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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赫驚呼一聲,連忙沖了上去:“先生!”

傅寒宴被攔在門外,原本殺人的心都有了。

看到南宮雋這副發瘋的樣子,忽然間心中又有了種報復的痛快感。

原來他猜測的沒錯,蘇冬凝對於他來說果然意義非凡。

他賭對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從一旁的側門打算離開。

他眯起眼睛遠遠地看了一眼,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緊跟了幾步之後,傅寒宴的嘴角一點點地浮起笑意。

片刻,他找出手機,撥通電話:“喂,查一下,毛夢在不在書房?查仔細點,別錯過任何細節。”

手下的人很快就傳過來消息,毛夢不在。

傅寒宴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情緒翻攪。

三天之後,蘇冬凝宣布下葬,蘇家徹底跟南宮家斷絕關係。

蘇冬易更是拖着受傷的身體,在葬禮現場跟南宮雋大打出手,後者並未還手,事情最終以蘇冬易的崩潰為結局。

半個月之後,南宮氏生意遭受重創,南宮雋從此再沒出現在公眾面前。

南宮宏朗拖着病體重新主持大局,兩個月之後病倒。

半年後,顧芷容康復結束,以南宮雋未婚妻的身份,高調入住兩人的愛巢。

四年後,柏豪酒店。

一場富豪名流的舞會在這裡舉辦。

前廳觥籌交錯,各色名流出入其中。

正是江城一位富豪千金的生日,彙集了大半江城的少爺小姐。

一個身穿高定的千金小姐興奮地衝進後台,臉上帶着嬌嗔。

“蘇大設計師!我花了那麼多功夫才把你本人請到現場,你還特地幫我衣服做了修改,你就陪我去前廳喝一杯吧,求求你了!”

被她拽着手臂的人一身簡單利落的黑色長裙,頭髮高高挽起,妝容精緻簡單,卻處處透露着不同凡響的氣質。

她輕輕推開撒嬌的千金大小姐:“我的設計稿還沒趕完,實在不能久留。”

“我的天啊,哪有頂尖設計師天天趕設計稿的,你那麼多助手都是死的嗎?千瑞不能這樣欺負人吧!”

千金小姐誇張地開口,“蘇羽蒙大設計師,行行好吧~”

女人的金絲邊眼睛差點被她拽歪,從容地推了下眼睛,淡淡地笑了:“好好好,聽你的。”

千金小姐趕緊挽着她的手臂,生怕了她跑了似的。

兩人越過走廊,一路往前廳走去。

走廊採用的是特殊的鏡面裝飾,女人透過反光的畫面,掃了眼自己的妝容。

已經四年了,看到這張妝容精緻的臉,還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蘇冬凝斂下眉毛,她憑藉精湛的化妝技術,將自己的臉變精緻和成熟了好幾個度。

只要不是十分熟悉的人,一眼絕對看不出來,她就是曾經的蘇冬凝。

“大設計師,您之前在國外拿了那麼多獎,也是動輒一套設計能轟動時尚圈的設計師了,怎麼忽然選擇回國了呀?”旁邊的人開口道。

這一聲把蘇冬凝拉回了現實。

她低笑了一聲:“沒什麼,只是上學的時候就喜歡千瑞,回來之後也是為了圓自己一個夢想。”ŴŴŴ.BIQUGE.biz

同時,也是想知道,她另外的孩子,過得好不好。

“救命!你不要這麼笑啊,真的很斬女好嘛!啊啊啊啊啊,帥死我了!”

千金小姐尖叫,“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男女通吃的大美人啊,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蘇冬凝平時的裝扮都是極簡的風格,大部分妝容也是走的清冷路線。

這種風格不光拿捏男人,就連不少她的女性客戶都被拿捏的死死的。

即便是穿了裙子,也有不少女孩子高喊“姐姐我可以!”

兩人一起來了前廳二樓,旁邊的女孩子清了清嗓子:“咳咳!諸位往這裡看,看我把誰請來了?”

底下的人先是一愣,緊接着近乎不可思議地開口:“哇靠,陳嘉儀,還得是你,居然把蘇羽蒙請來了?”

“姐姐,我年會的禮服設計圖你能幫忙改一下嗎!十萬,啊不,二十萬我都出!我也想和你喝酒!”

“啊,好帥!對,就用那種看垃圾的眼神看我,我要死了。”

“什麼毛病啊你?蘇大設計師,你之前不是不接私人合作嗎?為什麼忽然間答應陳家了啊?我們家的請柬為啥你連理都不理?”

各種各樣的聲音響起。

陳嘉儀嘚瑟地挽着她的手臂:“當然是因為她——”

蘇冬凝在旁邊不緊不慢地接話:“沒辦法,家裡孩子需要上國際幼兒園。”

恰好陳嘉儀的老爸就是校長。

低下傳來一群人失落的聲音:“我靠,你居然有孩子?我的夢碎了……”

“首先聲明我是直女,但是姐姐,你有孩子我也不介意!”

“我也不介意!”一群女孩子的聲音里,忽然夾雜了一個男聲。

蘇冬凝的表情一頓,幾乎慢半拍地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聲音優哉游哉地坐在休息區,大大咧咧地湊熱鬧。

陳嘉儀沒好氣地開口:“牧燁霖你滾啦,有你什麼事?又來我的舞會上泡妹!”

牧燁霖,南宮雋之前的好朋友。

蘇冬凝的僵硬也只是一瞬間,她迅速收回了神志。

當時她跟牧燁霖沒有什麼交流,四年過去,他對自己應該沒什麼印象了。

更何況,牧燁霖壓根沒抬頭看這邊。

這幾年來,她一直在邊緣遊走,試着打聽另外一個孩子的消息,儘可能地一直避開南宮雋的人。

沒想到,還是差點漏算一步。

她迅速開口:“嘉儀,我忽然感覺有點頭暈,酒先不喝了。我回去休息一下。”

“哪都有你。”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下次再喝多給我打電話,我直接讓你睡綠化帶。”

蘇冬凝轉過身的動靜再次停頓了,沒來及側過去的身子像是被冰層覆蓋,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南宮雋。

但幸好,她的動作並不突兀,因為在南宮雋出聲的一剎那,整個宴會廳都安靜了幾分。

就連陳嘉儀都消停了下。

她輕輕地“我靠”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說了髒話,連忙打了個冷戰:“他好嚇人。”

南宮雋並沒有多做停留,直接粗暴地把牧燁霖從座位上拉起來,就乾淨利落的走人。

蘇冬凝的餘光朝他看了過去。

幾年沒見,他渾身上下的氣質好像都發生了點變化,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他好像越來越瘦了,愈發顯得寬肩窄腰,身材頎長。

之前不愛說話,那張臉帶着疏離的冷。

現在則是像浮着一層冰,愈發不近人情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心慌。

快到門口的時候,南宮雋不知為何,心有所感似的,忽然轉頭,遠遠地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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