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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冬凝親眼目睹了這樣一場刺激到博弈,在心中嘖了一聲。

這個人看起來精明,但還是太年輕,沒跟他們這些人打過交道。

就南宮雋這個出爾反爾的能力,她早就有所見識。

“好。”南宮雋點頭,“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徹底撕破臉皮,貴公司旗下以後所有的業務,南宮家和牧家都可以出面打壓。

你這個滑雪場,恐怕是開不了了。”

江城各項娛樂設施完備,但是大部分的高端遊玩場所都被有錢人給承包,普通人少了很多的娛樂活動。

這個滑雪場如果能夠建起來的話,一定能夠成為很多江城人冬天遊玩的好去處,未來的收益不可限量。

要是就此停滯了的話,不過後續沒有收入,前期投入的錢也全部都砸了。

“你們這簡直就是仗勢欺人,也太過分了吧!”

牧燁霖這會兒也樂了起來,一改剛才苦大仇深的嘴臉,得意的開口:

“你剛才不也是在仗勢欺人嗎?有種你讓你的保鏢動手啊,來唄。”

南宮雋有些煩躁的皺了下眉頭。

他一本正經地談工作,結果有些人是在拉仇恨。

就是皮肉那麼癢,那麼欠打?

他嫌棄的往旁邊側了下身子,把椅子扯得離牧燁霖遠一點。

“你要是再繼續這麼裝下去,等會挨打的時候,血別濺我身上。”

看蘇冬凝無知無覺地還站的挺靠前,他提溜着她後頸的衣服,把她也扯到身旁。

蘇冬凝把他的手甩開,還沒來得及反抗,牧燁霖就嗷嗓子叫了出來。

“別那麼無情嘛,就知道維護你們一家三口的安全,狗的命不是命嘛?”

顧不得反駁他這句一家三口的謬論,蘇冬凝忍不住開口:“這裡哪有狗?”

“單身狗不是狗嗎?”牧燁霖委委屈屈地吐槽。

“你除了在身份上是單身狗之外,我看你也沒過幾天單身的日子。”南宮雋毫不客氣的拆穿了他的話。

“啊對對對,誰都跟你似的”

牧燁霖一邊點頭,一邊碎嘴子的吐槽。

“小嫂子不在的那幾年,堅守自己的男德牌坊,你要是再吃素的話簡直都能出家了。”

又一次印證了之前南宮念說過的話,蘇冬凝的餘光飛快的在南宮雋的身上掠過。

只見他那張向來就沒什麼情緒變化的臉,神色古怪了幾分。

他抬起翹着的右腳,在牧燁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把嘴閉上,不然今天讓你回不到市區。”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這筆錢我還給你?”那人大聲的開口,強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這樣好的一個地方,如果就此停滯了,我也覺得很可惜。”

南宮雋接上他的話,“剛才的二百萬算是我的投資,後續我會再追加一千萬,儘快把滑雪場修繕完畢,這是我的投資。”

“你是要跟我一塊合作?”這人終於品了出來。

“我想馬總今天冒着風險把牧燁霖扣押在這裡,一定不是你非要找事,而是滑雪場的建設遇到了困難,得想辦法弄到點錢不可。”

南宮雋挑眉,“現在的這筆錢,不算雪中送炭嗎?”

他的聲音從容鎮定,每一句話都在告訴眼前的馬總。

他洞悉所有,對方只需要臣服就好。ŴŴŴ.BiQuGe.Biz

馬總短暫的權衡了下利弊,片刻之後咬緊牙關重重的點頭。

“行,那就按你說的辦!”

“好,剛好您的法務團隊也在這裡,擬定合同吧,馬上簽字。”

南宮雋淡淡一笑,“畢竟時間不等人,誰也希望這筆錢能夠儘快收回來,不是嗎?”

原來他要讓法務團隊過來的重點在這裡,而並不是在賠償上!

馬總根本就鬥不過他。

結束之後,南宮雋這才開車把牧燁霖送往醫院。

每過一次減速帶,牧燁霖的腿就要經受一次折磨,他都要嗷嗷的叫一會兒。

“我這又腫起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腫,你剛才跟他談生意的時候,乾脆讓我走得了,幹嘛非讓我留在那裡?”

牧燁霖吐槽,“難不成我是你的吉祥物,我不在那裡,你就談不了?”

南宮雋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

“因為你看起來足夠夠慘,我用你的傷勢敲詐勒索的時候比較方便,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確實算是招財。”

“還不如當單身狗呢。”

牧燁霖小聲抱怨,“小嫂子,別跟他過了。當年怪不得你一走了之,他丫的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我倆確實也沒打算一起過。”

蘇冬凝終於有機會開口說出了這句話,“我今天只是碰巧過來,主要目的是為了陪念念。”

“啊?我剛才胡說的!”

牧燁霖手忙腳亂的趕緊坐直身子,“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了?

其實他人很好的,你可能不知道,當年你上學的時候,他害怕你的同學對你不好,整天派人在學校里蹲點。

之前網上有很多聲音說你配不上他之類的,全都被他壓下去了,我還以為你倆……”

南宮雋的聲音冷了下來:“剛才不是還叫着腿疼嗎?話怎麼那麼多?”

“腿疼又不耽誤我嘴說話。”牧燁霖小聲嘀咕。

再說了,他要是真想制止的話,幹嘛不等他剛才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制止,非得說完了才說?

哼,心機男!

這點蘇冬凝還真的不知道。

但是她也不確定,這些話是不是他們兩人已經商量好的?

於是她臉上沒什麼太大的情緒變化,只是淡淡的開口:“不合適就不用互相耽誤了,說之前的事情也沒必要。”

牧燁霖就像是被雨打的狗似的垂下了眼帘,愛莫能助的嘆了一口氣。

片刻,他的餘光掃到南宮念,忽然開口道:“但你們兩個人如果沒和好的話,那為什麼一塊帶着你們……”

這次兩人都反應極快的咳嗽了一聲。

牧燁霖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南宮雋之前交代的事。

他硬是換了話茬:“你這麼好心的帶着他的孩子出來幹什麼?”

“要你管?”

“我哪敢吭聲啊。”牧燁霖卑微地往後縮了縮身子。

一直坐在蘇冬凝的懷裡沒有說話的南宮念抬起眼皮,沒什麼表情的眼睛在眾人之間環繞了一圈,看不出裡面具體的神色。

終於到了醫院,醫生緊急檢查牧燁霖的傷口。

“這不是都已經處理好了嗎?沒什麼問題,現在只需要等待消腫就可以了。”

牧燁霖又把剛才毛夢給他開的葯遞給了那醫生,醫生看完之後更是讚嘆不已。

“這下藥也很精準,用最划算的價格買了效果最好的葯,您這不是都已經處理好了嗎?哪裡還需要我?”

牧燁霖想起毛夢那專業的手法,不由得失神了片刻。

“這是小診所里的醫生給你包紮的?”蘇冬凝的聲音直接把他拉回了現實。

他輕輕哆嗦了一下,連忙坐直身子:“可不是嘛。”

蘇冬凝默不作聲的看着他腿上一處傷口的包紮方式,手不受控地往前伸了過去。

她記得之前陪毛夢上過操作課,而且她受傷的時候毛夢也替她包紮過,就跟這個方法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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