨骼碎裂的動靜傳來,疼得她臉都白了,被迫後退了一步。

“少夫人,你沒事吧?”宋赫的眼睛卻落在蘇冬凝身上,關切地開口。

少夫人?

他叫她少夫人!

譚韶美大驚失色。

可站在她不遠處的,千真萬確就是南宮雋。

宋赫把蘇冬凝送回了南宮雋的旁邊。

他目不斜視,沉着聲音再次開口重複:“我再問一遍,為什麼要找她的麻煩?”

譚韶美的心臟都差點停拍了,驚慌之餘,終於看到了人群中的李新。

她連忙開口呼喚:“新哥!是我!”

李新迅速的偏頭躲開她的目光,恨不得當場把自己給斃了。

但南宮雋的眼神,還是頗具壓迫感地掃了過來:“怎麼回事?”

譚韶美殷勤地走了過去:“新哥,我是來找你的呀,你答應我說……”

李新氣急敗壞,反手衝著她就抽了一巴掌。

“我是看在你叔叔的面子上才跟你做朋友的,你看你弄的這叫什麼事兒!

蘇小姐你也敢惹,你怕是精神錯亂了吧,還不趕緊道歉!”

譚韶美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連李新都護不住自己。

那看來蘇冬凝跟南宮雋,這是板上釘釘的真事了。

“你剛才問她為什麼能進來?”

南宮雋眸色陰沉的看着她,抬起腳尖點了點這塊地。

“那我告訴你,她從今以後,不光可以出入江城任何的高級場所,還可以讓你什麼地方都不能進。”

譚韶美愣住了,冷汗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嚇得連話都不敢說。

李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還在這裡發什麼呆,還不趕緊滾出去,難道還想等保安把你鏟走?”

譚韶美嚇得連眼淚都不會流了,聽到李新的話之後,這才跌跌撞撞地跑開。

南宮雋沒再多說什麼,起身離開。

蘇冬凝連忙追在他的身後。

“謝謝你啊。”她小聲開口。

南宮雋的腳步猛地一停,蘇冬凝一頭就撞在了他的背上,整個人又彈了回去,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

南宮雋伸手,順手勾着她的腰,把人拉了回來。

“這就是你之前交的好男朋友,看看讓你遇到多少麻煩事。”

“是啊,之前眼光不好,遇人不淑。”蘇冬凝委屈巴巴地揉着自己額頭上紅了的一塊。

南宮雋鬼使神差地問道:“現在呢?”

“還用說嗎?現在的運氣當然是很好、無敵好、爆炸好!”

她理直氣壯的開口,“如果不是你的話,我肯定只能跟她惡戰一場了,到時候的結局就可能是兩敗俱傷。”

南宮雋十分受用,滿意地挑了下眉,臉上卻不動聲色。

“對了,我要回去一趟,回家拿東西。”蘇冬凝再次開口,“你把我送回去就行了。”

譚韶美吃了大虧,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酒店。

外面即便是大太陽,她的頭上還是冷汗涔涔,被嚇得不輕。

與此同時,李新給她發過來了一條微信消息。

“你以後作死別帶上我,回去跟你叔叔說一聲,合作項目就此終止,哪涼快哪待着去吧!”

譚韶美的叔叔費盡千辛萬苦才搭上李家的這層關係,她想方設法的想來攀高枝。

李新之前也看過她的照片,對她還算滿意,她洋洋自得了好久,還以為這事馬上就能成了。

這下好了,人財兩空。

歐奕帆那個廢物,也被取消了保研資格。

她一共就在這兩個男人身上花費了功夫,結果全砸手裡了!

譚韶美靠着牆壁,身子無力地往下滑,雙手抱頭,眼中滿滿都是痛苦。

“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