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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芷容目光穿過眾人,淡淡地毛夢對視了一眼,又在她父母身上停留了片刻。

毛夢忽然想起來,她躺在icu里,意識半清醒地時候聽到的話。

現在威脅她的已經不止是照片了,還有爸媽的性命。

而且,她真的和南宮雋分崩離析,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畢竟南宮雋並不是什麼好人。

她無聲地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底帶了幾分決絕。

她沙啞地開口:“我想問一下,車位號是531的,黑色的庫里南是誰的車?”

南宮雋的眉心跳了下,但片刻之後還是開口:“我的。”

“那天,我被那些人帶走,你的人追了上去,那些人走投無路,打算殺人拋屍。”

毛夢聲音平靜地開口,“當時那輛車就在附近,明明能在他們動手之前救我,卻沒有。”

沒想到她剛一醒來,對自己就是一頓輸出。

南宮雋幾乎氣笑了。

“所以呢,毛小姐,你覺得事情是我做的嗎?”

他挑眉,“我賊喊抓賊,殺了你,還要裝模作樣的救你?”

微微低下身子,南宮雋歪頭帶着冷意看她。ŴŴŴ.BIQUGE.biz

“而且我勒令你殺的人,還是我的妻子,懷着我孩子的妻子。

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毛夢這次沒有害怕,平靜地跟他對視。

“你敢說這件事完全跟你沒關係?當時在研究所,明明我說了有更好的方法救她,只不過是需要打掉孩子,你為什麼不贊同?”

“因為她沒中毒。”南宮雋淡淡地開口,“當時只是在試探你,不然你怎麼露出馬腳?”

毛夢聲音幾乎有些尖銳,“不,不是這樣的,你在騙她!你根本就沒打算保護她!

不然研究所的資料室里,為什麼會有胎兒體外培養的資料?”

毛夢對自己說得這些一概不知,都是電話里那個人教她的。

雖然她說的信誓旦旦,但心臟已經不受控制地亂了節拍。

監控儀器檢測了出來,發出了提醒的滴答聲。

然而下一秒鐘,南宮雋的臉色卻微微變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進去的?”

看來那個人教自己的東西沒問題!

毛夢因為緊張乾咳了幾聲。

她略微顫抖着聲音:“你不是知情嗎?不然的話,怎麼會趕盡殺絕!

因為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她就只是……”

南宮雋神色肅冷:“夠了,你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那份資料跟她沒有關係。”

蘇冬凝站在床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聽完這兩個人的討論的。

只覺得大腦像是被人刺進去了一根針,從上到下都一跳一跳似的疼。

記憶里南宮雋的因為擔心而焦灼的臉,還有抱着她時冷汗岑岑的鬢角,都還印在她的腦海中。

毛夢醒來說的這些話,幾乎是把一些都給推倒了重建。

蘇冬凝也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她輕聲開口:“夢夢,當時剛出事的時候你怎麼沒說過這件事?是不是因為時間過去的太久,你記憶出現錯誤了。”

毛夢雙眼帶着淚水看了過來,搖頭。

“我當時只是想不明白,我一直以為對方執意要殺了你,又害怕我提前通知你,才要也殺了我。

我從沒懷疑過南宮雋,因為枕邊人怎麼可能會對你動手呢?

我在icu里待得這些日子,才想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任,他才是希望你出事的那個人。”

南宮雋嘴角的最後一絲冷意也消失乾淨了。

他周身帶着肅殺的氣息,一字一句地開口:“簡直像笑話,我有什麼動機?”

“你不愛她,她就算是生了下孩子,只要親生母親還在,你就有責任。”

毛夢不緊不慢地開口,“外界的枷鎖就會束縛在你身上,還怎麼能和自己真正愛人逍遙快活?”

南宮雋皺眉:“我會在意所謂的枷鎖和外界的評論?”

顧芷容也急了,迅速開口:“他不是這種人,更不會這樣做,我比誰都了解他!”

“那可不一定。真的了解的話,為什麼要研究嬰兒體外培養?

孩子成長到藉助營養液也可以活的地步,親生母親直接出事死去,你們順理成章擁有了她的孩子,這才是你們想做的!”

毛夢的身體虛弱,但是這幾句話卻格外擲地有聲,重重地砸在房間里。

剎那間,房間里安靜的針落可聞,沒有一個人開口。

毛夢的爸媽都愣住了,片刻才開口:“傻孩子,你這都說得什麼糊塗話?

爸媽雖然沒讀書,但也知道法治社會,凡事都得講證據,你這不是瞎說嘛!”

毛夢輕聲開口,“連證人都差點死了,證據怎麼可能會留呢?

如果不是凝凝當時質疑要找我,恐怕我徹底死了,這件事就無人知曉了。”

她又帶着哭腔看向爸媽,“你們何必要幫一個殺人犯說話?”

南宮雋面色沉冷,“到底是什麼人支使你的?先是證據指向顧芷容,失敗之後又指向我?

怎麼,是想替誰清除障礙嗎?”

傅寒宴輕笑了下,“話裡有話啊,南宮總裁,我這旁聽的人,是不是無辜中槍了?

這麼說來,好像只有我更像是值得懷疑的對象了?”

他深深地看了蘇冬凝一眼,“資料是我送給她的,而你又是我最大的敵人。

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再隨便找個什麼理由,徹查我一下?”

毛夢的醒來,不禁沒讓事情解決,反倒讓疑雲更加濃厚地漂浮在半空中。

傅寒宴拿出手機。

“要不這樣吧,查一下那輛庫里南的使用痕迹,要是真有人潑髒水的話,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

南宮雋當然不會以為事情這麼簡單。

他甚至覺得傅寒宴一定知道些什麼。

但是現在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毛夢繼續道:“南宮先生,您大可以疑罪從無,我無話可說。

可是你的心,在每個夜晚,真的不會痛苦煎熬嗎?

她為你這麼辛苦的懷孕,卻連工具人的身份都不配擁有。”

這話實在是太刺耳了,南宮雋的臉色微微一變。

蘇冬凝都幾乎有些聽不下去,出聲打斷:“毛夢,你好好休息吧,別說了。”

一開始,毛夢是想保全家人和自己才這樣說。

但說到最後,她幾乎有些為蘇冬凝不甘心起來。

這個男人可不就只是把她當成了工具人,早點讓她清醒點離開也沒什麼不好。

有錢又能怎麼樣,又不代表人品。

顧芷容當然聽不得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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