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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不善地開口:“沒見。”

這麼兇巴巴的聲音,聽起來就很有問題。

蘇冬凝再次追問:“你到底看到沒?你別偷偷藏起來。”

南宮雋正要否認,忽然在蘇冬凝的座位下面看到了一盒餅乾。

上面居然還扎了個蝴蝶結,裡面是各種形狀的餅乾,一看就沒少費心思。

結婚這麼久,他不光沒吃過她做的飯,甚至連餅乾都沒嘗過。

傅寒宴進了一次醫院,直接齊活了!

南宮雋的無名火說來就來,索性直接道:“不給。”

這下子算是坐實了他的犯罪行為。

蘇冬凝咬牙切齒:“你不要太過分!”

“讓他自己來拿。”

南宮雋壓低聲音,“我要當面問問,他為什麼造謠,還讓某個人真的信以為真,到我這裡來發火。”

他倆人要是見面的話,肯定得掐起來。

而且蘇冬凝回想了一下,昨天傅寒宴並沒有指名道姓地說是誰,只是司機告訴了她這件事。

所以嚴格來說,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他們之間的信任太少了。

她的心一動,忍不住開口道:“抱歉,是我的問題。”

南宮雋本來只是想逗她,卻沒想到她直接替傅寒宴道歉了。

好不容易平息了一點的怒火捲土重來。

“你是他什麼人,你替他道歉?用得着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

傅寒宴的聲音忽然從後面響起:“你能幫我拿一下紙嗎?現在輪椅動不了。”

蘇冬凝的話打住,飛快地開口道:“回頭再跟你解釋,餅乾你吃吧,等下再說。”

她掛了電話,直接抽了張紙巾,遞給傅寒宴。

一邊擦手,傅寒宴故作不在意地開口:“是他嗎?他是不是不喜歡你送東西給我?其實我能感覺到。”

“不是的。”蘇冬凝搖頭,“餅乾是我不小心落車上了。對了,你知道你的競爭公司是哪家嗎?”

傅寒宴短暫地沉吟了一下,很快就從蘇冬凝的表情中,觀測出來了其他的深意。

他面不改色的開口:“昨天已經讓他們去查了,是國外的一家公司,想靠着這個項目翻身,結果最後自己也沒拿到。

我已經決定告他們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了,這麼關心?”

蘇冬凝的身子猛地一僵,這件事情果然是她錯怪了南宮雋。

沒等蘇冬凝開口,他的臉色一沉。

“昨天司機送你回去的時候,是不是胡說八道什麼了?”

蘇冬凝迅速搖頭:“沒有的,不是他的問題,我就是好奇而已。”

他這才放心的點頭:“我的那個司機,很早的時候就跟在我身邊,總是喜歡亂說話,別搭理他就是。”

蘇冬凝想起昨天,司機問她跟傅寒宴關係的事。

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

傅寒宴身邊的其他人嘴巴都很嚴,為什麼一個負責送她回家的司機,卻偏偏什麼都愛說?

而且還鬧出了這樣的烏龍。

傅寒宴就不怕出什麼事嗎?

見她沉默,傅寒宴試探地開口:“他真說什麼了?他該不會是懷疑是南宮雋做的吧?我聽說最終拿到項目的是他。”

“是我以為是他。”蘇冬凝開口,“我等回頭跟他道歉就是,跟司機沒關係。”

“所以你覺得你誤會他了?”傅寒宴的手有節奏地敲着膝蓋,緩緩地開口。

蘇冬凝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會這麼問,抬眸看了過去。

他嘴角飛快略過了一抹笑意,不動聲色淡淡地道:“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件事,或許他這次確實是無辜的吧。”

蘇冬凝有些茫然地看他。

但傅寒宴很快神色就恢復了正常,隨口道:“你炒的萵苣很好吃。”

這顯然是不打算聊這個話題了。

今天沒課,蘇冬凝回家也沒事做。

傅寒宴給她找了台電腦,她做畢設,傅寒宴忙工作。

雖然倆人沒什麼聊的,在這裡倒也不算很無聊。

而且他很安靜,有的時候蘇冬凝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一直到暮色四合,蘇冬凝的手機響起,打破了病房裡的安靜。

南宮雋單刀直入地開口:“在哪?”

蘇冬凝愣了下,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口:“醫院。”

“整整九個小時。”南宮雋嘲諷地笑了,“打卡上班的人有你勤快嗎?”

蘇冬凝覺得自己誤會了他,在這件事上,心裡有那麼點愧疚。

因此面對南宮雋的譏諷,她也不解釋,輕聲開口:“不是,我一直在做畢業設計,這裡比較安靜,回去路上也會折騰。”

南宮雋莫名被她的好脾氣卡了一下,竟微妙地沉默了下。

片刻,他才輕咳一聲,略帶尷尬地開口:“下樓,我馬上到醫院了。”

蘇冬凝不敢自作多情多問,應了一聲就回頭收拾東西。

她電話還沒來得及掛斷,因此傅寒宴詢問的聲音,剛好也到了南宮雋的耳朵里。

“他來接你嗎?我還說讓司機送你。”

南宮雋不冷不熱地開口:“不必了,她有老公。”

傅寒宴當然不回他的話,繼續面不改色的開口:“好,那明天見。”

南宮雋:“恐怕見不了,我妻子明天有事。”

“我可以點菜嗎?下次我想吃豬肚湯,之前我媽給我做過,一直很喜歡這個味道。”

傅寒宴面對着蘇冬凝,溫聲開口。

她還沒來得及點頭,南宮雋嘲諷的聲音就到了。

“缺人使喚找保姆,別找她。讓一個孕婦給你做飯,實在不像話。”

門外響起和電話里一模一樣的聲線。

下一秒鐘,門推開,南宮雋拿着電話走了進來。

他這才掛斷,言簡意賅地開口:“走。”

掃了眼桌子上的東西,他聲音更冷,“那些東西就不要了,怪髒的。”

傅寒宴還在輸液,暫時沒辦法起身,但是嘴倒是不落下風。

“我覺得比起讓沒畢業的學生懷孕,我做的是不算很過分。”

“不好意思,合法夫妻,正常的。”南宮雋面無表情,“別急,急了也輪不到你。”

之前他跟蘇冬易吵架的時候,蘇冬凝見識過他的毒舌。

許久沒見識過,還以為退化了。

現在再一看,果然還是寶刀未老。

傅寒宴還真的被噎了一下。

隨即他冷笑着開口:“南宮先生,火氣這麼大,該不會是因為被老婆誤會了,沒處撒氣,怒火轉移我這裡了吧?”

他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不其然,南宮雋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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