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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逾白眼神沉沉地盯着她看了許久,最終什麼也沒做,只是把她被子拉好:「我出去。」

他從床上下去,離開他自己的房間。

簡致臻支起身子,目光一動不動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關上門。

她心裡忍不住有點愧疚,感覺自己每次都欺負他太過分了……

但想到他今天做的事……哼,他難受也是他活該!

誰讓他大晚上帶她看萬字論文。

她剛給自己的良心找完借口,忽然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她好像有點感冒。

仔細想想自己也活該……

下午淋了水,晚上還穿這麼少陪男朋友看論文,果然感冒了吧。

哎,還是趕緊睡吧,明天還要去上學。

秦逾白去隔壁簡致臻房間洗了個澡,出來時心情還是很低落。

她是他心裡最聖潔的百合,他根本就不敢有一丁點兒的放肆。

因為太珍視,生怕哪一點點沒考慮到,破壞了這份美好,所以他精心準備。

可一切都沒派上用場,所有的期待都落空,更害怕她也對他失望。

他想找人聊聊,於是打開了自己的助理。

他還沒開口,他的直接給他一頓輸出:

【秦望:這才九點就沒事了?別的霸總都折騰一宿,你這麼快還帶洗個澡?哈哈哈哈,哥們你因為不行而在霸總界顯得清新脫俗。】

秦逾白:「……」

這點言語打擊,比起今晚受的打擊根本就不算什麼,就連跟他吵架都提不起興緻。

他的逐漸察覺到主人情緒的低落,笑聲慢慢消失。

隔了一會兒,他帶着幾分關切問:

【秦望:這麼嘲諷你,你都不罵我,兄弟你沒事吧?】

秦逾白還是不回應。

完全感知到了他的e。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出色的,要學會自己為主人配g來配合他的心態。

於是他開始循環播放幾首歌:

【你算什麼男人,算什麼男人,眼睜睜看她走卻不聞不問……她會遇到更好的男人。】

【全都怪你,不該沉默時沉默,該勇敢時軟弱……可惜不能從頭再來過。】

【要學神仙,禁慾修鍊,不搞黃色,早日升天……】

就這麼輪番在他傷口上撒鹽,他也不回半個字。

這下助理是真的慌了:

【秦望:我去,兄弟你真的心如死灰了啊?你不會真的要嘎了吧?你還沒去評分軟件上給我五星好評呢!】

依然沒任何回應。

秦望已經在自己搜索男科諮詢電話了。

搜索完又覺得,它每次都能測量到秦逾白的脈搏和心跳。

那激動和緊張的程度,能夠證明他身體是正常的。

光是去看男科怕是不行。

於是它又在智能搜索抑鬱症服務熱線。

哎,人類的心理創傷,果然還是找專業人類心理治療師來治療,它這個目前還沒學會。

它正要給抑鬱症諮詢師打過去的時候,忽然收到了簡致臻發來的消息。

它給念了出來:「簡小姐發來消息:白白,你過來一下。」

剛念完,秦逾白就立馬起身過去。

秦望感知到秦逾白陡然加快的心跳,作為的它在人類情感上又多了一份理解。

明白了,原來簡小姐就是治療他一切心理創傷的良藥,壓根不需要心理諮詢。

秦逾白來到隔壁房間,推門進來,一眼看見簡致臻呆坐在床上

,表情有些無精打采,像是睏倦,又像是病弱。

她抬起頭,朝向秦逾白,慢吞吞地開口,帶着鼻音:「你家感冒藥呢?我沒找到。」

她哪怕病了,哪怕需要人照顧,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示弱。.

但他還是從她眼尾染着的粉暈里看出她此刻的柔弱,軟綿綿的但依然不失鋒利,輕輕扎了他心口一下。

他走到她身邊,慢慢俯下身。

簡致臻昂着腦袋,看着他一點點靠近。

就在她以為他要吻她時,秦逾白一把拉過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我去給你拿葯。」

他抽身離開。

幾分鐘後,拿着藥箱回來,給她量了一***溫。

見確實沒有發燒,只是感冒了,這才給她吃了顆普通的感冒藥。

簡致臻又躺回去,卻還拉着秦逾白的手不放。

秦逾白不放心,用另一隻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簡致臻輕輕點頭:「嗯。」

其實沒有什麼不舒服。

那不是……今晚的事情太尷尬了嘛。

所以裝一裝,緩和一下,明早睜開眼就翻篇。

她把他的手拉到枕邊,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也隨即而來。

她明明鼻子有些不通氣,剛才藥片的苦味都聞不到,但卻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是什麼昂貴香料浸染出來的,好像是他自帶的,清水的味道。

但書上明明說,純凈的水是無色無味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他的味道好聞,像乾乾淨淨的清水。

她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輕輕喊了聲:「白白。」

秦逾白也望着她:「嗯?」

卻又沒有後續的話了,她好像就是想喊一喊。

隔了一會兒,她又喊:「小白。」

這次秦逾白俯下身,湊近她,溫柔與她對視:「怎麼了?」

她不說話,還是那麼專註地看着他。

隔了會兒,又輕輕喊了聲:「秦逾白。」

秦逾白這次躺到了她身邊,將她輕輕擁入懷裡:「我在。我一直在。」

簡致臻從他懷裡昂起腦袋,一直盯着他看。

從小到大看了那麼久,都看不夠一樣。

她低聲呢喃:「白白,你和我的空氣一樣,在我身邊,無處不在。」

「你也和我的空氣一樣。」他也溫柔地看着她,話語坦白直率,「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簡致臻覺得有點土,但心裡又覺得暖烘烘的,心臟泵出的血都彷彿比平時熱,暖意流淌至全身,她的病彷彿瞬間好了許多。

她問他:「你哪兒學的?」

秦逾白帶着清淺的驕傲:「天生就會。」

簡致臻忍不住笑出聲。

他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很久。

雖然之前的所有準備都浪費了,所有期待都落空了。

但此刻依偎在一起,伸手觸碰到彼此,就會很滿足、很心安。

青梅竹馬的愛意被歲月蒸煮,日漸狂熱,早已沸騰。

卻也永遠認真虔誠。