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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人做的。」傅寒宴開口,「早就料想到會有這天了,果然好用。」

「我……我怎麼不知道?」顧芷容聲音微微一顫。

那可是她家!

「碰巧你不在的時候做的。」傅寒宴微笑,「這個東西今天救了你的命,不覺得神奇嗎?」

顧芷容覺得自己,好像又深陷在了另一個狼窩裡。

她不覺得神奇,只覺得害怕。

南宮雋的車子已經停了下來,他和蘇冬凝匆匆地下了車,大步流星的往別墅里去。

傅寒宴的目光多在蘇冬凝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緩緩收了回來。

「開車吧。」

「接下來去哪裡?」顧芷容勉強定下神,開口,「我跟你住的話,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這些我都解決好了。」

傅寒宴翹着腿,手指一下下有節奏的輕叩膝蓋。

「我有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你先到那裡避一下風頭,等風波過去之後,把你送到國外。」

看着他從容鎮定的臉色,顧芷容一邊恐懼,卻又一邊瘋狂心動。

就算是他背地裡做了些事,就算是他性格看起來有點瘋。

但至少他今天的所作所為,是為了自己,甚至還在為她的未來考慮。

顧芷容放低了姿態,往傅寒宴那裡貼近,試探地開口:「那就麻煩你了,我現在也只有你了。」

傅寒宴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笑着點了下頭。

但身子卻十分誠實地往側邊略微移了些。

這個女人居然還想跟他套近乎?可笑。

「我手中的錢,足夠我改頭換面開始新的生活。傅先生,我聽說你在國外有公司,我們倒是可以合作。」顧芷容開口。

她只能瘋狂地展現自己的價值,才不至於成為被拋棄的隊友。

傅寒宴問她:「倒也不是不行,關於開公司,你有什麼經驗?」

顧芷容被他問的一愣。

「這幾年你一直待在南宮雋的身邊,他總不可能是什麼都沒有教過你吧?

他該不會真的從來都沒有信任過你,也沒有喜歡過你吧?」

傅寒宴側眸,眼底是絲毫不加掩飾的驚詫。

顧芷容的心臟,猝不及防被扎得千瘡百孔。

她勉強笑了下:「那倒也不是。」

「詳細說說?」

她絞盡腦汁的開口:「我也進入過中層,熟悉公司的運營方式。

還有他們未來的工作方向,也大概有些數據。

其他的直接說也說不明白,得等到時候實踐了。」

說不明白,恐怕就是根本就沒有。

傅寒宴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我在國外的公司剛起步沒多久,以後就要依仗着你了。」

顧芷容心中竊喜,這至少說明自己還是被需要的。

她迅速點頭:「你放心好了。」

另一邊,南宮雋和蘇冬凝急匆匆地回了別墅,卻撲了個空。

最先進來的保安,把房間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顧芷容和南宮念的身影。

只看到了地上那塊碎裂的手錶,昭示着他主人之前遭遇的一切。

「我進來的時候,親眼看到顧小姐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消失不見的!」

保鏢近乎哆哆嗦嗦地開口,「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呢?」

那塊表給蘇冬凝帶來的衝擊感太大了,她無暇去管任何人的情緒。

她轉身往房間里走,卻因為短暫的眩暈猛地晃了一

下。

南宮雋適時地伸出手腕:「小心。」

蘇冬凝的嘴唇發白,輕輕地撥開了南宮雋的手,進了顧芷容的房間。

房間門口丟着一個空了的瓶子,就是她平時裝葯的那個。

南宮雋的心底一沉:「她用的就是這個東西?」

「你是壓根不知道,還是見過但是不知道?」蘇冬凝敏銳地轉頭問他。

南宮雋的聲音很輕:「抱歉。之前我見過,但是檢測之後成分沒問題。」

蘇冬凝簡直有點想笑。

看來他不光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也完全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我之前就提醒過……」

蘇冬凝說了一半,忽然覺得實在好疲憊。

現在已經出事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就在這時,蘇墨睿的電話打了過來。

蘇冬凝強壓下此時心中的情緒,接通了電話。

「媽咪,南宮念的手錶失聯了,我這邊定位不到,你們趕到了嗎?」

剛才他們在車上都已經通過話,掌握了彼此之間的信息。

蘇冬凝心口發疼,但還是維持着情緒的鎮定,開口:「嗯,他的表被丟掉了,顧芷容應該是發現了哪裡不對。」

「不是從窗戶走的,那邊沒有痕迹。」南宮雋低聲跟保鏢交代,「查一下房間里別處有沒有暗門。」

「叔叔。」蘇墨睿忽然抬高了聲音。

南宮雋正側頭聽屬下的分析,猝不及防聽到這聲呼喊,微頓了下。

隨即才開口:「嗯,怎麼了?」

「上次從你家後花園翻的時候,我感覺中心軸往左一點的方向下面是空的,你們要不試着查查,或許有什麼突破。」

他聲音鎮定,「我們也希望能夠找到念念。」

雖然說這兩個孩子是傅寒宴的,但是南宮雋從來沒有把不滿轉移到他們身上。.

哪怕相見的次數少,也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他還沒應答,蘇墨睿繼續開口:「媽咪,我現在已經試着重開另外的定位器了。

不過這個的弊端就是,一旦屏蔽器打開,就搜不到信號了。」

「另外的定位器?」

蘇冬凝被拉回了神志,「你們什麼時候弄的?」

「一種很神奇很新穎的黑科技,我們之前鬧着玩弄的,是念念主動要當第一個實驗人。」

蘇墨睿坦誠地開口,「等下有消息的了再聯繫你們。」

他的情緒格外鎮定,短短几分鐘的電話,居然讓蘇冬凝亂套的情緒重新活了。

而同時,南宮念在她的心中也更鮮活。

他是一個對外界充滿了好奇的孩子,如果不是藥物的折磨,他或許能夠更加優秀。

是顧芷容,親手毀了這個孩子。

「既然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把念念帶走,必然不是為了殺他,他現在至少是人質,會沒事的。」

南宮雋開口。

這話不知道是在安慰蘇冬凝,還是他自己。

沒多久,下面的人果然挖到了一條埋在花園下面的管道。

順着往上走,正好就是顧芷容房間的機關。

南宮雋皺緊了眉頭,沒想到顧芷容為了逃脫會準備這個。

看來她是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蘇冬凝卻氣的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