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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朋友?

這女人是故意的嗎?

怪不得今天光明正大地傅寒宴走,原來早就已經提醒過了。

他打了很多字,但是打了又刪掉,簡直不知道從何說起。

最終,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個問號。

半夜一點多,蘇冬凝秒回了:“你幹嘛?”

南宮雋眉頭一皺,她還挺有理!

他陰沉着臉打字:“你發的什麼東西?”

此時蘇冬凝怒火沖頭,早就把表情包的事情給忘了,還以為南宮雋是在挑釁。

她也沒好氣地回了過來:“你發的又是什麼好東西?有意思嗎?”

南宮雋:“你別陰陽怪氣。”

蘇冬凝:“你才陰陽怪氣,明天你回家,我有話問你。”

南宮雋:“問就問,睡你的。”

倆人你來我往,簡簡單單的文字差點被聊出刀光劍影的效果。

分明是同一屋檐下的合法夫妻,硬是聊出了約架的氣勢。

第二天,天不亮,南宮雋就直接走了。

顧芷容一夜都沒睡着,想着他就在跟自己一房之隔的地方,就高興的睡不着。

甚至有種,南宮雋很快就會再次回到自己身邊的錯覺。

但是現實二話不說給了她一個打耳光。

南宮雋居然對蘇冬凝關心到,連夜都等不及過完,就要回去!

昏暗的環境里,她假裝剛醒,迷迷糊糊地開口:“阿雋。”

南宮雋頭也不回地開口:“嗯,你繼續睡,六點半會有護士進來,門口有保鏢,不會有事。”

顧芷容縮在被子里的拳頭都捏緊了。

誰在乎那什麼查不查房,她要的是他在身邊!

南宮雋回到家,剛一推開門,一股濃郁的骨頭香味飄了出來。

老爺子一向早上沒什麼胃口,早餐吃的很簡單,明火都不怎麼動,家裡很少會有這個味道。

南宮雋目光朝半開放廚房看了過去,只見蘇冬凝挺着肚子正在忙。

火上頓了骨頭湯,她居然還在炒小菜。

兩人結婚以來,他還沒嘗過蘇冬凝的手藝。

南宮雋忽然心裡隱隱生出愧疚。

昨天晚上他不應該說話那麼難聽。

他脫下外套和一身的風塵僕僕,起身進了廚房,伸手去碰那個小炖鍋,想看看裡面是什麼。

手還沒伸過去,被轉過頭的蘇冬凝抓了個正着,直接一巴掌拍開。

“你幹什麼?”

蘇冬凝板著臉:“給傅寒宴的,他的腳受傷了。”

南宮雋臉上的神色難看了幾分:“我受傷的時候,你怎麼沒給我送過東西?”

她一臉莫名其妙:“你不要亂說話,你什麼時候受傷了?”

“剛認識你的時候,我沒受傷嗎?”南宮雋面色肅然地開口。

蘇冬凝一時語塞,隨即臉都紅了起來。

“你那個算什麼!而且他這次受傷……”

她覺得這件事大概率是跟南宮雋脫不開關係,所以於心有愧。

再加上傅寒宴確實幫了她不少忙,沒什麼好表示的,只能親手做點東西聊表心意。

雖然蘇冬凝說到一半迅速收聲,但是南宮雋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欲言又止。

他聲音微微一沉:“你想說什麼?”

“我問你,這次傅寒宴被競爭對手報復出車禍的事,跟你有關嗎?”

蘇冬凝壓低聲音,儘可能聲音平和的開口。

可是南宮雋在聽到她說出口的瞬間,整個人險些氣炸了。

她為了這個男人做飯就算了,居然還為了他過來質問自己?

他冷笑了下,直接反問:“那你希望我回答什麼?”

蘇冬凝略微一愣。

從她內心來說,她當然是是希望跟他沒關係。

但是有些事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哪怕明知道商場上殘忍,但她還是不希望南宮雋就是這種人。

她的沉默,反倒更點燃了南宮雋的怒火。

他單手撐着身後的檯子,低下頭:“你在問話的時候,就已經懷疑我了,是不是?”

蘇冬凝小聲道:“但是我現在是打算向你求證……”

南宮雋直接打斷她的話:“還有必要求證嗎?!信任出現裂縫的時候,我的解釋有用嗎?你只是信他的一面之詞而已。”

他扯着蘇冬凝的肩膀往前一拉。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他的眼裡的冷意彷彿要冰凍蘇冬凝了。

她半垂下眼帘,睫毛輕輕地煽動。

“不是的,你說了,我也會信你。”

南宮雋幾乎咬緊了牙關,“那你把這些話憋了一晚上?至少你昨天晚上,沒想過替我開脫吧?

你只是覺得,差點死在我陰謀之下的傅寒宴可憐。”

第一次,這是蘇冬凝第一次看他動了這麼大的火氣,幾乎不敢呼吸。

他繼續冷笑着開口:“怪不得大張旗鼓地給我發那個表情包,還不覺得有問題。

這麼喜歡他,怎麼不去給他生孩子?反正這是你最好的上位之路。”

蘇冬凝幾乎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南宮雋的嘴裡說出來的。

她原本帶着愧疚的眸中,忽然也燃起一簇火焰。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南宮雋,別說這種讓我噁心的話!”

“這就噁心了?你做的事不噁心嗎?”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腹部,“懷着我的孩子,跟別人暗度陳倉,你當我是死的?”

蘇冬凝的睫毛劇烈顫抖:“你能不能別……”

南宮雋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像是在審判一個罪人。

“他們公司內部體系運轉出了問題,後續很可能出現資金不足,合作方多方評估之後選擇了瑞和。

這麼一個,我連策劃都懶得花時間多看一眼的小項目,需要我撞斷他的腿,製造一場不入流的車禍去搶嗎?

蘇冬凝,我在你眼裡是什麼?”

他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就像是神龕里,俯視眾生的神明。

說出的話扎心卻很真實。

可是對於蘇冬凝來說,這樣一連串的逼問,簡直就像是一把把扎在她心口的刀子。

她幾乎被那樣一張放大的俊臉給逼視的無處可逃,只能倉促地推開南宮雋。

“你就不能不用這種審犯人的語氣跟我說話嗎?”她帶着淚光,“我不是質問,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但你從一開始,就懷疑了。”

南宮雋的聲音壓低,“這就說明了,你更相信他,不是嗎?”

“我為什麼要去相信一個,一次次欺騙過我的人?”蘇冬凝忽然抬頭,“你難道就從沒說過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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