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另一邊,牧燁霖帶着毛夢,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外面的搜索還沒有停止,一個又一個的vip房間被敲響。

毛夢忍不住趴在門縫隙里悄悄的看。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牧先生,我們躲在,這裡會不會被發現?」

牧燁霖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開口:「會。」

毛夢臉上的表情微微的變了。

「那怎麼辦?現在你把我帶回房間,我會間接害死你的!」

原本嘴的腦袋瓜都不太清醒的牧燁霖,聽到她這句話,表情豐富的像是徒手接了個炸彈。

他突然清醒了,並且醒的振聾發聵。

「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關心我?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他故作鎮定的開口。

毛夢輕輕地笑了,有些苦澀的開口:「我早就說了,我們是不一樣的。

我現在腳底下踩着一塊未知的地,哪一天我踩錯了,就會灰飛煙滅。

但實際上這塊地下面的雷,都是我本人埋下的,不管做到什麼樣的結局,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該。」

「從你說的話裡面,我能感覺到你想和我表達的不是同一個意思,方不方便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毛夢輕輕的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能告訴你。而且我馬上就得走了,不能被他們發現。」

「行,待會我會送你離開,但你至少要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之前不是還在診所裡面當醫生嗎?那裡至少比這裡安全吧?」

毛夢看着他關切的眼睛,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診所已經被懷疑了,所以我只能走。」

「那天他去根本就沒有見到你……」

牧燁霖的大腦飛速的運轉,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等一下,你說得罪的人是南宮雋,但很明顯,他沒有針對你的意思,那總不能是……」

毛夢的臉都變了,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咒語一樣。

她幾乎是倉促地撲上前,直接捂着牧燁霖的嘴巴:「不要再說了!」

牧燁霖被她捂得喘不上氣,身子踉蹌的往前晃了一下,試圖把她的手拉開。

毛夢拚命的搖頭:「不要說了,先不要說了!」

他實在是沒辦法呼吸,拚命地沖她打着手勢,毛夢卻沒有察覺到,只是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就在這時,牧燁霖的眼睛一翻,衝著她的懷抱直挺挺的就栽了過來。

毛夢嚇得眼淚都停滯了,驚慌失措地去看他的脈搏。

直到感覺到脖子上的大動脈強勁有力跳動的聲音,她緊繃的心才放了下來。

應該只是喝醉了,昏了過去。

毛夢本來想直接走的,但現在顯然是不可能了。

她主動伸出手,正要拉他的時候,牧燁霖的手卻忽然用力,毛夢應聲而倒,撲在他的身上。

「嘿嘿,騙你的。」

他在她耳畔不懷好意的笑着,「誰讓你老不來看我的。」

毛夢的手四處亂按,只想要趕緊爬起來,她驚慌失措地開口:「你認錯人了,牧先生!您別這樣!」

從他的語氣中明顯能夠感覺得到,他說的是另外的人。

牧燁霖用上目線看着她,聲音裡帶了幾分委屈:「你也想騙我?你不來的時候他們都欺負我,你也想欺負我嗎?」

他又順從地垂下眼帘,輕輕的嘆息:「算了,反正只有你的欺負會讓我難過。你走吧,也不用回來了。」

他嘴上這麼說著,但卻完全沒有要鬆開的意

思。

毛夢掙扎了一下,完全抽不開手。

然而牧燁霖卻歡欣鼓舞地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哇塞,你居然不走嗎?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毛夢:「……」

「抱抱,抱抱好不好?」他把臉埋在她的肩頸間,聲音柔弱的撒嬌。

有那麼一瞬間,毛夢都要懷疑他的性取向了。

這種聲音,到底是怎麼從一個男人的嘴裡面發出來的!

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她繃緊了身子,只好連哄帶騙的開口:「我正抱着你呢,你現在上床休息好不好?」

毛夢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把牧燁霖連哄帶騙的弄到了床上。

也不記得自己起身的時候,為什麼會被他忽然按了下去。

更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兩個人的衣服揉揉成了一團,隨意的掉落在地上。

身上留下來的痕迹,昭示着昨天發生的事情。

牧燁霖的身子縮成一團,還在乖乖的睡着覺。

毛夢幾乎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跌跌撞撞地起身,穿上衣服,翻窗戶就跳了下去。

淚水無聲地順着她的臉頰滑落下來。

本來就一手的爛牌,現如今被她打的更爛了。

從今以後,唯一一個願意可以幫助她的人,她大概都不會再見了。

她茫然的往前跑着,等她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是江城濱海公園。

不是休息日,海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

她茫然的來到了景觀台上,看着下面遼闊的海面,心一點點的放空了……

另一邊,蘇冬凝醒過來的時候,身旁的南宮雋也不見了蹤影。

她用酸痛的胳膊撐起上半身子,在心中暗罵了一聲。

分明自己昨天是來過生日的,這下好了,成送上門的快餐了。

南宮雋更可恨,分明是他先動的手,結果第二天起來連個人影都沒着落。

房間的門忽然推開,南宮雋拿着早餐出現在門口。

蘇冬凝的表情略為一頓,沒想到她居然還罵錯了。

還沒等她開口,南宮雋把牛奶往桌子上一放,言簡意賅的開口:「毛夢不見了。」

蘇冬凝倒是毫不意外:「昨天我們也說了要放她走,不見也正常。等時間差不多了,她會找過來的。」

「但是昨天晚上她和牧燁霖……」

南宮雋皺下眉頭,「昨天晚上牧燁霖喝醉了,她沒推開。」

蘇冬凝瞬間坐直了身子:「什麼?」

「而且根據牧燁霖的記憶,她應該是被人威脅了。」

「如果她真的是被威脅,這四年來應該東躲西藏,活的十分痛苦。」

蘇冬凝壓低聲音,「結果昨天你的朋友還對她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