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南的大軍來勢洶洶,像是要不惜一切代價。
長寧驚疑不定,“夜闌月前腳被抓,後腳敵軍就來攻城,難道真的是為了她?”
李清懿搖頭,“不可能。”
她心中有個念頭冒出來,當下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林氏和夜闌月見到她,目中都露出精光,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想要聽聽李清懿要與她們說什麼。
李清懿掃了林氏一眼,目光落在夜闌月身上,露出一絲詭笑,“夜闌月,你覺得崇南皇帝當真是想取我的心喚醒淳妃母子麼?”
夜闌月毫不猶豫的回答:“千真萬確!”
“可如果是這樣,為何你前腳被抓,他後腳就集結數十萬大軍前來攻城?”
“自然是為了救我!”
夜闌月的聲音斬釘截鐵,卻聽李清懿和林氏這兩個聰明人都笑了。
“你們笑什麼!”⑧ZW.??m
李清懿看向林氏:“昭明公主,不如給你的好妹妹解釋一下?”
林氏眼中的嘲笑掩都掩不住。
“夜闌月,多年來你用晠族的力量穩固自己國師的地位,殊不知,那些好名聲落在你頭上的同時,好處卻是實實在在被崇南皇帝殷衡得了去。”
“在崇南百姓心中,殷衡知人善用,處處為百姓著想,使得百姓太平,國本昌隆,是個名副其實的好皇帝。”
“現在國師落到了大靖手中,百姓必定群情激奮,殷衡便藉機重兵伐靖,不過是為了成全自己多年來隱藏的野心!”
夜闌月的臉色隨著林氏的話,變得蒼白無比。
林氏嗤笑道:“你是不是想說,殷衡多情不作為,多年來只將朝堂交給你,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人動得了你?”
夜闌月的呼吸開始亂了,她看向李清懿,像是希望李清懿能說出不一樣的話。
李清懿嘆了一聲,“夜闌月,殷衡多年來臥薪嚐膽,就是為了這一日!他讓你在兩國最關鍵的時刻孤身入靖,來取我的心,表面上看是相信你的能力,卻在你入靖之後悄悄斷了你的後援,否則,你怎麼會這麼輕易落到我手上?”
夜闌月猛地一驚,“不是你斷我後路?”
李清懿搖頭,“不是我。”
夜闌月呼吸一顫,只聽李清懿又說道:“我的確做了準備,但我發現,你根本沒有後援……”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斷我的後路?就算他是在利用我,可我對他來說,是有價值的!”
“你的確有能力有價值,但你卻忘了,多年來你已經實現了太多價值,再這麼下去,就會成為殷衡的威脅。他把你騙來大靖,就是想借大靖的手除掉你!只要你死在大靖,崇南百姓的恨意便會指向大靖,認為是大靖人害死了他們的好國師,而不是殷衡!”
夜闌月搖頭,不斷的搖頭。
李清懿說的一個字都不錯,但她還是不願相信。
“我不信!我不信!”
李清懿看著她淡淡道:“如果我將你吊在城牆上,要求殷衡退兵,你說,他是會選擇保你性命,還是會繼續伐靖?”
夜闌月渾身一僵。
“國師”雖然是殷衡起兵伐靖的原因,但大靖以國師作為人質來威脅,殷衡就要在國師和崇南的利益之間做出選擇。
國師與國家得利益有了衝突時,作為皇帝,殷衡當然要保國家保百姓,一點都不難選。
而國師“大義”,“甘願”赴死!
林氏譏笑道:“殷衡真是貼心,還給你留了身後名呢!”
夜闌月攤倒在地,雙目似蒙上了灰塵,沒了神采。
林氏最見不得她這副德行,“男人算什麼東西,值得你這麼掏心掏肺,現在總算知道後悔了!”
李清懿雖然不完全認同林氏的說法,但她不得不承認,相比夜闌月,林氏腦袋裡滿是權勢,完全沒有情情愛愛,做什麼都清醒的多。
“夜闌月,想報仇麼?”
夜闌月猛地抬頭看她。
李清懿笑了,“看來,你想。”
******
大靖京城。
朝中那些波濤洶湧的暗潮還沒來得及掀起大浪就被按壓下去。
然而還來得還是要來。
崇南伐靖的消息入京這一日,太子和魏世成一起失蹤了!
太子的失蹤,關乎社稷,別說皇上和百官,就是百姓也不得不上心。
畢竟現在大靖和崇南正打著仗呢!若是太子找不回來,朝堂人心惶惶,邊關軍心不穩,到時候被崇南藉機生事,最後倒黴的還是百姓。
魏世成勾結晠族餘孽的事情並不為人所知曉,所以眾人都在猜測是魏世成劫持了太子,還是他跟太子一起被劫持了。
少數知道內情的人都認為是前者。
魏府隨即就被禁軍團團包圍起來。
魏老夫人原本還在為魏堯的事情跟元衡郡主較勁兒,一看這架勢,腿頓時軟了。厚著臉皮去找元衡郡主問出了什麼事,她的長子又在哪裡。
元衡郡主冷眼看著魏老夫人,“你的好兒子劫持了太子後不知所蹤,怎麼,他都沒給你這個娘留下隻言片語麼?”
魏老夫人頓時傻眼了,“劫持太子?”
她被三夫人郭氏害的半瞎,渾濁的眼珠瞪的溜圓,面容越發顯得刁鑽可惡。
元衡郡主懶得看她一眼,“老夫人可知道他帶這太子去哪裡了?”
“我怎麼會知道!”魏老夫人反駁了一句,又覺得事情超乎她意料之外太多太多,狐疑道:“不會是你在搗鬼吧!你把堯兒送進了刑部大牢還不夠,還要害我兒子!他也是你的丈夫,沒有他,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元衡郡主冷笑道:“沒有魏世成,我也是堂堂郡主之尊,老夫人還是想想自己和魏家算是什麼東西吧!”
“還有!魏堯犯下弒母大罪,能留下一條命已經看在她是我親生兒子的份上!老夫人就不要在這件事上操心了,還是多想想自己被審問的時候,能交代點什麼吧!”
魏老夫人聲線一抖,“被……被審問?”
元衡郡主冷眼看著她,“魏世成劫持太子,老夫人不會以為魏府能獨善其身吧?”
正說著,靈犀進來稟告道:“郡主,刑部來人了,要請府上各位主子前去問話。”
魏老夫人面色一變,“全都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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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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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