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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冬凝猛地回頭,只見南宮雋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

「發什麼呆?是不是自己的不清楚嗎?」

南宮雋挑眉,「更改dna結果做得出來,怎麼忘了把自己病曆本上的血型改了?」

傅寒宴眼底掠過一抹絲毫不加遮掩的戾氣,聲音森冷:「當然是防着你這種畜生會把孩子帶走。」

南宮雋氣定神閑地勾唇:「怎麼,我的孩子,我還沒資格帶走了?

他們應該跟大兒子一起,我們才是一家,你算什麼東西?」

雖然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但是蘇冬凝沒想到對峙來得這麼快。

轉眼間,她就成了最中間的尷尬位置。

她壓低聲音:「南宮雋,你別……」

南宮雋沖她打了個手勢,竟是安撫的動作。

他繼續跟傅寒宴針鋒相對:「調查的事是你做的嗎?就亂認。」

「什麼調查的事?我說的是我處理了網上傳播的消息。」傅寒宴神色鎮定,「南宮先生,潑髒水也有個度。」

蘇冬凝卻覺得意外,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南宮雋所為。

「渾水摸魚,傅總實在是太熟練了。」

南宮雋搖頭,「罪狀我就先不細數了,解釋一下,胡玲玲得罪你什麼了,你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點我能聽懂的。」傅寒宴冷下臉。

南宮雋揚手,直接幾張照片劈頭蓋臉地砸向了他。

這樣的動作極具羞辱性,傅寒宴咬緊了牙關,隱忍着沒發怒。

他低頭看向照片,只一眼,臉上的神色變得難看至極。

照片上是孫平拖着半死不活的胡玲玲。

她渾身上下都是血跡,臉腫的不像樣子,顯然經受了非人一般的折磨。

傅寒宴隱忍地咬緊了後槽牙,隨即冷聲開口道:「這是什麼意思?」

南宮雋這次是有備而來,根本就不害怕他的狡辯,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別說屁話,我知道你想辯駁,這是四年前的照片。

但孫平身上穿的衣服,可是去年夏天的新款。」

「你想多了,沒打算這麼說。胡玲玲本來就是我讓他去調查的。」

傅寒宴輕描淡寫的開口,「我只是意外,怎麼會把人打成這個樣子,我之前並不知道。」

南宮雋輕輕一笑,目光危險地看向他。

「真是撒謊撒的太多,到最後圓謊的時候,連自己都記不得說過了什麼。一定需要我用照片替你回憶起來?」

他的手輕輕一抖,一張照片在他手上展開。

孫平穿的還是同樣的衣服,手上甚至還沾着胡玲玲的血。

而且他面前的是一輛白色的邁巴赫,車窗只降下來了一點,露出來一雙眼。

不必說,自然是傅寒宴。

傅寒宴的心不安的一跳。

當時他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極其的小心隱蔽,就連停車選的方向,都避開了所有的監控。

到底是什麼人,拍了他的照片?

居然還傳到了南宮雋那邊?!

「你既然說了手中有證據,讓蘇冬凝去查當年的事情,為什麼要提前動手,就不怕打草驚蛇?」南宮雋步步緊逼。

他根本就不需要咄咄逼人,就憑着那高挑的身形和冷厲的臉,往那裡一站,就是無形的審訊。

到了這個時候,傅寒宴反倒顯得更加鎮定。

「我既然告訴她讓她去查,那就一定要保護她的安全,如果不把胡玲玲提前給收拾了,怎麼保證她到時候會不會出事?」

他略微揚起下巴,帶了幾分挑釁。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只調查到了一丁點的事情就貿然行動。

別忘了當初的事情,如果不是我捨命相護,你以為你兒子還能活嗎?」

兩個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肯讓。

蘇冬凝強行擠進了兩人中間,打斷了他們劍拔弩張的氣場。

手抵在兩人的胸口上,她開口道:「這裡不是吵架的地方,來來往往的還有客人和工作人員,萬一被他們聽去了不合適。」

「別碰他!」

兩個人幾乎是同步的開口。

緊接着又同時伸出手來,去拉蘇冬凝的手。

要把她從對方的身前拉開。

要不是這兩個人都沒捨得用太大的力氣,蘇冬凝簡直要懷疑,她會不會直接被撕成兩半。

「她根本就不信任你,也早就對你沒有任何感情了,放開。」傅寒宴壓低聲音開口。

「她是我的妻子,你有名有分嗎?」南宮雋反問。

「妻子又怎樣,這四年前你根本就沒有找到過她,或許你也根本就沒有用心找。」

傅寒宴冷聲反駁,「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她。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自己心裡還沒數?」

「我們之間是有法律保護的,你說的再多有什麼用?」

南宮雋以不變應萬變,就這一個理由足以把傅寒宴給打垮。

傅寒宴果不其然動了怒,直接把蘇冬凝撥開,抬起手衝著南宮雋的面門就砸了過去。

南宮雋面不改色的接住了他的拳頭,反手砸了回去,還順手扶了一把被推得一個踉蹌的蘇冬凝。

「說不過就動手,傅總的個人素質實在是太差了。」

他氣定神閑的開口,「我之前從來沒有跟你正面起過衝突,不是因為忌憚。

而是因為像你這樣的畜生,只粘上一次就已經足夠了。」

傅寒宴無數次地咬緊牙關又無奈的放開的。

就算是真的想活撕了南宮雋,也不應該在蘇冬凝的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目光轉向蘇冬凝,輕聲的開口:「你相信我嗎?」

南宮雋也回頭看了過來,那雙平日里從來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裡,竟也帶了幾分期待。

原來這就是男人雄競的感覺。

蘇冬凝忽然覺得,如果不牽扯大事的話,看男人雄競,還是挺有意思的。

她的身子略微傾斜向了傅寒宴那邊,扶着他的手臂。

傅寒宴緊繃的身子驟然放鬆了不少,餘光挑釁地看向了南宮雋。

南宮雋的喉頭滾動,隱忍的壓低了聲音:「蘇冬凝,你想清楚了?」

蘇冬凝沒開口,而是輕輕的推了把傅寒宴:「你先回去吧,別在這裡跟他起衝突。」

傅寒宴臉上的笑容僵住:「什麼意思,你不跟我一塊回去嗎?」

蘇冬凝沒有再接話,但是態度已經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