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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蔚依舊擔憂:“先生,您這法子好生奇怪,可是真的有效?”

月玉笙點點頭:“王爺放心,月某敢用自己的性命擔保,王妃不會有事!此外,這法子也是一位“友人”傳授給我的,我曾經用這法子救過人,也的確有效。”

月玉笙此番的保證,沈蔚才勉強安心,他行禮謝過:“多謝先生!”

月玉笙還禮:“王爺,還是快快喚人為王妃換去身上的濕衣吧,您也需儘快換去衣裳,最好是沐浴一下,去去濕氣。”

沈蔚只留了幾個丫鬟在屋中,丫鬟們開始為安歌換去濕衣,一邊,沈蔚只是將上衣褪去,用干毛巾將身上的水擦去,見安歌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他直接上前將安歌抱起來,大步離開屋子,轉到了新的一間廂房,將其輕放在床,為安歌掖好被褥。

沈蔚看着床上合眸,呼吸平穩的女人,微微蹙眉,他總覺得內心深處突然有什麼東西缺失了一樣,讓他很不舒服,他定了定神,畢竟染兒現在已經平安無事了,他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他輕輕撫摸了下安歌的臉,這才回到自己的屋中換去衣服,月玉笙已經吩咐人安排好了沐浴要用到的草藥,沈蔚卻拒絕了,他只是喝了一碗驅寒的葯,房間內,床鋪已經重新鋪好,沈蔚將安歌又移至到了他們自己的房間。

府內暫時又恢復了平日里的安定,隨後小丫被傳入房中問話。

小丫低着頭,膽顫起來,王妃落水,她有責任,若她當時堅持扶王妃到亭中坐下,又怎麼會發生這樁事,這樣想着,小丫小聲抽泣了起來回應道:“王爺,奴婢該死,奴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王爺您走了沒多久,王妃便醒了,王妃醒後,喚奴婢陪她去前院,一開始,奴婢跟隨王妃身後走的好好地,可等到了橋上……”小丫說到這更是哭的傷心,抽泣不止:“王妃突然說肚子疼,奴婢…就趕忙上前想要扶王妃到涼亭內休息一下,好去叫先生來看診,可是...王妃當時痛的很厲害,奴婢便一下子慌亂了起來,就跑去前院喊先生,奴婢還沒跑開幾步,就傳來了王妃落水的聲響.....”小丫附身跪在地上,責備道:“王爺,您責罰奴婢吧,是奴婢沒有照顧好王妃,是奴婢的錯.....”

沈蔚蹙眉,此事太過奇怪了,染兒當時再怎麼樣站立不住,也不會莫名翻身墜入池中。

……

他想了想,也只有等染兒醒來,才能知曉了。

“此事不怪你,你也受驚了,今日先下去休息吧。”

小丫磕頭謝過,擦了一把眼淚,欠身退下。

可到了門外,走了沒幾步還是傷心的哭了,她匆匆往廂院的方向趕去。

一連敲了幾扇門,小丫都未見到將軍的身影,她跑到前院向大家詢問,可得到的回復,都未見過將軍。

小丫失落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早上發生的事情到現在她還有些驚魂未定,雖然王爺沒有責怪她,可她心裡還是內疚,她很擔心王妃的安危,想着,她轉身出了屋子。

小丫來到茶房,在門外徘徊了幾步,才決定進去。

此時,月玉笙正在配藥。

小丫欠身行禮:“奴婢見過先生。”

聽到聲音,月玉笙才抬眸看去,他抬了抬手道:“姑娘多禮了,可是王妃醒了?”

小丫搖搖頭:“先生莫擔憂,王妃一切安好,只是奴婢心急,特此冒犯前來叨擾了先生,還請先生贖罪,請問先生,王妃是否已無大礙了?”

在府中的這幾日,月玉笙也知曉了,這丫鬟是專門服侍在王妃身邊的,見丫鬟一臉擔憂的深情,不免看出,她是真心實意的。

“姑娘放心,有月某在,不會讓王妃有任何意外的,只要王妃醒來,配上月某的葯,好好調息幾日身子,定會恢復安康。”

聽到此番話,小丫才心裡踏實,她再次行禮好生謝過:“奴婢多謝先生!”

月玉笙繞過台桌,輕扶了一下小丫:“姑娘客氣,這是月某職責所在。”

小丫拭去眼角地淚:“對不起,讓先生見笑了。”

月玉笙淡淡一笑,隨後問道:“姑娘,可否告知月某,王妃怎會突然掉落水中。”

他從進屋搭上王妃脈象的那一刻就開始多疑了起來,只是到現在還未弄清楚問題出現在哪裡。

小丫隨後將早上的事情都清清楚楚地說了出來。

月玉笙困惑,小丫並未親眼見到王妃落水,而是突然聽到一陣落水聲,接着便見王妃已經在水中呼救了。

他沒做過多細想,隨後取了一包藥草給小丫。

“這是安神的葯,今日發生這樣的事,姑娘也一定受了不少驚嚇吧,回去早晚服一劑,再好好休息一番,便無大礙了。”

小丫一聽,簡直受寵若驚,連忙推辭,月玉笙溫柔地勸服了兩聲,小丫這才羞澀地接過,輕聲道了聲謝,離開。

小丫離開,月玉笙回到台桌前,看着桌面上的草藥,漸漸入了神,他在腦海里努力回想着在為王妃診脈的情形,突然靈光一閃,他再為王妃做心臟復蘇時,王妃咳出池水,當時他看向王妃的臉,余光中似乎看見了王妃左邊頸脖處有兩顆痣。

那豈不是……

月玉笙震驚!當下又想到了一件事,從事情發生到現在,還有一人一直都未曾出現!

證明了自己的猜測,月玉笙幾乎是奪門而出往後院趕去。

進入後院,恰巧撞見一人從外牆翻身進來。

兩人四目相對。

月玉笙止步在此,看着來人朝着自己走來。

他還是對着余客舟行了禮:“月玉笙見過將軍。”

余客舟從容淡定,聲音一如既往地好聽:“月兄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做什麼?”

月玉笙不答反問道:“將軍這又是從何而歸?”

聞言,余客舟笑道:“自然是出去接人。”

月玉笙不禁挑眉,他向余客舟靠近了一步,眼睛快速打量了一下余客舟全身,隨後繼續問:“那月某是否可以猜測一下將軍這是出去見了何人呢?”

“好,月兄請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