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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夢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想方設法的裝死,讓那些人把她給丟下了。

她還以為是自己的計謀成功,只要找到蘇冬凝,跟他們說清楚一切前因後果,她痛苦就可以了結了。

然而沒想到,等待她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南宮雋的臉色已經愈發的不太好看,彷彿含着冰碴似的,沖她看了過來。

“聽不懂我說話?”

蘇冬凝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毛夢居然會騙自己。

她不顧一切的跟所有人對抗,用盡了各種方法去維護毛夢,可事實卻居然截然相反。

甚至直到剛才,她還在欺騙自己!

蘇冬易氣的已經要衝上去了:“問你話你特么聽不見呀?說!”

蘇冬凝伸手攔了他一下。

“我之所以會幫你,是想給足你時間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想再聽到你騙我。”

蘇冬凝一臉肅然的開口,“你如果說話很費勁的話,可以寫。”

毛夢痛苦的閉了下眼睛,她知道,事已至此,已經沒有機會了。

她輕輕地點了下頭,聲音極其沙啞的開口:“是,給你下毒的事情,確實是我做的,我也一直都在騙你。”

蘇冬凝感受到了頭暈目眩,一種滅頂的痛苦席捲而來。

她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還沒等蘇冬易伸手,南宮雋已經飛快地走了過來,輕輕地扶了一下。

“你今天約我出來,其實也是聽了他們的話,想殺我?”

毛夢艱難且緩慢地點了下頭。

蘇冬凝只覺得自己的血液彷彿都在沸騰,想起自己據理力爭的模樣,她忽然覺得好可笑。

“可是我最終改變了主意,我沒捨得動手……”

毛夢聲音沙啞,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

蘇冬易沒好氣的開口,“你當時是一念之差沒有動手,但萬一他們的人得手了怎麼辦

?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你背後的人是誰?!”

她張了張口,試圖說出顧芷容的名字。

但轉念一想,他們既然有能力把一切公之於眾,那麼肯定也有辦法,到最後置她於死地。

自己的最後一點價值都已經被榨取乾淨了,他們以後大概率也不會繼續再逼着自己了。

毛夢閉了下眼睛,緩緩開口:“我不知道。”

蘇冬易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很不得衝上前給她一拳頭。

“你別撒謊,你肯定知道!是不是顧芷容?”

毛夢硬着頭皮搖了下頭:“是一個用了變聲器的男人,我不知道是誰。我……咳咳咳!”

她身上受了傷,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但還是耗盡了全身的力量。

她瘋狂的咳嗽起來,整個身子痛苦的蜷縮着。

到最後完全脫了力,一口血噴了出來。

如果是兇手的話,落到這種地步,蘇冬凝不僅不會憐憫,甚至會拍手稱快。

可這是毛夢。

她最孤獨無助的時候,唯一的朋友。

她不由分說撲了上去,焦急地開口:“先叫醫生過來,她就算是罪大惡極,也得先治好傷再說!”

蘇冬易卻不在意這些,他明明覺得會所的那個人說的就是顧芷容,怎麼能跟她沒有關係!

這個女人不抓出來,這件事情就永遠不會解決。

“說不定她是裝的!”他快步走了過去,想要試着拉毛夢一把。

南宮雋看蘇冬凝的情緒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再這樣下去的話對她也不好。

他冷下聲音,攔住了蘇冬易,沉聲開口:“沒看到已經吐血了嗎?別在這犯傻了,去叫醫生。”

“你是不是就是在心疼顧芷容,想維護她?”

蘇冬易惡狠狠的開口,“反正這種事你做了不止一次了!”

南宮雋懶得解釋,蘇冬凝卻覺得疲憊至極。

她按下了呼叫鈴,面無表情的開口:“都先別說了。不管是要維護誰,還是想找人算賬,都等她好了再說。”

南宮雋能夠感覺到,她言外之意是在諷刺自己。

但看她情緒不好,他便忍着沒有開口。

呼叫鈴的聲音落下,醫生疾步沖了進來,迅速給毛夢做全身檢查。

她的情況很不好,又被推走帶去搶救了。

而另一邊,顧芷容那裡分秒不差地收到了消息。

她先是鬆了一口氣,緊接着瘋魔般地笑了起來。

“沒想到他們真有本事,剩一口氣的人還能救回來,居然還讓她開口說話了。

不過幸好,她倒是聰明,沒敢把我暴露了。”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瞄了眼來電顯示,顧芷容面帶笑意地接了起來。

“不得不說,還是你有辦法,把所有的東西都做好準備,把鍋都甩到毛夢身上,讓她啞口無言。

一開始她背叛我的時候,我還在煩躁該怎麼解決這個事,還得是你。”

傅寒宴那經過處理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也想動手殺蘇冬凝,是認真的?”

即便她的聲音帶着機械感,顧芷容卻依然能從中感受到幾分怒火。

她遲疑了下,還沒來得及開口。

男人就冷着聲音,再次重複了一遍:“問你話!”

顧芷容的反骨也上來了。

她隨意地往床上一坐,漫不經心的開口:“眼中釘,肉中刺,除了我也痛快。”

傅寒宴半晌沒有出聲,實則垂在一側的拳頭已經捏緊了。

當時學校里出事的時候,他的人就在周圍,時時刻刻彙報着那邊的情況。

得知蘇冬凝差點出事的時候,他恨不得放棄隱藏,直接衝出去救她。

幸好南宮雋的那些廢物趕來的還算及時,沒釀出大禍。

“這種想法,不要再有第二次。”傅寒宴冷冷的開口,“玩兒可以,不要太過火。”

顧芷容除了會在南宮雋面前服軟之外,向來是誰都不服的。

聞言,她冷笑了下:“什麼時候遊戲規則開始由你來制定了?”

傅寒宴好像很輕地笑了下。

他淡淡的開口:“顧小姐,開門。”

顧芷容一臉莫名其妙。

這人隱藏身份了這麼久,突然間打算跟她坦誠相見了?

她走到門口,剛一拉開,一隻手從側面伸了出來。

死死掐着脖子,把她推向房間。

來人一身黑衣,從頭到尾包裹的嚴嚴實實,唯有一雙眼睛,裡面閃爍着惡毒的神色。

顧芷容下意識的就要尖叫,脖子上的手卻收的更緊。

“不想死的話就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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