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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轟鳴聲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一條救生繩甩了下來。

宋赫的臉隔着水面不斷的晃來晃去。

南宮雋吊著的心,這才放鬆了下來,更加不顧一切地把蘇冬凝抱進懷裡。

緊接着傳來跳水的聲音,幾個人同時下來,一起把他們帶了上去。

這是一條配備齊全的救生船,上面還有醫生和急救措施。

蘇冬凝在上了岸之後,已經因為低溫和失血昏了過去。

醫生趕緊領着醫藥箱沖了上來,南宮雋卻警惕地變了臉色:「你是什麼人?」

為了保證安全,他手邊的所有人都是用的順手的,而這個醫生卻是個生面孔。

宋赫連忙開口解釋:「總裁,這是我找到的幫手,絕對沒問題,你放心。」

南宮雋這才放開了手。

醫生連忙實施搶救,仔細的查看蘇冬凝的狀況。

「雖然傷得很重,但整體還沒到特別糟糕的情況。」醫生開口,「還好你們救的及時。」

另一個醫生在幫南宮雋清理腿上的槍傷,他皺緊了眉頭,小心翼翼的開口:

「南宮先生,你剛才是不是負壓過大了?現在損傷很嚴重,以後即便治好,很可能這條腿也會有不可逆的傷害。」

南宮雋甚至都沒專心聽他這邊說話,自始至終都偏着頭看向蘇冬凝的方向。

他輕描淡寫的開口:「沒事,不重要。」

宋赫卻急得變了臉,厲聲開口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法,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們總裁的腿絕對不能留下後遺症!

你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就請專業的團隊!」

醫生的臉上閃過一抹為難的神色,輕聲開口道:「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現在情況,即便請專業的團隊,有可能是跟我們一樣的答案。」ap.

宋赫滿臉焦急的神色看向南宮雋,想看他到底作何反應。

至少先給他指條明路,告訴他接下來具體該怎麼做。

卻見他還是目光一錯不錯地盯着蘇冬凝的方向。

宋赫微微嘆了口氣。

自家總裁平日里看起來倒是挺不聲不響的,怎麼關鍵時候戀愛腦起來這麼嚇人!

蘇冬凝的傷口,相對更好處理一些,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

而南宮雋的醫生沒有辦法,只能暫時幫他止住血。

幾人終於上了岸,只見岸上來去匆忙的人,基本上都不是什麼熟面孔。

醫生和宋赫主動要扶着南宮雋上擔架,被他抬手不動聲色的拒絕了。

他目光掃視了一周,臉上帶着幾分肅然:「你找的什麼幫手,其他的人呢?」

宋赫心有餘悸的開口,「傅寒宴這個人陰的很,半路上設置了好多埋伏。

我們的人受傷了不少,就連我的車子都差點出事。

我們人員折損了基本上八成,然後碰上了祁天公司的人。」

南宮雋緊皺眉頭:「誰?」

「祁天。」

宋赫再次重複了一遍,「傅寒宴在國外的一家公司他跟他們有合作,已經談好的條件卻忽然變卦,而且死活聯繫不上他。

所以他們公司的總裁就派人一直在跟蹤他,碰巧和我們的人遇見了。」

這樣的巧合實在是微妙的很,放在什麼地方,都讓人覺得離譜的地步。

但此時南宮雋卻顧不得多問。

他的頭有些發沉,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這邊的事你全權處理,遇到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宋赫卻不放心地追着擔架往

前走了幾步:「那您那邊怎麼辦?」

「你是醫生還是有什麼錦囊妙計,能幫忙治病?」

南宮雋一句話,把宋赫噎的無話可說。

他只想關心自家總裁,奈何人家毫不領情。

車子一路疾馳,開到了醫院。

毛夢等了半天蘇冬凝的消息,也沒等到,情急之下只好求助了牧燁霖。

醫院這邊的接應,是他負責來的。

一般南宮雋要處理大事的時候就很不喜歡但是牧燁霖,歸根結底就是他實在是太不靠譜。

兩人剛下急救車,他還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湊到南宮雋的身前,賤不嗖嗖地開口:

「給你爭取到了醫院裡唯一的一間雙人vip病房,到時候你倆就可以……」

站在她旁邊不遠處的毛夢,看到蘇冬凝的時候,就已經情緒失控的沖了上去。

她的職業也是醫生,一眼就看得出來,發生過什麼。

她聲線發抖,慌張的開口:「落水了嗎?怎麼會這麼嚴重?脖子上也有傷口,到底什麼情況?!」

牧燁霖這沒眼力見的,這才發現氛圍不對,趕緊止住了接下來沒說完的話。

目光移到了南宮雋修長的腿上,他才看到了,上面還洇着血的紗布。

他的神色瞬間肅然起來:「怎麼這麼嚴重?」

南宮雋聲音沙啞地開口:「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看你倒是可以聘請毛夢當你的助理。

不然像你這樣一樣沒有眼力見,還喜歡胡亂髮言的人,生意沒談完應該就要被人打死了。」

牧燁霖沒有接着他的話茬,繼續開玩笑。

他迅速撥通了電話,吩咐專業的團隊過來。

幾番折騰,兩人才進了醫院。

宋赫在電話裡面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告知他家裡人,更不能讓其他不相干的人知道。

否則,事情肯定會在短時間裡大肆的發酵。

到時候媒體肯定要無孔不入的採訪他們,恐怕連一丁點的自由都沒有。

傅寒宴出事,早晚是要傳到媒體耳朵裡面的,現在能捂幾天就捂幾天。

於是手術室的門口冷清的可怕,只有牧燁霖和毛夢在那裡等着。

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個小時,牧燁霖想方設法的打聽了老半天,得到的消息依然是無法確定。

就在兩人都等得焦灼的時候,電梯門忽然打開,脖子上還纏着繃帶的蘇冬凝緩緩走了過來。

毛夢大驚失色,連忙衝上前扶着她:「你傷的那麼嚴重,還沒好,你出來幹什麼?!」

「我在船上半昏迷的時候,好像聽到別人說他腿什麼的。」蘇冬凝的聲音很輕,也很沙啞,「嚴重嗎?」

牧燁霖嘆了口氣:「很難說,傷口很接近膝蓋的位置,如果說傷及根本的話,以後情況很嚴重的。

醫生要儘可能的修復碎掉的骨頭和部分神經,所以手術需要很長時間,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