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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片竟然就是之前毛夢被綁架的時候,那些人拍的。

其實她當時並沒有遭受什麼,但是照片擺拍的角度十分的刁鑽。

再加上燈光的效果,讓她臉上的表情也怪怪的。

乍一看上去根本就是不雅照。

她捏着照片的手一點點的收緊,終於知道為什麼毛夢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她遭遇過什麼了。

“這照片你們是從哪裡弄來的?”

蘇冬凝一把拽着那人的領子,“還有多少?現在流傳了多少?說話!”

“這照片就是她自己留的!”

男人聲音都嚇得拐了彎兒,“我們就是奉上面的意思,把照片之類的東西銷毀。”

“你們上面的人是誰?”南宮雋繼續開口,“為什麼要銷毀這些東西?”

“說是行蹤被發現了……”

男人老老實實的開口,“但要說對方是誰,我們是真不知道。

一直以來我們只是單方面接受消息,人家給了錢之後就沒有任何的聯繫方式了,多餘的我真不知道了!”

“那要你銷毀的東西,你總該知道。”南宮雋冷聲開口。

男人抿了下唇,臉上出現了一抹猶豫的神色。

南宮雋瞬間掐住了他的脖子:“還需要考慮嗎?”

哪怕這次他並沒有用力,男人卻嚇得扎呼起來,連連開口:“她讓我們找,有沒有錄音和儲存設備,或者絕筆信之類的!”

蘇冬凝聽到絕筆信這幾個字,只覺得手腳都冰涼了一瞬間。

想必這些人已經很清楚,他們把毛夢逼到了什麼地步。

甚至算到了她可能會自殺。

但從沒想過救她,只害怕她留下蛛絲馬跡。

“你知道的就只有這些?”蘇冬凝的表情一凜。

那人剛才覺得南宮雋可能會殺了他,但現在對上蘇冬凝的眼神,他反而覺得這女人更可怕!

他連連點頭,腦袋都快晃成波浪鼓了。

“是的是的,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哪敢騙人啊!我的命都在你們手中捏着呢!”

“這些照片你必須看過就忘,永遠不要再提起。”南宮雋拍了拍他的臉,“如果傳到其他人的耳朵里,我第一個先找你。”

“可是除了我之外,我的這些手下他們也知道,我沒辦法……”男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開口企圖解釋。

南宮雋搖了搖手指:“那是你該考慮的事情,不是我該考慮的。”

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整個人處於極度惶恐的狀態。

“帶走。”南宮雋站起身,輕飄飄的一推。

男人嚇得吱哇亂叫起來:“我知道,我知道一件事!這個女人四年一直在被威脅,就是上面的人交代我這麼做的。

她……她還……被特別狠的打過一次,具體我不太清楚是什麼,反正人差點死了。”

他一通亂交代,雖然沒有說出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但從他的口中倒是可以窺得,這幾年來毛夢的痛苦。

蘇冬凝痛苦地閉了下眼睛,指尖不受控制的輕顫。

南宮雋看了眼她的反應,知道她不適合再聽下去了,沉聲開口:“快點把人帶走。”

把這群人帶出了房間,南宮雋起身,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現在既然知道她是被脅迫的,那事情就好辦的多了,總比之前她一個人獨自承擔要好。”

蘇冬凝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她輕輕地抓住了他的衣擺,有些無助。

“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遭遇了這麼多事情,她寧願自己抗壓都不跟我說。”

南宮雋心口平添了幾分柔軟,輕輕的抓住了她的手。

“大概是因為不想讓你也卷進來,擔心你要做的事情會受到影響。”

蘇冬凝抿緊了嘴唇,半垂下眼帘,無意識地摩挲着南宮雋修長的手指。

這時,南宮雋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是牧燁霖打過來的。

剛一接通,牧燁霖那驚恐之中,又帶着幾分哭腔的聲音傳來。

“出事了,不好了!毛夢跳海了!”

蘇冬凝離得近,恰好聽到了電話里的聲音,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南宮雋很輕地拍了她一下,神色嚴肅的開口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目前還沒找到人,我只是聽別人說有個女孩子跳海了,聽描述就是她,在岸邊找到了她的手機,但裡面的數據全都清空了。”

“位置發過來,我們馬上過去。”

南宮雋語速飛快地開口,“已經派人在搜查了嗎?不夠的話再多加人手。”

“夠的,我也就找了很多人了。”

牧燁霖急的差點哭了,“她會跳海,會不會是因為我?

我他媽現在是真想打我自己嘴巴子,昨天晚上怎麼就那麼控制不住自己!

我本來沒打算對她做什麼的!”

想起毛夢那些遭遇,牧燁霖做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南宮雋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頭:“先把人找到再說,你再考慮自己怎麼補償。”

“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牧燁霖念念叨叨地開口,“我這一生行善積德,現在全用在她身上,她一定會沒事的。”

南宮雋沒再跟他浪費時間,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蘇冬凝也處在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

她茫然地抬起眼睛:“這件事情是不是都怪我們?如果我們沒有執意要尋找她,把她逼到這種程度,也不會這樣。”

“跟你沒有關係,你是她的好朋友,她怎麼會害怕你?”南宮雋輕聲開口,“真的要害怕的話,也是害怕我,不是你。”

兩個人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牽在了一起。

在之前,這是蘇冬凝最抵觸的事情。

可現在她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連鬆手的力氣都沒有。

按照牧燁霖發來到位置,兩人一路趕到了濱海公園。

出了這檔子事,那邊圍了很多人,警車嗚嗚作響,搜救人員更是沉沉浮浮,忙得不可開交。

哪怕已經提前清過場,但是圍觀的人還是只多不少。

一群人湊在一起各種討論。

“這麼年輕跳海,不是受了情傷就是有抑鬱症,真是造孽!”

“還抑鬱症呢,你這心裡可真善良,你是一點不了解現在的女人都什麼德行啊?這地方跳了好幾個了,大部分都是被男人甩了!”

“我之前還聽說過一個,當小三被正宮發現,當街甩了幾個耳光,覺得受不了,跳海死了。”

那幾個你來我往的討論着,各種各樣不乾不淨的猜測層出不窮。

牧燁霖原本焦急地等待着救援,聽到這些人的話,實在是忍不住。

他大步衝上去,一把扯住他們的領子:“你們他媽的說什麼呢?有種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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