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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着臉開口打斷:“毛夢,你想維護你朋友的話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說的這些話,未免太難聽了吧?”

“我只是說了實話你們就受不了?那我遭受的一切算什麼?”

毛夢掙扎着開口,“肺部留下永久的創傷,手也嚴重受傷,這輩子都當不了醫生了!不都是拜你們這些人所賜?”

她不敢對着顧芷容發瘋,只能藉著現在的瘋勁兒罵一句。

顧芷容心疼地看了眼南宮雋:“阿雋,我知道真相,我相信你。你不是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做這些,你是為了……”

她話沒說完,毛夢的爸媽就已經先崩潰了。

毛母幾乎是撲了上去,一把抓着南宮雋的衣服:“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是這樣?

我一直以為你是大好人,是你幫了她,可是你居然毀了我女兒的一生!”

南宮雋就站在蘇冬凝旁邊,他臉上帶着不耐煩的神色,卻沒直接還手,只是皺緊了眉頭。

“不是我,我要是真的想解決她,有必要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嗎?”

可是這句解釋,毛母現在根本就聽不進去。

她滿腦子都是毛夢剛才那痛徹心扉的質問。

蘇冬凝上去攔一下,卻被她一把推開。

“夢夢跟你關係那麼好,在大學的時候維護過你多少次?可是你嫁了人,就跟這個人狼狽為奸,無視朋友的命嗎?”

“阿姨,不是這樣的,真相現在還不明朗,不能確定到底誰才是做錯的人。”蘇冬凝開口,“夢夢也有可能是被人誤導了。”

顧芷容一看她的話都快逼近事實真相了,有些急。

便忍不住在一旁煽風點火:“蘇小姐,你要是真相信阿雋的話,就應該堅定的站在他那邊,說這些模稜兩可的話有必要嗎?”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看起來像是氣急了似的。

“他不顧一切地選擇了你,你就不能相信他一次嗎?

他為了你,放棄了我們的婚約,這份真心你還不懂?他怎麼可能會害你和孩子!”

蘇冬凝靜靜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開口:“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顧小姐。

我當然願意相信我的老公,但是前提是,我們之間擁有無堅不摧的信任關係。

這種出自我們對彼此感情的信任,而不是來自別人的勸說。”

顧芷容被噎了一下,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南宮雋那邊。

他這次卻沒出聲幫腔,目光卻深深地落在了顧芷容的臉上,划過了一抹陰沉的神色。

這件事情顧芷容開口開得太急了,就顯得不太對勁了。

顧芷容的心口一冷,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顧小姐,你為他擔心,着急想要解釋可以理解,但是別人的感情,你就別摻和了。”

傅寒宴不緊不慢地開口,“說得多了,反倒顯得你越俎代庖,有必要嗎?”

這句話看似是在嘲諷,但也算是間接把顧芷容從旋渦中解救了出來。

她神色複雜地掃了傅寒宴一眼,有點堅信自己之前的判斷了。

這時,蘇冬凝的手機震動起來。

算是把陷入僵局的情況打破了。

蘇冬凝按了下毛母的手,聲音極盡溫和:“阿姨,這件事情我們會繼續調查,在此之前,您別動怒,先照顧好夢夢才是。”

毛母勉強咽下自己心中的恨意和不安,漠然地抽回了手。

蘇冬凝走出去接通電話,聲音很輕:“喂,冬易?”

顧芷容吊著的心鬆了一口氣,事情終於可以到此結束了。

而南宮雋聽到蘇冬易的名字,確實眉頭微皺,總覺得這個災舅子打來電話就沒好事。

“你在哪裡?”

蘇冬易的聲音帶着強烈的氣喘,“和南宮雋在一起嗎?”

沒想到他問的這麼直白,蘇冬凝沒猶豫:“是的,我們在醫院,毛夢醒了。”

“果然。”蘇冬易急促的喘息着,“離他遠點,我馬上過去!”

蘇冬凝顧不上他為什麼會這麼說,而是好奇道:“你的聲音怎麼回事?”

蘇冬易重重地咳嗽一聲,尾音帶了幾乎微不可查的輕吟,像是在隱忍着疼痛。

“別問,馬上我就過去。”

說完,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電話就直接掛斷了。

傅寒宴驅動着輪椅走了出來,“怎麼回事?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沒事,我弟讓我等他。”蘇冬凝道。

“進去等吧,外面冷。”傅寒宴溫聲規勸。

蘇冬凝本來往前走了一步,但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腳步一頓,緩緩道:“我還是在門外等吧。”

雖然不知道蘇冬易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蘇冬凝還是有種不祥的預感,決定還是聽他的。

南宮雋的目光略過病房的眾人,無聲地朝蘇冬凝看了過去。

她怎麼總愛和傅寒宴待在一起,就有那麼多話要聊嗎?

電話掛斷沒多久,電梯口那邊就傳來了動靜。

蘇冬凝轉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臉上到處都是傷,手指變形,一隻眼睛更是腫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蘇冬凝愣在原地看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這居然是蘇冬易!

她驚慌失措地跑了過去,聲音都急得變了。

“你又跟誰打架了?怎麼成了這個樣?身上還到處都是傷!我去找醫生!”

蘇冬易幾乎喘不上氣來,他一張嘴,一股鮮血順着他的鼻子就滴落下來。

蘇冬凝嚇得魂魄都要飛了,趕緊掏出紙溫柔地按在他的臉上:“你快別說話了!”

“聽我說完!”蘇冬易滿不在乎地擦了一下,“不然的話,我就白跑過來了。”

說話間,其他人也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南宮雋直接通知了醫生,遠遠地看了蘇冬易一眼。

“幸好這裡人夠多。”

蘇冬易緩緩站直了身子,臉上是忍痛的神色,“南宮雋,我問問你,為什麼她之前中毒的那個葯不會影響孩子,只會影響她?”

“不可能。”南宮雋皺眉反駁。

但是下一秒鐘,他就知道蘇冬易想要問什麼了。

他面無表情地開口:“你接下來是不是也要問,我為什麼要關注胎兒體外培養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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