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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宴和楚雲深,兩個人都出了手,爭先恐後地幫你,難道蘇小姐還缺我的維護?”

南宮雋翹起腿,眯起眼睛看着她。

“人心不足蛇吞象,蘇小姐別太貪婪了,這世界上就沒有既要又要的事情。”

蘇冬凝微微一笑,伶牙俐齒的還擊:“我好像忽然間有點明白了,南宮雋先生,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畢竟有兩個男人多主動出面幫了我,你一點忙都沒幫上。所以只要好標新立異,直接當反派了,是嗎?”

她一下子就猜到了南宮雋的真實做法。

他臉上的表情微不可查的變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南宮雋伸手,沖她輕輕一勾:“你一遍遍的試圖用這些話刺激我,無非就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一句答案。

你過來,我告訴你。”

蘇冬凝看着他的眼睛,深沉的一眼望不到底。

她總覺得南宮雋忽然一改說法,肯定沒憋好屁。

於是警惕的往後坐了坐,把南宮念抱在懷裡,試圖從他身上汲取安全感。

南宮念剛從一場精神折磨中回過神來,還沒等擁抱這個世界,就被迫聽了大人們的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發言。

他大腦和反應能力一起下線,瞪着睫毛濃密的大眼睛,茫然的看着兩個人,一時間竟插不上話來。

南宮雋笑了一下,也不再強求,只是緩緩地開口道:“實話告訴你,一開始我確實很愧疚。

原模原樣的做了那些東西,是一直在想該怎麼補償你。

但從你回來之後,我發現你不配,你也不需要被彌補。

要說喜歡的話,或許有那麼一兩個瞬間吧。

但是蘇冬凝,你但凡動動腦子想想就知道,我不可能去做男小三,更對那種生過別人孩子的女人,沒興趣。

我們之所以還能互相糾纏到現在,是因為你足夠可恨,懂嗎?

沒有守好原則,背棄這段感情的人是你。”

他很難得的會說出這麼多的話來,但每一個字都足夠扎心。

但是很可惜,這些話已經扎不到蘇冬凝內心最痛的地方了。

這四年里他做過什麼,她心裡清楚。

她更知道自己乾乾淨淨的,不需要為任何人任何事感到愧疚。

反倒是南宮雋,看起來更加氣急敗壞一點。

她只是很輕的笑了一下。

“南宮先生說的是,等我身份信息恢復之後,我們立馬就離婚,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

放狠話的分明是南宮雋,但這會兒氣得差點頭重腳輕的也是他。

他垂在一側的拳頭攥緊,面無表情地開口:“你最好是。”

南宮念這才聽清楚了兩個人的愛恨糾葛。

他遲疑了一下,問道:“所以這才是你們兩個人當初分手的原因嗎?

阿姨,是你不要我爸爸了嗎?”

南宮雋的神色微變:“不是。”

“怎麼不是?”

蘇冬凝揚起聲音,“剛才南宮先生不是還說,你不會去當男小三,還在責備是我背叛了感情?

可不就是我不要你了嗎?”

南宮雋萬萬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坑,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所以你又和別的人在一起了,你們以後也永遠不能回到曾經了。”他開口道。

“對,而且你爸爸也跟別人在一起了,大人之間的事情很複雜的。”

蘇冬凝揉了一把南宮念的頭髮,“你只是一個小孩子,不要想那麼多,你負責開心快樂就好了。”

他的眼睛在兩人中間環視了一圈,略微沉吟了一下。

“可是爸爸說你跟別人生了孩子,而且爸爸和媽媽生了我之後,就沒有在一個房間里一起睡過,爸爸都不回家。”

“夠了!”

南宮雋出口打斷他的話,“你要是還想我下次繼續帶你出來的話,就別說這些話。”

蘇冬凝猝不及防吃了口驚天大瓜,眼神驚疑不定地看了過去。ŴŴŴ.BIQUGE.biz

所以這幾年來,南宮雋沒有和顧芷容在一起?

她還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一點點消磨完的。

但現在看來,他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之後,是壓根碰都沒碰。

如果是之前,南宮雋倒並不在意,這些事情會不會被別人知道。

但問題是,現在蘇冬凝佔了上風,南宮念再說出這些話,反倒顯得他這四年來,特地為她守身如玉似的!

“你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不要亂說。”南宮雋伸手把他抱回了自己的腿上,“困了,該睡覺了你。”

說完之後,他不由分說把南宮念摁回了自己的胸口上,拍着他的背,強行開啟睡眠模式。

但這小崽子確實一點面子都不給,掙扎着從南宮雋的胸口前抬起頭,認認真真的開口:

“爸爸,你教育我與人交往要真誠,不可以撒謊。你現在為什麼要撒謊?”

他現在不光要撒謊,甚至還想當一個會家暴的父親。

這孩子還真是專業的提壺大師,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挑關鍵的說。

他冷硬着臉沒開口。

恰好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牧燁霖打過來的。

之前最遭人煩的牧燁霖,現在簡直成了救命恩人。

手機還沒震動第二下的時候,南宮雋就迅速拿了起來,二話不說接通了。

“怎麼了?”

牧燁霖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會有被這麼快接電話的待遇。

他愣了幾秒鐘才趕緊開口:“啊,雋哥,你現在到哪兒了?

真不是我一定要催你,主要是這個人死活不讓我走!

我現在就只能在山下一個小診所裡面,人家暫時給我做消腫的處理。

我就害怕再玩一會兒,我特娘的耽誤了傷勢要被截肢了,你就當救救我吧!”

“很快就過去了。”南宮雋開口。

“哥,我就知道你之前雖然罵我,但心裡其實還是心疼我的。等你!向你致敬!”牧燁霖咋咋呼呼地開口。

另一頭,山下一處名不見經傳的小診所里。

牧燁霖掛斷了電話,衝著臉黑如鍋底。

站在旁邊的開發商開口道:“我告訴你,我朋友馬上就過來了,你也聽過他的名字,南宮雋!

他要是知道你死活不讓我走,把我人扣押在這兒的話,保證讓你這塊地都開發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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