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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果不是自己親自經歷過,南宮雋可能確實無法理解此時蘇冬凝的心情,但是他偏偏經歷了。

他捏了捏鼻樑:“走吧,這件事我會調查到底。”

末了,他又補充道,“會幫你撐腰到底,你不必擔心賀遇的名聲,他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拿不拿在我。”

蘇冬凝追着他站起身,聲音很小:“抱歉,那天是我不好,我應該查證過之後再質問你,當時看到資料我就腦子混亂了。

曝光這件事也很抱歉,我不知道做什麼才能彌補你們公司的損失……”

“跟我一塊回家。”

南宮雋打斷她,“不是在爺爺家,回我住的地方。”

“啊?”蘇冬凝頓了下,一頭霧水。

“你不是相信我了嗎?那也應該相信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南宮雋面上沒什麼表情,“跟我獨處,才更能證明你是真的信我了。而且調查也需要時常聯繫。”

蘇冬凝本來想說,她也不是完全相信他。

但是看着南宮雋那張肅冷的臉,到底還是說不出來。

她無奈地戳破了自己的自尊,點頭:“好吧。”

南宮雋還是站着不動,下命令:“打電話給傅寒宴,告訴他這件事。”

蘇冬凝內心簡直想咆哮,幼不幼稚啊!

但是在他的目光之下,她還是撥通了傅寒宴的電話。

他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帶着隱隱的笑意:“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還好。”

蘇冬凝開口,“那個,租房子的事情你不用為我擔心了,我住……”

“住我家。”南宮雋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你就不用擔心我妻子的事了。”

傅寒宴的聲音沒有任何的停頓,還是帶着笑意。

“居然和好了,南宮先生果然好本領,佩服。”

“謬讚了,我看你也差不多。”南宮雋甚至還跟他客氣了一句。

生怕倆人掐起來,蘇冬凝趕緊打斷:“麻煩你了。你現在離開醫院了嗎?還和冬易在一起嗎?”

“嗯。”傅寒宴回應,“已經吃過午飯休息了,我等會回去。”

兩人本來還能再寒暄幾句,眼瞧着南宮雋的臉色已經越來越沉,最終還是蘇冬凝主動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傅寒宴的電話掛斷,臉色便沉了下來。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看到那個手機號,他的心情更煩了。

“抱歉,先生,今天的事好像失敗了,我也不懂,為什麼南宮雋會那麼堅定地相信她。”

男人小心翼翼地開口,“接下來怎麼辦?”

“托馬斯,他們怎麼說的?”傅寒宴眉頭輕蹙,“南宮雋什麼反應?”

托馬斯早已不見了剛才聊天時矯揉做作地姿態,他卸掉了妝,就是個平凡的男的。

他把剛才兩人的話複述了一遍:“是不是我的問題?”

傅寒宴揉了揉眉心,是他自己太急了。

只要看到蘇冬凝待在南宮雋身邊,就想儘可能留住,所有的計劃實施的太快,讓南宮雋起疑心了。

這個男人,但凡讓他掀開真相的一角,他就會繼續不計代價繼續查。

看來他昨天靜默的那一夜,或許只是養精蓄銳。

“不怪你。”

傅寒宴神色平靜,“我們還有playb,別急。”

掛斷,他目光往裡面看了眼病床上的蘇冬易,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起身走了進去,他吝嗇地用手背碰了他一下,把蘇冬易喚醒了。

蘇冬易迷茫地睜開眼睛,隨即就感覺不對。

他從小精力旺盛,午飯從來不會睡覺,吃了醫院的東西怎麼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肯定是裡面加了東西!

想到這裡,他立馬警惕地看了過去:“你特媽做了什麼?”

傅寒宴從容地坐在沙發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神色平靜:“你不是蘇家的兒子?”

蘇冬易臉色驟變:“你放什麼屁呢?有病是不是?滾出去!”

“我查過了。”

傅寒宴開口,“嘖,我就說,哪家的弟弟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的姐姐,見了都覺得噁心。”

他的目光森寒,臉上帶着絲毫不加掩飾的嘲諷。

蘇冬易埋藏在心底的,最見不得光的秘密,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他揭開了。

他跟蘇冬凝之間關係的那塊遮羞布,終於露出了裡面最晦暗和見不得人的一幕。

他只覺得渾身的氣血一起涌到了心口,掙扎着坐直了身子。

“你要是敢把這件事告訴她的話,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獄,你知道嗎!”

“你能動我一根毫毛嗎?”

傅寒宴笑了,“怪不得有那種齷齪心思,看來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埋藏在弟弟身份之下的不倫感情,是不是很刺激啊?”

蘇冬易的眼睛裡面像是充血,怒火一層層地衝垮了他的神志,最終讓他徹底丟盔卸甲。

他聲嘶力竭的咆哮:“閉嘴!我他媽讓你閉嘴!你到底想幹什麼?”

舉起完好的那隻手,他把手邊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過去。

到最後手邊實在是空無一物,蘇冬易索性直接拔了手上的輸液針,反手就把瓶子甩了過去。

針頭帶起一串血珠,瓶子里濺出液體,直接飛往傅寒宴的方向。

但傅寒宴就像是天生點了所有的閃避技能,就只是坐在那裡沒動,那些東西硬是都沒碰到他。

唯獨一滴血濺在了他的眼下,給他那張帶了幾分紈絝氣質的臉上平添了幾分險惡的戾氣。

蘇冬易筋疲力竭,身上的傷口因為激烈的情緒波動裂開,不少地方都透出了血色。

“你應該知道,你要是公布真相的話,被噁心到的人只能是她。”

蘇冬易微微氣喘着,“這麼多年,他只是拿我當弟弟,要是讓她親耳聽到,可能三觀都得碎了。”

傅寒宴不為所動地看着他。

蘇冬易繼續開口:“你不是喜歡她嗎?沒必要用這種讓她噁心。除非你的喜歡不是真心的,而是別有用心。”

“我是挺真心的,可是你不相信我啊,我有什麼辦法。”

傅寒宴半真半假地嘆了口氣,“南宮雋那麼傷她,你又看着不許我接近她,不就是想自己得逞嗎?”

蘇冬易的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沉聲打斷他:“我沒有!”

“那你應該把機會讓給我。”

傅寒宴淡淡道,“我沒有白月光,只對她有感覺,她可以放心地喜歡我。

這樣你的事對她大概也不會那麼有衝擊了,那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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