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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許久……

簡致臻看着他灼熱暗沉的目光,簡致臻慢慢意識到不對勁,也怕自己是不是太過火、觸及他的底線了。

於是慢慢爬起來坐好:「好吧,那就一起做題好了。」

秦逾白坐到她身邊,拿着筆指着上面的一大摞公式:「有四個實驗可以找出我們需要的新型小粒子……」

簡致臻認真聽着,一開始只是把腦袋靠在他的肩上看着他的研究筆記。

看着看着,又鑽進他胳膊下,摟着他的腰,和他勾肩搭背。

「……」秦逾白稍微停頓了一下,握着筆的手指也緊了緊,但最終沒有拒絕,就着這個姿勢把她擁在懷裡,繼續分析。

簡致臻聽他說完,認真給出意見:「調換一下實驗順序試試?」

秦逾白仔細想了想,覺得確實可以試試。

簡致臻作為一個新加入的新人,看問題的角度確實能一擊擊中問題的關鍵。

他翻了一頁,在紙上寫下調整順序之後的實驗方法:「要是先做這道實驗……」

「我困了。」簡致臻不想再聽了,把他的筆記本隨手奪走放到床頭,然後得寸進尺地爬到他腿上去,抱住他大咧咧地說,「白白我們睡覺吧。」

秦逾白輕輕推開她,想要將她放回床上,但簡致臻就是不鬆手,反而抱得更緊。

他急了,一把拉開她的手,厲聲道:「簡致臻你給我老實點!」

簡致臻一愣,半張着唇,驚訝地望着他。

「……」秦逾白當場就後悔了,又自責,怎麼能控制不住脾氣對她大聲說話?

可是……頭頂有個監控,他怎麼能不收斂和剋制。

人家合同里寫了不會看,說白了就是警示作用。

警示的就是他們倆這種……這種互相喜歡很多年、但是剛在一起沒多久的小情侶。

許久,簡致臻慢慢從他身上下來,回到自己那邊床去。

默默躺下,把被子拉起來蓋住腦袋,整個人縮在被子里。

低氣壓瞬間瀰漫在整個房間。

秦逾白坐在對面,定定望着她失神。

如今社會的價值觀不提倡歌頌愛情,細細想來也是愛情活該。

它真的一點都不高尚,多理智的人都會因為它而失控,變得偏執霸道,它衍生的慾望全都是負面的——佔有慾,掌控欲,和情慾。

他不就失控、失去理智了嗎?

他的小青梅生來就是天之驕女,從小到大估計都沒被任何人凶過,受的最大的委屈還是他給帶來的……這怎麼能行?

如果不及時認錯改正的話,今天敢大聲說話,明天就敢家暴,後天就要槍斃!

男人就不能對自己的錯誤行為有一點點僥倖心理!

秦逾白走到她床邊,蹲下來,隔着薄薄的被子輕輕碰了碰她:「臻臻,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那是怕……明天晚上咱們就回去了,回去好好給你賠罪好不好?」

許久,被子里傳來簡致臻的聲音:「嘁——」

尾音拉得老長,透露着濃濃的瞧不起。

秦逾白無語之餘,又鬆了口氣。

她沒生氣,也沒傷心,就是瞧不起。

他認了,只要不怪他就好。

他躺到簡致臻身邊,隔着被子抱着她。

見她沒有拒絕,他便這樣抱了一宿。

次日一早。

終於迎來本期節目的最後一天。

只要平安度過這一天,林亦的心愿就達成了。

最後一天的任務也不算難,但十分考驗社交能力:去街上隨機

幫助別人,讓被幫助的人給他們簽字,保底需要10個簽名,上不封頂,獲得簽名最多的一組取勝。

好在依然是男女一組進行,所以一個人社恐也無所謂,隊友是個社牛就還是能完成任務的。

大家都去大街上尋找人進行幫助。

簡致臻和秦逾白算算身上的錢,還有不少。

於是便去買了一些純凈水,打算去街上送給環衛工人,再請人家幫忙簽字。

二人很快發現,馬路對面,有一個環衛工人,拿着掃帚走進一個巷子。

他們倆想立馬跟上去送水,眼前卻忽然亮起了紅燈,便只好在路邊老老實實等紅燈滅了,再跟過去。

可隨後當他們倆走到巷子里時,那個環衛工人竟然倒在地上!

簡致臻連忙跑過去試探一下那個工人的大動脈,見還有跳動,趕緊回頭對秦逾白喊:「快叫救護車!」

節目開始之前,林亦發的資料里,就提過這個時空各種急救電話,也給大家發了這邊的通訊設備。

秦逾白立馬拿出這邊的手機,叫完救護車,又報了警。

觀眾們一開始都在關心那個環衛工人的情況,跟着又猜測兇手是從哪裡過來的。

但忽然間,彈幕全都開始喊:【危險!】

但秦逾白一向不看彈幕,簡致臻又在給那個環衛工人做急救,也沒有立馬關注。

等她看見提示意識到危險時,一隻握着白布的手忽然從身後伸出來,死死蒙住她的口鼻,濃烈的化學試劑味道傳入鼻腔,簡致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簡致臻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在一個晃動的車廂里。

車廂很老舊,行動的時候雜聲特別大。

她的手腳都被綁住,嘴巴倒是沒有堵住,還能說話。.

她抬眼一看,秦逾白已經醒了,坐在他身邊。

另一邊,還躺着一個昏迷不醒的中年女子。

這女子穿着迷彩服,還有一雙沾滿泥濘的膠鞋,上面還沾着幾根小草,看樣子應該是剛從田地里幹完活的農民。

簡致臻眨了眨眼,想着觀眾能提醒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卻發現隱形彈幕眼鏡好像是在掙扎中掉了,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掙扎着坐起來,不解地望向秦逾白:「我們被綁架了?」

秦逾白點點頭,小聲說:「我早就醒了,中途聽前面兩個開車的人說話,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

身邊這個中年女人,是這個社會的首腦人物,也是平權運動的奠基人,由於雜聲太大,秦逾白沒太聽清楚她叫什麼名字,好像叫什麼「美好」。

綁架美好女士的人,是反抗她平權政策的組織,叫做「憤雄組織」,組織里全都是不滿絕對平權政策的男人,他們的訴求就是恢復男主外、女主內的社會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