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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上了車,顧芷容坐在角落,低頭刷着手機上的消息。

他緩緩道:“顧小姐最近運氣不太好。”

顧芷容頭也不抬:“還行吧。”

“我看你印堂有些發黑。”傅寒宴繼續道,“上次在醫院聽說了你的事,我深表遺憾。”

顧芷容不耐煩地抬起頭:“你有病嗎?不是都說傅家少爺這張嘴巴能把死人說活了,今天連話都不會說了?”

傅寒宴像是自覺失語,尷尬地避開了他的眼神。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一聲,注意安全。”

顧芷容重新低下頭玩手機,心裡卻叢生出了微妙的感覺。

她無聲地觀察着他的臉,心想,該不會這男的對她有意思吧?

這麼多年來,他雖然生意一塌糊塗,但是交友圈子廣泛,據說有不少的朋友。

那是不是……

她故作不經意地靠在座位上,露出了大半的香肩。

冰肌玉骨的模樣,任哪個男人看了恐怕都會失控。

“傅先生這麼關心我,讓我很意外,難道我們之前有什麼緣分嗎?”

“或許。”

傅寒宴低頭笑了下,“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我倒是挺希望跟顧小姐交個朋友的。”

“啊,也不是不行,你以後要是有什麼投資的電影缺女主角的話,可以找我,我報價適當低一些。”

說著,她施捨似的拿出手機,語氣高高在上。

“來,你掃我,加一下微信吧。”

傅寒宴態度誠懇地掏出手機加了,眼底卻划過一抹不屑。

他倒是要看看,這女人憋着什麼樣的小九九。

另一輛車裡,氛圍就沒這麼和諧了。

兩人並肩坐在後面,氛圍卻凝重的可怕,連一句多餘的交流都沒有。

蘇冬凝思來想去許久,憋出一句話:“今天謝謝顧小姐。”

“我跟她沒訂婚。”南宮雋也開口。

“沒關係,你不用解釋那麼多。”蘇冬凝面色鎮定。

“不解釋了你覺得委屈,解釋了你說沒必要。”南宮雋皺眉,“那蘇冬凝,你告訴我,你希望我說什麼?”

蘇冬凝被他忽如其來的火氣,嚇得一愣。

頓了許久,她才低聲開口:“我只是針對這件事,你們的過去其實我確實也沒什麼插話的必要。

本來,我也是忽然出現在你的世界裡的,沒有任何感鋪墊。”

她聲音很輕,南宮雋從中品出了幾分小心翼翼的卑微。

他捏了下眉心,壓低聲音:“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你要是覺得哪裡看不慣,你可以說出來,我們慢慢來。

不然你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對孩子也不好。”

前排的宋赫鬆了口氣,好傢夥,倆人終於要說開了嗎?

就是,談個戀愛,一個兩個的都跟沒張嘴一樣,有誤會說了不就得了!

此時的氛圍實在是太好了。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他差點有點沒忍心打斷。

但權衡了下,他還是開口道:“到了。”

南宮雋先一步下了車。

蘇冬凝正要拉開車門,他已經先一步拉開了門。

一把黑傘在兩人頭頂展開,南宮雋開口:“小心腳下,我扶着你。”

這話,簡直跟傅寒宴剛才說的一模一樣!

蘇冬凝頓了下,垂眸看他,南宮雋眼底划過了一抹略帶挑釁的神色。

言外之意像是在告訴她:這話應該是老公跟你說。

她嘴角漫起了一絲笑意,手輕輕挽住了他的手臂,兩人一起往醫院裡走去。

不遠處,傅寒宴的車子也停了下來。

遠遠地看到兩人的背景,車裡的兩個人幾乎露出了同款陰毒的神色。

但也只是一閃即逝,很快便偽裝的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路來到了普通病房,保鏢已經把這裡圍的宛如鐵桶一般,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幾十天的ICU經歷,讓毛夢幾乎瘦成了一把骨頭,她的父母坐在床邊,不斷地抹着眼淚。

一開始,蘇冬凝按照毛夢的要求沒有通知她爸媽。

但是她失聯的天數實在是太多,她的爸媽直接趕來了江城。

夫婦兩個人換班守在ICU,終於把女兒給盼出來了。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只是遇見了歹人。

再加上南宮雋一直在支付醫藥費,兩人也從來沒多想過。

見到他們進來,毛夢的爸媽迅速站起身來。

“過來了?她的情況已經好很多了,肺部的指標都恢復了正常,醫生說最多再有半個月,就能出院了。”

蘇冬凝心中一陣酸澀。

既擔心毛夢真的被人蠱惑做了壞事,但也為她操勞的爸媽心疼。

“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她輕聲開口,“叔叔阿姨,你們也辛苦了。”

“我們受的苦,哪有她在重症受的多?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

毛母擦了把眼淚,“要不是你有個這麼好的老公,每天大把大把往醫院送錢,我們的家庭實在是……”

南宮雋不動聲色地開口打斷:“這是我應該做的。”

蘇冬凝輕手輕腳地走上前。

毛夢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兩人目光對視,毛夢的眼底瞬間就充滿了淚水。

她聲音沙啞地開口:“凝凝……”

蘇冬凝揉了下眼睛,也有些鼻酸。

此時,病房外面傳來了動靜,顧芷容和傅寒宴也趕了過來。

在路過門口那些保鏢的時候,顧芷容看似目不斜視,實則餘光飛快地跟其中一人對視了一眼,很輕地頷首。

這個動作幾乎是一瞬間發生的,如果不是特別留意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傅寒宴卻注意到了,他滿意地提了下唇角。

顧芷容別的地方好不好用不好說,但是在想方設法深入南宮雋的生活這一方面,做得從來不差。

聽到倆人的聲音,南宮雋轉頭,神色不悅地看了一眼。

“誰讓你過來的?”

顧芷容迅速開口:“阿雋,我是來給你送衣服的。”

傅寒宴拿起手中的包:“小朋友的包在我車上。”

一個兩個的都有理由。

南宮雋簡直煩死。

他好不容易算是和蘇冬凝獨處了,他們兩個人又來煩人。

“所以你那天,到底遇見了什麼事?你還記得一定要至你於死地的人是誰嗎?”蘇冬凝開口切入了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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